白月兮知道自己这时候笑,会很没有姐妹情谊,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哈哈的笑开了:“恩……说的不错,你确是会女大十八变,越变越难看。哈哈...”“姐姐...”白透灵的以匪异可思的速度蓄满泪,委委屈屈的样子像是快哭了。眼见白透灵那一副小媳妇样,白月兮甚是头疼。其实白透灵倒不是这么承受不住打击的人,只是在面对自己姐姐时总是心里时常比个小孩子还不如,对白月兮非常的依赖,一点委屈也受不得。偏偏白月兮又喜欢打击她,却最听不得她哭,于是这两姐妹就经常一个委屈,一个头大。无奈的叹口气,白月兮坐到床上,轻声细语的给自己妹妹道歉:“我跟你闹着玩呢,你还当真啊,其实吧,姐姐才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难看,乖啊。”
白透灵揉揉眼,没有眼泪也要把它揉红,接连几下后才笑开颜,转而安慰起白月兮道:“我知道啦,姐姐别伤心啊,如果你以后嫁不出去的话,我会陪你一起当老姑婆的。”
白月兮成功的被她噎住,瞬间无语。晚上大家都歇下的时候,白月兮才慢慢的摘下脖间的手帕,对着铜镜,把高红送来的百花玉露膏细细的涂抹在脖间,还不忘在膝盖上的那处伤口涂点。那日问了慧元大师,请他帮忙挑了个日子认义女,大师把日子顶在了三月二十六日,因为就快要到了,白月兮又好几天也没有见到白大将军,干脆就自己派了人去了吏部报备。这几天中宋流离的父亲也来了,白月兮这次倒也没多说人家什么,见了他一面后就把宋流离交给了他,只暗暗嘱咐白管家多多关注点他们家的,再有那日的那种事,就什么也不用说的把宋流离再带来。白月兮忙的脚不沾地的样子,吩咐着家里的仆人忙着认女那天要用的东西。宝丫也是不甚清闲,认女的时候是要唱名的,即是一人在祖先旁边唱出白家祖上的值得自豪的人和事,别人问,她要都答得出来才是,不然就认为“不诚意”。白家祖上就是随开国皇帝打天下的开国功臣,世代武将,战功赫赫,所以宝丫这几天净闷在房里背这些东西,肖琦找了她几次,连见面都是匆匆的。万年历562年3月26日白府白大将军这日虽是在家,没有去军部,但也拿着些公文在房里批阅。白月兮和宝丫都是非常紧张的样子,早早的就起床了,家里的仆人也是细细的准备好了一切。先是沐浴更衣,意味着与从前完全脱离了关系,反正宝丫是白月兮五岁时被买进府的,父母双亡,被一个狠心的舅舅卖给了人牙子。五岁之前的过去不值得留恋,五岁之后的过去又全在白府,宝丫倒是没有什么伤感的感觉。白月兮命人准备好了热水,寻了这个季节所有开放的花,选了最新鲜最漂亮的撒在上面,亲自伺候宝丫沐浴。沐浴的时候两人在房里又说又笑又哭的,倒是非常热闹。这两天文书、证人之类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认女的时候一步步的按程序来,也没出什么错。白家世代单传,也没有什么族长,白大将军就自己做了言说人,在祖先前唱名。宝丫跪在地上,一字字的答得极为清晰,没出一点纰漏,看的白月兮暗暗咂舌,那么多,也幸亏宝丫记得住。唱完名,再开了侧厢房,这认女仪式算是彻底完成了。白大将军正要离去,又有门房来报,道是肖大人听得白大将军收义女,特地前来祝贺。白大将军无奈,只好前去大厅应酬。白月兮正舒了一口气,又不得不吩咐厨房做出几道菜来款待肖大人。接着,不断的有人来报什么什么大人前来祝贺,无奈的呻吟了一声,看样这下要忙到脚抽筋了。白大将军位高权重,有人趁他收义女前来巴结交往倒也属寻常,本来只是低调的收女,这下又变成了整个明月国官场的盛事,只好开宴来款待前来的各位大人。这么忙了很长时间,又领着宝丫去拜见了各位大人,白月兮终于可以清闲片刻,宝丫也是感到十分疲惫,自己去了房内休息。白月兮倒是还不想回房,在后院晃晃荡荡的自己闲逛,觉得宝丫成了自己妹妹真是非常棒的一件事,自己在那傻笑。走着走着却在后院见到了秦时,白月兮这时的心情极好,主动给他打招呼道:“秦时。”
“月兮,”秦时这次倒是不羞怯了,看到了白月兮就急急的道:“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啊?”
白月兮顺手揪了一片树叶玩,不在意的问。“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任公子的人?”
白月兮手一僵,脸上一红,不自在的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秦时看她反应就可以确定她肯定认识那个任公子了,急切道:“你以后不要与他来往了。”
白月兮觉得秦时这么说真是非常的不可理喻,她把手上的树叶扯成两半,不爽的道:“你凭什么管我,他又没怎么样。”
秦时很是焦急的样子,白皙的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的道:“月兮,他不是你可以惹得起的人,你还是离他远点吧。”
白月兮眯了眯眼睛,心里很是不高兴,不想再听他说话,转过身背对秦时直接道:“我不想听你说话。”
秦时的眼里出现一股受伤的神色,声音也放低了:“月兮,我是为你好。”
“那你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