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蝶还是没找到,南部三支的人互相掩护着用传音石发了消息出去,得知梦蝶已经安全以后更加警惕得跟着陆时渊。陆时渊已经察觉到了,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他们。江晚晚正同江雪儿在一块,她觉得帝君进来对她的态度愈发的冷淡了。虽然在外人眼里头,帝君一直对对她百依百顺的,可谓是人人艳羡,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帝君如今这样,其实已经远比不上从前了。从前刚嫁入帝宫时,帝君可是为了她,连后宫中养着的怀孕妃子都弃了,还是她因为孩子的事假意劝导,帝君才没把那贱人赶出去。可如今帝君竟然当着她的面还去同其他女子讲话!帝君是断然不可能对自己变心的,唯一的可能便是那萧家小姐对帝君使了什么狐媚的妖术!江晚晚愤恨得想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脸上正往下淌着一道细细的液体。“姐姐……你的!你的脸……”江雪儿偶然抬头看了一眼江晚晚都脸,整个人吓得要跳起来,她瞪大了眼,却又慌忙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叫出来。她若是这个时候把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引过来,江晚晚一定不会放过她的!经过江雪儿这么一提醒,江晚晚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脸上那道粘腻的液体,那液体正透过某个地方往下流着,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瘙痒刺痛。这几日她的脸经常会出现一阵一阵的疼痛感,方才这种疼感传来时,她还以为和之前一样,所以就没去管它。江晚晚伸手沾了点那道液体,放到眼前。脓水!江晚晚瞳孔骤缩!若有人此刻在她身边,当然会发现她整个人都在发出轻微的颤抖。可惜了,江晚晚和江雪儿,一个比一个害怕一个比一个担心。黄绿相间的脓水自江晚晚额角的一个小孔中渗出,淌过大半张脸,已经蔓延到了她的颧骨处。江晚晚大着胆子,把沾了脓水的那根手指凑到鼻下闻了一下。一阵恶臭传来,江晚晚差点没呕出来!怎么会!她的脸上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不行!决不能让别人发现她现在的样子!江晚晚在这个时候反应非常迅速,她很清楚,一旦让人看到她这个模样,那她一定会成为圣域乃至是整个大陆的笑柄!从随身的纳戒中找到镜子和胭脂水粉,借着江雪儿都身形,江晚晚忍着恶心将脸上的脓水擦掉,然后往脸上打了一层厚厚的水粉,成功盖住了额角处的那个小孔。不够……还不够!额角的孔上被江晚晚填了又填,硬生生得拿水粉堵住了那个窟窿,孔里头是不会再往外流东西了,但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江晚晚用水粉堵伤口,此举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治标不治本。但她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现在她身边有这么多的修士,哪怕是一个知道了此事,她的脸面都没处搁!所以这伤她一定得遮!“姐姐……”江雪儿看着江晚晚愈显疯狂的神色,本想说写什么,却被江晚晚一个极冷的眼神吓了回去。不敢再开口。“萧长老?”
江晚晚刚补好妆,正对着小镜子检查有没有漏掉的什么地方,所幸只有那一处出了问题,虽然那处遮的水粉格外的多。额角遮多了并不显眼,应该是没有人能看出来的。听到身后传来其他人的说话声,江晚晚回过头。果然是萧家那些人,这就又遇上了。江晚晚看着江月恒的脸滑嫩白晢,心底涌起一股重重的不甘。凭什么!凭什么萧家一个贱人的脸都没有事!凭什么她堂堂圣女的脸就会变成这个模样!余光瞥见陆时渊的眼睛又盯着那个萧家小姐看,似乎十分得感兴趣,江晚晚心里更是愤恨丛生。“只有你们几个吗?看来当时走散的还挺多。”
萧家众人到了,发现这些人基本都是陆时渊和江晚晚自己带出来的,除了跟上的南部三支,也就一名神医族弟子是世家子弟,其余的只有三五个散修。南部三支自然会跟着他们走,至于那三个散修,看着对陆时渊是非常的谄媚,想来已是没法救了。“海燕妹妹没和你们一块吗?我记得她和你们当时走的是一个方向?”
江雪儿瞧见萧家之中江月恒还好端端的在那呆着,便知道林海燕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应该是失败了。倒是不知道有没有供出她们来,江雪儿开口,是为了试探他们的态度。“遇上了,不过已经死了。”
萧家长老心底冷笑,这个江雪儿,还真是贼心不死!江雪儿作出十分震惊的模样,“怎么会死了……前几日好好端端的同我玩……”江雪儿一副受不了这个打击的样子,惹得旁边几个男子都对她我见犹怜。“秘境之中危险多的是,看她那情况,被魔兽咬的吧。”
江雪儿和江晚晚对视一眼,心下稍定,萧家应该是不知道那些事。“萧小姐。”
江月恒循身看去,发现是陆时渊身边一直跟着的一名侍卫,想来地位应该挺高的。“有事?”
那侍卫很是恭敬地递给她一样东西,“是帝君的吩咐,让在下给您送样东西。”
江月恒转头看像陆时渊的方向,发现他正在看着自己。陆时渊好端端的送什么东西?这是又在打什么坏心思了?那侍卫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为她打开,里头是一枚玉珏。那玉珏的成色一看便知是上好的极品。但江月恒不会要陆时渊的东西。“不了,帮我多谢帝君的好意,无功不受禄,东西就算了吧。”
“这……”那侍卫没想到居然有人会拒绝帝君的东西,心底暗骂这萧家小姐可真是不识抬举。“拿回去。”
江月恒淡淡重复着。陆时渊发现江月恒没收东西,眼神一暗,眼底闪过一抹不快。“帝君。”
江晚晚走到陆时渊身边,自然也瞧见了江月恒拒收陆时渊东西的一幕江晚晚试探道:“帝君似乎对这个萧三小姐很有兴趣?”
陆时渊淡淡道:“是有几分不同。”
只不过不知道究竟是真清高,还是欲擒故纵。江晚晚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换了这么句话,心头妒火重重,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刮花江月恒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