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帮派,回归到往日的荣光,那他们自然也会水涨船高,行走在外,谁都会多给几分面子不是,若是剑派仍就一直走下坡路,他们走出门去,怕是谁都不会认得他们了,两相一对比,可以说是天差地别。总归说来,他们还是盼着剑派好的,只不过人都有些私心,也盼着自己的弟子能上位,以后便能在拿到更多的话语权,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小石头,有人是乐见其成,也有人是觉得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看他很是不顺眼,例如贺长老,但他的一腔心思都白搭了,最终也只能偃旗息鼓。待看到自己的弟子彻底被打下台之后,他已是再不抱什么期望了,甚至转变了态度,还希望周承泽能继续赢下去,毕竟他觉得除了自己的弟子外,其余的弟子他都看不上眼,而周承泽嘛,好歹功夫还不错的,最主要的是邵长老是个不管事的,待他继认掌门之后,他们这些长老的职责,仍是如以前一般无二,不会起什么变化。转眼看了一眼周边,发现那几位弟子还不曾上场的长老,脸上竟是露出几分喜色,他不由嗤笑一声,又忍不住一阵忌妒,嗤笑他们是觉得他们太小看周承泽了,以为自己的弟子能借此上位,但他又不觉得周承泽真的能赢到最后,所以,还是有人会从中捡到便宜,他就忍不住妒忌了,简直是太好远了,也怪自己没沉住气罢了。而场上的周承泽,却是又赢了两场,而这两场已是赢得不那么轻松了,整个人的状态已是极为不好,满脸的疲惫之色呈现,看上去有些虚弱,很轻易就能被人打倒的样子,只不过一双眼中,仍是透射出精光,看上去很是有神采。明眼人一看,便能看出,他的状态,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倒不是说他装模作样,他那一身的疲惫也真是疲惫,只是他的精神,越是不服输,他的意志一直在支撑着他,就算身体疲惫,但意志不垮,那就表示,他仍有战力。然而台下的香枝儿,却是看得揪心不已,她何曾见过累成这样的小石头,想他们习武之人,体力本就比一般人强不少,可再看台上的小石头,那一脸的疲态,若是换成一般人,怕不是早就累死在台上了。若非此次关乎掌门之位,他又很想报答邵长老,为他做些什么,不然,她早就上台,将人直接拖下来了,什么江湖,什么掌门之位,他们才不在乎呢,人累出毛病来,那才是大事呢。香枝儿目光不善的向看台方向看了一眼,发现有几位长老的脸上,竟透露出喜色来,她不由认真打量了他们几眼,简直恨不得上台向他们发起挑战,这些个长老,也是一把年纪的人,居然还玩这些招数,她算是记住他们了。而看台上的长老们,也不是全都是一路货色,也有几个面露凝重之色,看那意思,好似也是在担心小石头,毕竟他现在这状态有些不太好。而楚云平,这会儿也是眉心轻皱,他与小石头的关系极不错,当然也是因为他们救过他之故,后来一番交谈,感情兴情也颇为投契,所以,也很希望小石头能成为日月剑派的新掌门,有个熟人做这掌门之位,总好过一个陌生人来做,毕竟他们也有几分交情在不是。江湖中人最喜欢拉帮结派,有个什么事是,能有人响应支持不是,互惠互助嘛,所以,怎么说小石头做掌门,对他来说都是极有利的。但明显他现在这个状态有些不太好,很是担心一个顶不住,他便与这掌门之位失之交臂,所以他在一边看着,也很是为他捏一把汗,神情带出一些紧张来。别说他紧张,好些个与小石头有几分交情的人,这会儿都是在为他紧张,暗捏一把汗,甚至这一份紧张的情绪,还感染到身旁的人呢。就是坐在楚云平身旁的郑先生,看得神色都略显焦虑了,出声问道:“少庄主,这位小公子瞧着状态有些不太对啊,也不知还能不能支撑得住,这要万一支撑不住……”万一支撑不住,给人来一个误伤,这可不太妙啊!楚云平听到他这话,转头看去,平平白白的看出他那一脸的担心神态,心里不由一阵惊愕,这位郑先生别看文文弱弱的样子,却并不是个容易心软的,甚至见人当场死在他面前,也不会皱半下眉头的人,心肠可以说比他这个江湖人还要冷硬如铁,但这会儿却是明明白白的看出他担小石头来,他居然会关心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这真是有些说不通啊!略纠结了一下,楚云平仍是开口道:“老实说,我这心里也悬着呢,不过我这兄弟,功夫确实是不错的,说来先生可能不信,前不久的英才大会,连我都败在他手中了呢,可见如今的年轻人,当真是气势如虹呢!”
郑先生听着这话,嘴角不由抽了抽,台上的是年轻人不错,但楚少庄主你也没老成到哪儿去,一副长辈的语气,实在表现太过了些,不过,他刚才说什么来着,英才大会上,楚少庄主都落败在他手中,楚云平的大名,他是如雷灌耳,早就听闻过的,连楚云平都落败……这功夫,当真是厉害啊!不知怎的,他眼中竟闪过一丝欣慰之色。“这小公子,还真是年少俊杰啊!只不过如今已是打了十多场,明显有些体力不支,后面的几场,怕是不能支撑下去,若因此落败,着实可惜,也有失公平了些!”
郑先生不由抱起不平来。楚云平听着,不由眨了眨眼,往日还不知,怎么这位郑先生,还是个愤世嫉俗的性情吗?还真没看出来啊!“咱们江湖中人,向来是以实力论高低,什么公平不公平的,这个便是仁者见仁啦!”
这是日月剑派的事,他还真没办法论人家公平不公平的,就算真想为小石头抱不平,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了,毕竟这是人家内部的事,他一个外人,又怎么能插进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