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警员点点头：“没错，司机肇事逃逸了。”
“起初，我们也以为是一场简单的交通事故，可法医在她体内发现了乙醇，所以我们断定，这起交通事故是百分百的谋杀。”
年长的警察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是紧盯着包明明，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包明明整个愣住了，刚才还悲伤的情绪一下子不见，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迷药！”
包明明惊得合不上嘴，声音拔高：“她....她...怎么会.......谁要害她呀？”
年长警察又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所以我们才来问你她究竟得罪过什么人。”
包明明呆呆地摇头：“.....不清楚。”
“但她是个很谨慎的人，跟任何人周全很有分寸，不会轻易.......我也不知道她得罪了什么人.......”包明明又想到了什么：“你们可以去查一下她手机啊，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警察笑了笑：“车祸现场没有看到她手机，甚至没看到她任何电子设备。”
“怎么会，她一向是手机不离身的......”包明明喃喃自语。“是啊，所以问题就出在这里，正如包小姐猜想的那样，她手里应该有谁的把柄，所以才会被人盯上。”
说这话的时候，年长警察又紧盯着她：“我们猜想，作案的人是她熟悉的人，近期又发生过矛盾，所以才........”他话没说完，包明明猛地抬头看过来：“所以你们觉得是我啊？”
她忙摆手：“不是我，我这人有脾气当场就发了，而且我也有不在场的证人。”
年长的警察埋头做笔录，小警员适时的开口：“我们就是案例询问，你别紧张。”
包明明：“.......”能不紧张吗，被人怀疑成杀人犯，换谁谁都会紧张。包明明把知道都交代清楚了，就连宋凡家养了几条猫几条狗都事无巨细的告知，这才被警察叔叔放出小黑屋。刚低头走出来，就觉得一阵浓重的香味袭来，是某大牌的香水。她嫌弃的皱眉，抬眼望过去，果然看到杨佳颖正昂首往这边走来。她穿了一身黑色包臀裙，宽大的墨镜几乎遮盖了半张脸，长发顺直地披在脑后脸颊两侧。看不清楚表情，但从杨佳颖走路姿态和掩住口鼻的动作来看，她跟自己一样，都是在来的路上提前酝酿过情绪。不过这演技，哼，差远了。还有这一身衣服，究竟是来哭丧的，还是来表演《本能》中经典画面的？裙子短的，但凡步子迈大点，就能露底。二人走了个照面，包明明停下脚步，杨佳颖看着她，故作勉强地笑了笑：“明明，宋凡出车祸不在了，你知道吗？”
“知道了。”
包明明冷冷的回她。“哎，宋凡她太可怜了，我以为能和她合作一辈子呢。”
说着，杨佳颖就抽泣起来。“既然她那么可怜......”包明明想了想：“不如你拿出一笔钱好好安抚她的家人，也算是你们合作一场的缘分。”
杨佳颖哭声止住，愣了下才点头：“这是当然，到时候葬礼的时候我们一起去送送她吧？”
“好啊。”
旁边有警员催促杨佳颖：“杨小姐，里面请吧。”
杨佳颖软软的点头：“明明，那我们说定了。”
包明明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冷哼一声，谁跟你说定了！还合作一辈子？哼，经纪人前脚刚死，就化了个大浓妆出来溜达，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特别高兴呢！包明明白了她一眼，往外面走去。大厅里，叶箫和岳峰看到她出来，立刻迎上去。“警察是怎么说的？”
包明明把刚才小黑屋的谈话转述给二人听。叶箫听后神色一紧，紧闭着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岳峰的表情也很严肃：“看来这件事情有得查了。”
回过神，叶箫看向她，表情和岳峰如出一辙：“回家后暂时不要出门，我会通知乔治把工作都推了。”
刚想说凭什么，可看到他一脸严峻，又把之后的话咽回去，点点头：“好。”
“对了，我刚才看到杨佳颖了，她也进小黑屋，是不是说明她也有杀人的嫌疑？”
包明明伸头往小黑屋的方向望去，心里多少平衡了些。叶箫伸手抚上她的后脑勺，推着她往外走：“别管她，回家！”
被叶箫推搡的包明明还不忘和岳峰挥手：“岳峰拜拜，改天请你吃饭。”
岳峰无语地笑了笑。吃饭，请客，说了不下十遍了，可没有一次兑现过。哎，算了，谁让包明明是自己的女神。不过不是宅男心中的女神，而是他奉若天神一般的女神。就像小学课本里对神话故事的向往，他此刻对包明明就是这种心理，想研究透她，又想保存这一份的神秘。询问室。晦暗的灯光下，杨佳颖依旧戴着那副大大的墨镜。也正如包明明所料，桌子下的长腿交叠，女人双手抱胸，要不是有桌子遮掩，她这样的姿态肯定会被指控妨碍警察办案。“警察同志，我不是都说过了吗？宋凡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你们为什么又让我来？”
“她死前是你的经纪人，你却不清楚她的事，这说不过去吧？”
年长警察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就连包明明都记得她的事，你应该比她更清楚才对。”
杨佳颖一撇嘴，扶了扶眼镜：“我跟宋凡才合作不到一年，她跟包明明却合作了五年，包明明比我清楚不奇怪啊。”
“而且，我听说宋凡跳槽到我工作室之前就和包明明闹崩了，之后二人还打官司了，原因是宋凡把包明明的一套房产据为己有，我听说这个事情都惊呆了，所以之后也没重用过宋凡，但碍于有合约关系，也没彻底撕破脸。”
“所以说警察同志，你们不觉得包明明的嫌疑很大吗？被人这么欺负，换我一定咽不下这口气！”
好家伙！这明里暗里的话不就是暗示他们宋凡极有可能是包明明害的。两个警察面面相觑，脑海中蹦出包明明的那句话。“能吃这碗饭的人吃相都不好看。”
可这吃相......也太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