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凌天成到镇上一个小超市买了一些祭祀用品和生活用品,带着桑雨溪、胡青和小白,向着小镇西头走去。放眼望去,小镇四周都是莽莽群山,一眼望不到边际。此处风光秀美,空气新鲜,桑雨溪顿时感觉心情愉快了起来。她张开双臂,贪婪地呼吸着甜美的空气,还带着鲜花和草木的味道。“喜欢这里吗?”
凌天成一边带着三人沿着小溪向大山深处行走,一边问道:“雨溪,你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
桑雨溪点了点头:“好喜欢,这里虽然地方偏僻,经济没有大城市发达,但是民风淳朴,环境优美,空气清新,我好喜欢。”
小白:“大哥,这是什么地方啊,你为什么带我们来这里啊?”
桑雨溪:“是啊,天成,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你之前来过这里么?”
凌天成一笑:“这条小溪叫芦溪,沿着芦溪向西走五里便有一个山谷,我从小就生活在那里。刚才我们经过的芦溪小镇,就是我读中学的地方。不过,那个时候我不叫凌天成,样貌也和现在大不同,所以此前的初、高中同学根本就没有人认识我了。”
没想到这个偏僻的山谷就是凌天成从小生活的地方,这让桑雨溪、胡青和小白三人大为惊讶。和凌天成认识四年来,桑雨溪还是第一次来到凌天成儿时生活的地方,桑雨溪感到无比的好奇和向往。十多分钟后,凌天成便带着三人进入到了一个风光秀美、人迹稀少的山谷。站在谷口的高处,远远地看到谷内错落地有十几户人家,散布在各处的小山脚下。来到山谷左侧的一个小山脚下,这里错落有致地分布着五六户人家,凌天成带着三人走到了最后面一处石头垒砌的院落里。三间青石房子,一间厨房,此外便是竹篱笆院落里有一口水井。院落简单,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寒酸。由于常年没有住人,三间堂屋显得有些破败了,那间厨房更是有些漏雨,木门裂开了一个大口子,野猫在其间跳跃玩耍着。在凌天成的记忆中,从六岁开始,自己就和福伯住在这里,相依为命。福伯极其疼爱自己,想方设法为自己弄来好吃的,但每当问起福伯自己的父母,福伯便是暗自叹息,三缄其口,只是说等自己长大了便会告诉自己一切。待凌天成刚长大成人,想要问福伯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谁,自己又为何要住在这里,那位不时来探望自己的老爷爷又是谁?只可惜,凌天成高三的暑假回到家里的时候,福伯就已经快要不行了,临走之前也没能告诉自己这一切。在邻居的帮助下,凌天成就在屋后的山脚下安葬了福伯,然后辍学在家,为福伯守了一年孝。其间,那个不时来探望自己的老爷子再也没有来过。再后来,就是桑老爷子派人接走了自己,让自己入赘桑家为婿。来到屋后福伯的坟前,凌天成从包里掏出香,点燃了蜡烛,烧了三炷香,又烧了一些纸钱。桑雨溪、胡青和小白也跟着凌天成给福伯烧纸钱,然后给福伯磕了三个头。这一生啊,总像是在迷雾中禹禹前行,凌天成看不到来时的路,也看不清前行的方向。凌天成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有些湿润。桑雨溪像是感应到凌天成的心绪一般,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凌天成的手。回到院落里,凌天成亲自动手,把堂屋打扫了一遍,然后在胡青的帮助下,把破败的厨房屋顶修葺了一番。院落里的杂草也被四人给清理干净。此时,院落才像样了一些。凌天成在柜子里取出四年前自己走时,放在柜子里的床品晾晒上,又把锅碗瓢盆等生活用品打出井水清洗了一遍。“好了,这三天,我们就在这大山深处住下,就当是度假了。”
凌天成对着三人说道。看着这简朴的院子,桑雨溪能想象得到凌天成从小是生活在多么艰难的生活条件下,这样的农家孩子,几年后却成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简直堪称奇迹!也由此可见,凌天成是多么的优秀和勤奋,多么自律和刻苦啊!桑雨溪不由得非常的心疼凌天成,娇躯依偎在凌天成的肩膀上,芳心一片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