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依旧照常来送早膳,三人百般无聊,雷懵招呼青青过来后,请求她帮忙找下许御医。而青青礼也不收,便点头答应离去。“主子,听守门的公公说,月美人怀了子嗣。”
肖儿看着主子,也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到,脸上总是淡淡的,什么也看不出来。“总有些女人想享受荣华富贵,咱们还是少关注那些吧。”
听得唐皙的话,雷懵也点头。不到一会儿,青青便带着许御医来了,守门的公公也不敢怠慢,昨日皇上都说了,要好生伺候恬昭仪,他们可不敢出半点差错。“青青,谢谢你。”
雷懵笑着说,青青微微一笑,便自主退了出去。几人对望了一眼,接着关上房门,围着桌子坐了下来。雷懵看着有些劳累的许御医,有些不忍再劳烦他了。“姑娘,有事尽管吩咐。老臣定全力以赴。”
雷懵看了看肖儿,肖儿笑了笑退出了房间。许御医伸手给雷懵把了把脉,接着神色凝重的看着她。雷懵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许御医这样的表情,一定是有状况了。“姑娘,老臣不知当讲不当讲,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说着,许御医眉头也是紧蹙。唐皙哎呀了一声,有些不耐烦这老御医优柔寡断,道:“说啊,有屁就放!你放一半的屁,你舒服嘛你?”
许御医干咳了一声,瞪了一眼唐姑娘,道:“小懵姑娘,你肚子里的胎儿……”两个女子皆是盯着许御医,等待着他的下半句。许御医唉声叹气的摇了摇头,无奈的说:“已经没了气息了,应该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可奇怪的是……小懵姑娘,你没有发现最近这里哪里不对吗?”
听到孩子死在了腹中,雷懵也是惊讶的,她一直以为宝宝很健康。唐皙也很震惊,懵懵没有怎么着,怎会胎死腹中呢?!“麝香!这里有淡淡的麝香味!”
许御医嗅了嗅,很是认真的说。唐皙离开开门让肖儿走了进来,许御医嗅了嗅,摇了摇头。四人皆是费解。许御医快速走到院子里,三个女子也跟了过去。院子里那些疯女人身上各有香味,很难分辨有哪些香味。“是这些女人身上散发的,而且麝香味很重。老臣行医多年,绝不会闻错。”
雷懵叹息了一声,道:“真是害人于无形啊,那胎儿还在腹中,麻烦许御医了。”
“老臣给姑娘开个方子,吃了后或许疼痛无比,但腹中的死胎会清理得干干净净。稍等片刻,老臣去去就来。”
“麻烦许御医了。”
唐皙握住雷懵的手,握得很紧,她不知道该怎样安慰懵懵,唯有这样,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雷懵强作微笑,拍了拍唐皙的肩膀,接着进屋等着许御医的药方。孩子就这样没了?还毫无感觉?一个生命,就这样不知不觉中消失了。许御医的药很快就熬了出来,肖儿吩咐门外的侍卫说是恬昭仪身体不适,向公公要求了十全大补汤。待公公离去片刻后,喝下漆黑难闻的药物的雷懵,脸色苍白,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唐皙与肖儿在外面守着,以免那些疯女人接近;御医守在屋子里,一有不对,立刻医治。“小懵姑娘,痛得话喊出来好些,不要忍着,老臣看着都心疼啊。”
雷懵躺在床上蜷缩着身子,下唇出了血,她只是小小的闷哼着。这样的痛简直就是身上穿孔了。肖儿与唐皙在外面踱来踱去,很是不安心。好些时间过去了,屋子里终于没了动静。青青也将十全大补汤送了过来,而后脚跟来的便是皇帝!这样唐皙与肖儿很是慌张,肖儿及时反映过来,大呼皇上来了。哪知,这一叫,那些疯女人以及还算正常的女人全部扑了过来,将皇上围了个水泄不通。唐皙这才回神,窜进屋子,赶忙让许御医离开,雷懵虚弱的吩咐了不要声张这事儿,她另有打算。青青是老宫女了,虽二十有几,但也清楚他们是在干什么。“主子放心,奴婢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到。”
“晚上你再过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