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真明的这一番话,让我有些讶异。不由看向他,开口问道:“什么人?”
“辽东金家!”
颜真明眯起了眼睛,缓缓开口道:“盘古开山斧的传言,在江湖之中数不胜数,但其中有一个传说,流传最广,也是整个江湖之中,可信度感觉是最高的一种。”
“关于清朝的传说?”
吕城在一旁皱眉问道。颜真明点点头,道:“不错,看来吕先生,也知道这事儿。”
吕城笑了笑,没再说话。颜真明看着我和吕念,随即缓缓开口,简单的讲述了一番,关于这个辽东金家的事情。天山一战,发生在元末明初之际,事情结束之后,九件圣物分别被九个神秘家族所带走,当时的人们,都不知道是哪几大家族,直到现在,都无法下定论。但其中有一个家族,带着其中一件圣物去了辽东的事情,在江湖之上,流传甚广。而后两百余年的时间里,九大家族隐匿在世间,从此再无下落,江湖人中多人追寻,但始终不得其国。后明朝覆灭,清朝入主中原,过百年后,一件关于清朝王庭里面藏有道门圣物的事情,突然在北方流传开来。更是有人亲口证实,曾在某亲王府内,见过一把造型诡谲的斧子,想要靠近之际,却被亲王呵斥制止,并且告诉其这是道门圣物,不得亵渎。这事儿传遍了整个江湖,不少能人异士,想要寻找这个亲王,但因为亲王府邸守卫深严,并且不确定是哪一位亲王,所以最终也不了了之。之后清廷覆灭,满清贵族之人,不少回到辽东老家,改名易姓,摇身一变成为普通人家。这其中,满清皇族后裔,辽东金家,逐渐在辽东成为大家氏族,在江湖上有了很大的名气。除去他们有钱,手中更有不少满清遗物之外,传说之中的那把斧子,就在这金家所有!但这金家人,擅长萨满术,家中并有五大家仙护佑,所以平常人即便是觉得,这把斧子就是传说中的盘古开山斧,但因为金家的萨满术法和五大家仙的威力,也无任何人等,胆敢靠近金家。而萨满术法之中,便有其中一种秘法,就是这斜灵术!斜灵术为萨满术法独有,可百里之外控灵,灵体为影,平常对付阴邪鬼灵的办法,皆不可破此法!“原来还有这种传说。”
我的心中诧异不已,看着颜真明,道:“萨满教我之前也曾了解过,表面上的描述上面,直白点来讲,就是跳大神的,也就是招魂术法之一,与我们招魂师可以说有着一定的关系。”
“不错,所以这个金无缺,在香港这个地方,突然公开拍卖存灵璞玉这件事情,就显得很是蹊跷了!”
颜真明点了点头,眼睛微微眯起,看着我道:“公开存灵璞玉的存在,他自然是知道,绝对可以引来无数的江湖人士,聚拢于此,那么他这么做,目的是什么呢?”
“刚才楼下,死了两人!”
我看着颜真明,皱眉说道:“一男一女,就在我们下面二层房间内!看样子,像是那个斜灵所为!”
“死了人?!”
颜真明的神色一凛,瞳孔猛然一缩,瞪着眼睛看着我,道:“你可确定?!”
“确定!”
我点头笃定说道。“你在这层,怎么可以知道,楼下二层的事情?!”
一旁的吕城听到我这话,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狐疑的神色打量着我问道。我一顿,想起来之前吕念对于他的态度,又想起这金蚕蛊,暂时还不能让我们几个人之外的人知道,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用蛊虫发现的。”
一旁的吕念开口接话,神色有些不耐的看着吕城,皱眉道:“怎么?不行吗?”
吕城看了她一眼,又回头看了看我,抿了抿嘴没有再吭声。“看样子,这金无缺用斜灵,不仅仅是为了把周宗旺给带走,他还有别的目的!”
颜真明深吸一口气,咬牙道:“用斜灵害死人,他的这种表现,是不是太明显了一点?”
“什么意思?”
我不解问。颜真明摆手摇了摇头,道:“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个想法是不是真的,先不说这个。周宗旺既然已经被带走了,那明日我们亲自找上这荣港典当行去便是,夜已经深了,你们就先回去休息吧。”
“楼下死人了,我们现在不报警?”
吕念看着我们,开口问道。我摇了摇头,道:“现在看,不能报警,我们住在比他们高两层的楼层里面,这深更半夜,而且还没有出去过,怎么会知道那个房间死了人?一旦我们报警,警方很容易先怀疑到我们的身上,到时候我们怎么解释?一番调查取证之后,已经不知道什么时间了,所以我们不能报警,只能当做不知道了。”
“对,出门在外,最重要的是明哲保身,楼下人与我们素不相识,暂时也没有办法去管,免得引火烧身。”
颜真明摆摆手,看着我们俩,道:“回去吧,娘希匹的,这金无缺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他的目的还不明朗,咱们一定要小心行事!”
“知道了!”
我和吕念同事点点头,随即转身向阳台走去。越过阳台回到了我的房间门外,我看了一眼吕念,想起来刚才她帮我打圆场的事儿,便低声道:“我有金蚕蛊的事情,吕城一直不知道?”
“不知道,父亲也不让告诉他,你可千万保密了,不能漏了。”
吕念看着我,神色严肃的说道。“哦,我知道了。”
我点点头,也没有再多问。金蚕蛊是苗蛊蛊中之王,这一点我还是清楚的。我一个外人,身上有这种东西,吕城若是知道了,难免心中有些其他的情绪。“走了,休息了。”
吕念冲我摆摆手,身手敏捷的跳过阳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与她挥手道别后,我也回到了床边。看着仍旧在呼呼大睡的朱神通,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躺下身来。多日以来,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所以一到这软踏踏的床上,困意便也立马浮了上来,脑子里面连辽东金家的事情,也都懒得想了。没一会儿,我就觉得脑袋有些迷糊了。侧了个身子,正准备好好休息,模糊就见我的跟前,突然躺着一个双目怒瞪,披头散发,满脸鲜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