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玫眼眸一亮,“柯厂长刚才说任师傅会开车,会修车?”
“嗯。”
柯强辉点点头。戈玫淡笑,咬了一口水煎包。“那简单,差不多半个月,我厂里会添台车,再招个司机,到时候,就让他过来试试?要是行的话,就给我当司机了。要是不行,我就再给他安排别的活。柯厂长不用担心,只要是踏实能干的人才,我厂里都需要。”
“真的?那就太谢谢你了。”
柯强辉激动不已,端起茶杯,“我以茶代酒,敬戈厂长一杯。”
“客气。”
戈玫没拒绝,端起茶杯喝了。她知道,喝了这杯茶,柯强辉心里才会踏实。柯强辉很开心,又小声跟她交代。“戈厂长,这事,我还没跟我朋友说。他这人憨实得很的,我只是说找你谈点生意上的事。所以,这事一会你可别说漏嘴了。回头,我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跟他说。”
“好!”
戈玫感慨,柯强辉心细,任大有能有这样的朋友,值。不过,一想到昨天她问的话,估计任大有的心里也有猜测了吧,。只是不好意思,都不说破。“你坐会,我去趟洗手间。”
事情谈妥,柯强辉愉悦的起身,走出了早餐店。小海也去路口收货了,就戈玫一个人干坐在那里,顿觉无聊。她起身,来到店外,想逗逗小海养的那只懒猫。才撸了两下,就听见巷子里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曾大柱,你看,这就是你儿子,小海。”
戈玫循声看过去。许二拉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拦住了小海的去路。“你就是小海?”
那男人形象跟泥鳅鱼差不多,感觉粘乎乎的,对着小海笑出一口黄牙。小海扛着一箱面条,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让开,我不认识你。”
“哎,我说小海,你这娃怎么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认了”许二上前一步,也堵在小海的面前,一脸的得意洋洋,“我跟你说啊,你这次就得信我,我好不容易才把他从人堆里挖出来的。”
“许二,你究竟想要怎样?”
眼看走不过去,小海深吸了一口气,把那箱面条放到了地上,恨恨的看着他。“我这不是为你好嘛,你妈当年不就是为了生你的个野种,才嫁给我的,过河就拆桥,那狠心,一脚就把我给踢了。这笔帐我许二,怎么可能不算呢?”
许二看着小海,眯了眯眼,一脸痞气,“你可以不认我,那这个人,和你可是有血缘关系的,怎么可能不认呢?”
“你说是就是么,我又不认识他,况且,就算他是,那也是强,奸犯,我会报警抓他的。”
小海气得浑身哆嗦,咬牙切齿的说。许二一挑眉,看向曾大柱。“哟,曾大柱,你看,你可是好心好意的,想认回这亲儿子,可人家未必领情呢,你说这咋办呢?”
曾大柱把脚踏上一块大石头上,揉了揉眉心,一副很烦恼的样子。“伙计,还是你说得对,你有心,人家可未必有意。”
他很快直起身子,从工装裤的口袋里掏了一把瑞士军刀,在手上把玩着,一步步逼近小海。“既然他们这娘俩,就是老子当年开花结的果,那这果实,可一定是要享用的。”
“你们想怎样?”
小海眼见面前的两人穷图匕现,顿时也有点慌,后退了两步。躲在巷子口看着这一幕的戈玫,一看不对劲,下意识在脑海里呼唤了一声ROSE。哪知根本没有反应,她才记起来,ROSE去渡假了,如今她根本没有系统傍身。可也不能眼挣挣着着小海被伤害啊。她一扫四周,蹲在地上摸了一块砖头在手中,准备出其不易,就往那个曾大柱的脑门上砸。可还没等她出手,从小海的身侧就冲过来一个矫健的身影。一把抓住曾大柱拿着军刀的手腕,猛地夺了武器,又迅雷不及掩耳的来了个过肩摔。“哎哟——”被摔在地上的曾大柱痛得在地上直打滚。“哪来多管闲事的!”
趁着男人还没有收回的手势,许二伸出腿,想从背后袭击他。可没想到那男人就像是背后长了眼似的,一个闪身让许二扑了个空。反手抓住了了许二的后领子,照着侧脸就一个勾拳。打得他摔倒在地上,眼冒金星。“两大人欺负一孩子,这闲事,我柯强辉今天还就管定了。”
柯强辉一声喝斥。许二本来就是欺软怕硬的,他捂着被打痛的侧脸,爬起来,指着面前的人边说边退。“你,你给我等着。”
眼见柯强辉举起拳头又要追着揍过去,许二转过身连滚带爬的跑了。而曾大柱的个头本来也不魁梧,在柯强辉面前更是比不过,一见情况不对,就连被夺走的军刀也不要了。转身就追着许二跑了。“有种再来,我柯强辉就在这里等着。”
男人冲着两人逃跑的方向吼了一句,才回头看着小海。“小伙子,没事吧。”
小海看着男人,抿了抿唇,“叔,谢谢。”
“小伙子,接着。”
柯强辉收起手上的军刀,丢给小海,“这是战利品,你留着防身用。平时有空多练练,这样才能保护好你妈。”
“嗯。”
小海接过,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流露出恳切,“叔,你能教我不?”
“额,这个嘛!”
面对小海期盼的目光,柯强辉一下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他呆愣了半天。这时,戈玫走了过去,打了个岔,“柯厂长,你在这儿啊!吃饱了没?”
柯强辉转身,看着戈玫,“哦,戈厂长,让你久等了。”
他转头看着小海,爽朗的笑出声,“小伙子,你家水煎包好吃,再来上一笼,行不!”
“行行行!”
小海觉得这事有点眉目,也笑了起来,扛起脚下的那箱面,跑进了店里。柯强辉和戈玫一起落坐。“柯厂长,身手不错呢,以前练过?”
“当过几年兵,这几个小混混应付起来,还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