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季度的账目,到现在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不到十分钟,邵春蓝就算完了,“是少了一百万。”
听了这话,小会计的腿都软了,“啪嗒”一下就跌坐在地上,爬到邵春蓝边上,“春蓝姐,真的不是我。”
邵春蓝弯腰,将她扶起来“先去银行查查账户往来,你放心,查了账户往来,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邵春蓝动作利落的拿着账本,带着小会计出门,打车去了银行。银行汇款的账目到手,再核对一遍,问题出在哪里,就清晰明了了。“钱伟!”
汇款单上显示,钱伟在元旦过后的半个月里,先后数次从公家往他自己的私人账户汇款,合计金额,正是一百万。“这怎么可能呢,钱经理他……”“知人知面不知心。”
见证据确凿了,小会计到了现在还在觉得钱伟是个好人,邵春蓝就忍不住回手在她的脑门上敲了一下,“刚才是谁被吓得哭唧唧,现在还帮恶人说话?”
小会计被邵春蓝说的不好意思,“那现在怎么办?”
“先去问问何经理吧,万事不瞒枕边人,她应该是知情的。”
两人又打车回了厂里。何秀正忙于整理新季度的订单,见到邵春蓝过来,只抬头打了个招呼,就继续低头忙了。“何经理,先别忙了,有件大事和你谈。”
何秀愣了一下,放下手上的订单册子,“春蓝?”
“现在,何经理应该叫我邵会计。”
邵春蓝唇角微微勾起,在何秀对面坐下。那一瞬间,何秀恍然产生了一种错觉,坐在她对面的人不是邵春蓝,而是戈玫。“不知邵会计有什么事?”
邵春蓝将银行的汇款单和账册递给何秀,“银行账目表明,钱伟在半个月内,先后挪用了一百万公款,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什么?”
何秀瞳孔骤然放大,“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最近都没在家,说是去海城拓展业务……海城……”她恍惚间想起,前段时间钱伟一直念叨着,要去海城炒房。“看来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春……邵会计!”
何秀朝着邵春蓝扑过去,隔着桌子抓住邵春蓝的手,“我真的不知情,我不知道这笔钱,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邵春蓝抽出手,沉着冷静道:“这件事情在从银行回来的路上,我就已经与说过了,算算时间,应该也快到了,到时候,你和她解释你什么都不知道吧,挪用百万公款,足够牢底坐穿了。”
“春蓝!”
何秀又上前去抓邵春蓝的手。邵春蓝却已经起身,被她捞了个空。“春蓝!”
何秀冲出去,抱住邵春蓝的胳膊,“我让钱伟把这笔钱还回来,你们别报警,行不行?我孩子的父亲不能坐牢啊!春蓝,你行行好,看在咱们这么长时间的情分上,你给钱伟一次机会。”
“给不给机会,不看春蓝,而是看钱伟自己。”
戈玫从门外进来,面上还隐隐带着怒气。“戈厂长!”
何秀转身就去扑戈玫,“戈厂长,求求你,别报警,别报警!”
戈玫想了一会儿,“按说,你们也是这家服装厂的股东,咱们又是这么久的情分了,这样吧,只要钱伟能在三天之内把这笔钱原数还回来,我就不追究了,你看成吗?”
“成!成!”
何秀忙不迭地答应,“谢谢戈厂长,谢谢戈厂长!”
何秀已经急不可耐,恨不能马上就飞去海城将钱伟揪出来,让他赶紧把钱还回去,也好免了一场牢狱之灾。三人就这样踏上了去往海城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