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这个好朋友如此狼狈的时刻。霍嘉言心中酸涩难掩，但看着商绍霆强打起精神的模样，尽量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展露出来。“阳谋？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你？”
商绍霆闭了闭眼睛：“柯林斯，这一切，都是柯林斯的杰作。有那么一两天的时候，他们让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反思。我突然想明白了。从我和宋意察觉到阴影处有人之时，就是柯林斯在布局。”
“柯林斯教授？”
霍嘉言有些懵。因为跟商绍霆的关系，他见过几次柯林斯教授。对方虽然漂亮的不像话，但霍嘉言对外国人的长相不感冒，也仅仅只是觉得那人很聪明而已。年纪轻轻就能走到这个位置，定然不是一般人。“没错。”
商绍霆揉了揉额角，叹息了一声：“这次的病毒，还真的与我有关。”
“怎么会！”
霍嘉言拍案而起：“你从来不是那样的人！”
“冷静点儿听我说，我们的时间没有多久。”
商绍霆正在接受多方调查，本来是根本不可以见人的。这次霍嘉言能够见到他，还是凭着霍家在军政处的面子，才勉强给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个基因研究，是我在美国偶遇柯林斯之后，我们一拍即合商议出来的产物。他是生物学教授，而我有钱投资。如果能够研究成功，对人类进行基因改变，一切都会大不一样。事实上，直到他这次消失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很顺利，每一段进程也都十分合理。但我后来仔细回想。这一切都是被他的表象欺骗了。我不是内行人，不过这几天有人的一句话点醒了我。如果这种基因改造真的有这么强大的效果，怎么可能会进行的如此顺利，短短这么两年时间就快要到人体实验的阶段。”
商绍霆顿了顿，抿了一口旁边的水：“他们觉得我没有说实话，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就是这么顺利。我被成功冲昏了头脑，只觉得是自己幸运，迫不及待的想要让它它问世。我不是愚蠢，而是我真的看到了你们想象不到的东西。他创造出来的东西真的我能够让动物的基因与行为模式改变，这是我亲眼所见的。可现在想来，结果可以是必然的，但过程不是。他一定是早就已经完成了这些东西，却在我面前装作刚开始实验的样子慢慢摸索。只是他太着急，就显得太过顺利，也太过假。两年时间不可能，可如果是五年十年，对于那样的天才来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是我太掉以轻心。”
霍嘉言听的云里雾里，他不明白商绍霆究竟看到了什么。但他听懂了，柯林斯是个坏人，他骗了所有人。“那和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关系？”
商绍霆没有再给他解释的意思，而是继续说道：“这个病毒，和他之前某一次做实验时，动物的反应十分相似。那是他为数不多的失败的时候，不过他当时的表情太过轻松，我没当回事。没想到他竟然用在了这儿。”
商绍霆冷哼一声：“为了今天，他还真是煞费苦心。先是在樱花岛投放，引起关注，然后再引入国内，让国人陷入恐慌。然后祸水东引，把所有的一切全都推到我身上，自己回国消失。真是下了一手好棋，是我疏忽大义凛然。”
“可他做这一切，伤害这么多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霍嘉言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