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后来呢，又是怎么一回事？”
乔思禹结结巴巴的问道。“那只是理想中的状态。”
陈六摸了摸后脑勺，有些遗憾的笑道：“在柯林斯的帮助下，我们做成了不少基础的实验。基因研究最先要攻克的地方，是人类的大脑。我们原本是打算做出一种能够让大脑开放更多的药剂，也很快在动物身上做出了实验。是没问题的，打过药剂之后的小白鼠真的要比没有打的那些更加聪明活泼。柯林斯提出了用死刑犯来先做人体实验。美国这边没什么死刑犯，但他不知道怎么从亚洲国家找来了几个试验品。我们一开始也拒绝，但那些人都是自愿的，柯林斯给了他们家里人很丰厚一笔报酬。怎么都是要死的，他们很乐意给自己的孩子、父母留下一点东西。更何况，如果一旦药剂真的对人有用，他们说不定就真的不用挨枪子儿了。”
清了清嗓子，陈六的声音有些发寒：“但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制作出来药剂，人类使用之后。大脑的确看起来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也更加聪明，但付出的代价是。那人将永远不再是他自己，失去了自己的一切思维、一切思想和为人的模样。他们十分听话，几乎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都感到十分恐怖，但柯林斯却觉得很正常。在他的眼里，一切之分成功与不成功，而药剂达到了他预先设定的目标，他就觉得可以了。”
“所以，这就是你们研究的那种药剂？”
沈念娇吞了吞口水，有些紧张的看着桌子上蓝色的瓶子。“是啊，这是他留下来的一部分。”
陈六叹息了一声：“这个实验被暂时搁置，接下来我们开始研究别的。一切仿佛有如天助，每一次选择，每一次实验，都很快就走到了成熟阶段。可以说，在这条路上，有着柯林斯在，这些所有人都觉得十分惊奇不敢想象的东西，就都变成了现实。四爷听从他的在国内找领导批文件，而他也在这些国家利用自己的影响力，让更多的人可以支持。”
“那这样听来，好像也没什么意外？这里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乔思禹观察了一圈四周，总觉得凉气似乎都要渗透进骨子里。“但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所谓的基因重组，其实都是欺骗我们，其实都是笑话！”
陈六重重的哼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既复杂又充满着悔意。“以现代人类的水平，根本不可能对基因有任何改善。反而是柯林斯研究的那个药剂，其实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你的意思是，他给你们看的那些东西，其实都只是假的？”
“对。”
陈六颓唐的垂下双手，背后微微有些弯曲：“我们都被他骗了！他的药剂是早就已经制备的，或许他早就已经研究出出来了类似的东西，在这儿一点点跟我们往出耗。至于改变全人类的基因重组计划…….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这点东西要是能做出来的话，哪里还有我们什么事？”
“那这种药剂的作用，就仅仅只是为了得到一具聪明一些的尸体？”
乔思禹踹了一觉还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杰森，看起来和普通的胖子丝毫没有什么差别。但他没有动，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这只是他留给我们的东西。”
陈六摇摇头：“我说了，他一开始只是想借助我们的实验室让自己的所作所为更合理，也能更加方便的采集原料和使用各种仪器。而实际上，他一直都只是在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拿过去的一些废掉的数据来糊弄我们，手里早就有更新的东西。我们还感激涕零。这样想来，我们这群人还真是什么都不懂，一直到他从中国飞回来后找不到人。才发现，对方早就将一些重要的文件、资料、实验数据与结果拿走。除了这一些锁在柜子里的药剂没有带走以外，什么有用的东西都全部带走了。我们家叫它——听话水。“所以，你刚刚给那个死胖子打的药剂，就是你所说的听话水？”
“没错，它可以直接破坏掉人类大脑的认知系统，使人类对现实事务再无反应。但与此同时，身体各项机能与条件丝毫不变，大脑的反应除了反馈比较缓慢以外，没有任何问题。”
“原来是这样……”陈六这样漫长的一解释，商司郴就对商绍霆在做的事情有了初步的了解。他虽然没有做成功，但初心和出发点都是好的。只是遇上了个柯林斯。不仅在实验方面对他欺骗，甚至还把手伸进了他的生活之中。“这次在国内外流传的病毒，也是柯林斯在实验中出现的某种副作用现象。没想到他居然当作病毒带进了人类社会。”
“啧，听你这么一说，柯林斯这人分明就是个纯粹的疯子。”
“他远比你们所想的要疯狂的多。”
陈六脸上的表情有些忧虑，随后摇了摇头：“制造抗体血清的事情有外面那些人解决，我们先把宋总救出来吧。柯林斯那人对宋总的确有些特别，但能容忍到什么程度谁也不好说。多拖延一天，她就多一天的危险，四爷都快要急疯了。”
“嗯。”
商司郴赞同的点了点头。“你知不知道，柯林斯现在在哪？”
乔思禹抓住杰森的衣领，恶狠狠的问道。“……不知道。”
“你和柯林斯近期有联络过吗？”
沈念娇等了乔思禹一眼，问问题那么直接。对方就算真联络，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对这样一条小杂鱼就暴露自己的真实位置。“有。”
这次杰森倒是回答的十分干脆。“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每次都是怎么和你进行联络的？”
“最近一次是一星期前，他要我帮忙联系个本国军方的人。我们联系，每一次都是由他用不同的陌生号码打过来，没有什么规律性。”
联系军方？乔思禹有些疑惑：“他要联系军方的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