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敬佩地看向周小凡，刘秀芬更是激动，上前道：“小伙子，你看我老伴这病你能治吗？”
周小凡看了看，说：“可以试试。”
刘秀芬激动地拉着周小凡，说：“真能治好？”
“应该可以。”
周小凡微微笑道。这下秦水莲的脸就更难看了，自己父亲秦保平全国知名中医，给这李庆祥看了好几个月，只是勉强缓和了病情，这周小凡张口就说能治好，不是当着众人的面拆自己父亲和百草斋的招牌吗。秦水莲相信周小凡会中医，但也得有个度，很多学中医的年轻人，占着自己懂点皮毛就四处招摇，导致出了很多事故，以至于现在中医很少人信。这些都是周小凡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爱逞能的人搞出来的，所以秦水莲十分痛恨这样的人。而且周小凡说的这话，明显在打自己父亲的脸，秦水莲怎能不生气。“你哪个学校毕业的？”
秦水莲发问道。她知道中医大学一般都是7年制，就算读书早，跳一两级，也绝不可能毕业还这么年轻。周小凡不想撒谎，说：“我高中毕业，大学没读完被学校开除了。”
周小凡这话一说完，原本对周小凡改观的那些人都有些意外，才高中毕业，大学被开除的人，医术能高到哪去呢？就连刘秀芬的脸也冷了下来，眼中满是失落。看着众人的态度变化，秦水莲心中暗暗高兴，笑道：“这么说来，你连中医大学都没念完就被开除了？”
“不，不是。”
“怎么不是，你刚不是这么说的吗？”
周小凡道：“我读的是燕京大学，不是中医大学。”
众人都是一愣，燕京大学那可是全国最好的大学，甚至连之一都可以去掉，景安省全省也就招四五十人，而州南市每年也就能考上两三个人而已。大家心里都觉得周小凡在吹牛，可要是他真吹牛，也应该说自己在学校多么牛逼才对，怎么会说自己被开除呢？大家都有些看不透这个周小凡了，重新打量起他来。“这么说，你连中医都没学过，就更别说行医资格了？”
秦水莲抓到周小凡的弱点，自然奋起直追地打击他。“抱歉，都没有。”
周小凡说，他觉得这种事情骗人太没意思了。“你倒是很诚实。”
秦水莲说，说完看向围观的众人。大家本来觉得周小凡会中医，而且应该不错的感觉，但经过秦水莲这一连串问题后，所有人都否定了这个想法，周小凡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中医！“我一直说的都是实话，包括我说可以治他们。”
周小凡对众人的冷眼并没有多少怒气，当初自己进入大学，一身穷鬼的打扮，也没少受人白眼。周小凡说完这话后，不少人都笑出了声，很显然，对于周小凡这个只是高中毕业，大学被开除，没有上过中医大学的人，大家都觉得他这话很可笑。“我……我信他！”
刚被周小凡看病的老人忽然激动地说，“你们在冤枉好人知道吗！”
秦水莲道：“大娘，这小子就是碰巧说对了您的病而已，给您看病的是我爹，您别被骗了。”
“就是啊，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中医嘛。”
田斌也附和道，“我看她是老糊涂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周围的人纷纷说起老人来了，这些人说周小凡没事，可这么说一个老人，周小凡忍不住了。“闭嘴！”
周小凡喝道，“你们说我可以，别牵连老人家。”
那些人被周小凡气势震慑住了，纷纷闭嘴。“我……我也信他。”
忽然安静的人群里发出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众人看去，那人竟然是百草斋的店员程蕾。所有人都看着程蕾，她可是百草斋的店员啊，怎么倒向了周小凡了？程蕾见大家都诧异地看着自己，笑道：“我不是托。”
程蕾是店里的人，自然不是托，谁都知道。“他说你们来了例事，又说中了老人的病情，都很准确，为什么大家不肯信他会中医呢？”
程蕾反问道，“就是因为他没读过中医大学？那我们的秦老师好像也没上过中医大学啊，为什么他医术就那么好。”
程蕾这一问，大家都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田斌争辩道：“秦大夫那不一样，那时候中医大学很少，我们秦老师是跟着自家师父从小就学的。”
“那你们怎么能肯定，他就从小没学过呢？”
程蕾问。程蕾这一问，大家都有些没话说了。程蕾见大伙不说话，继续说：“大家一直在质疑他，为什么不肯给他一次证明的机会呢？”
听了程蕾的训斥，有些人不以为然，有些人变得有些羞愧，低着头。“好，那就让他证明自己。”
秦水莲说。秦水莲指着刚才的那个老人，说：“我爸给她开了一副药，你也看出她的病了，你也给她开副药，看你开的是不是跟我爸开的一样。”
有人马上说：“秦姐，这太为难他了吧。”
“就是，他怎么可能和我们秦老师比嘛。”
田斌冷笑道。秦水莲似乎也觉得有理，说：“不一样也可以，我拿上去给我爸看，让他看看你的水平怎么样，不过你要是开的药牛头不对马嘴，我就能看出来，就不劳烦我爸了。”
周小凡听秦水莲这么说，当下说：“好，那我就报下来，你们给记下。”
“放心，我们这有打印药方的打印单，你直接报，我们会一字不差地记下的。”
秦水莲说。程蕾连忙拿来了打印单的机器在一旁准备打印。大家都看着周小凡呢，结果周小凡忽然愣住了。大家心想这家伙果然不知道开方子，刚才呈口舌之快，现在要出洋相了。“怎么，说不出来？”
田斌见周小凡不说话，嘲讽道。“不是说不出来，是太多了。”
田斌见周小凡说出这样不专业的话，打心里就看不起他了，笑道：“哈哈，你倒是说，我看能有多少，别说人家一个病，你开几百种药啊，不过也没事，我猜你也记不住那么多，把你知道的中药都说出来吧。”
周小凡道：“你误会了，我意思是我脑子里有五个方子，在想报哪种好？”
“呵呵，你真会吹牛呢。”
“脸皮够厚的呀。”
“我接触中医这么久，就听说两三副方子的，一种病还给了五副方子，你以为是菜场买菜呢，随便搭配。”
旁边的人讥讽起此彼伏，秦水莲说：“那就把你觉得最好的一个方子报出来吧，我倒要看看你的最高水平能不能入门。”
周小凡点了点头，说：“好，败酱草10克，紫草根15克，然后用水煎去渣加入红糖15克，熬好后服用。”
周小凡说完看着众人，众人也看着他，大家眼睛一眨一眨的，等着周小凡往下说呢。周小凡才意识到自己没说完了，于是补充道：“完了。”
周小凡之前说方子太多，大家都以为他的方子里药材也会很多，而中药药方正常十多位药才对，大家都觉得周小凡的这个方子，怕是要喊出二三十味药才会停下，哪知道他就说了两味中药，还有一份是红糖，真是让大家伙惊呆了。不按套路出牌啊这是！“完了？”
秦水莲也没想到，诧异地问。“完了。”
周小凡淡定地说。一阵沉默之后，众人纷纷大笑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田斌问。“周小凡。”
“哦，周小凡，哈哈哈，你是真有才，这两味中药是不是你仅仅能记住的两味了啊，还有，你实在不会，说什么人参啊，灵芝呀都可以嘛，说什么红糖，笑死人了。”
“是不是刚才说大姨妈的事情，想到了红糖就念念不忘，随口说了出来了？哈哈哈……”周围人的嘲讽越来越大声，刘秀芬和李庆祥是彻底失望了，不再朝周小凡看了。就连程蕾也有些尴尬。秦水莲说：“看你也挺可怜的，走吧，以后别被我撞见骗人，否则报警抓你。”
周小凡心想这秦水莲嘴巴毒，心里倒是没那么狠，正要说话，忽然听到进来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