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凭什么一切都被这个贱女人夺走!”
贺秋更是在一旁咒骂:“也不知道这小妖精用了什么手段,居然把陆景奕迷得团团转。”
“还能是什么手段?早知道当初……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
江昊眼看着自己费尽手段即将为他人做嫁衣,表情已经不仅仅能用难看两个字来形容。一旁的江安琪看着台上相拥在一起的两人,深吸一口气,眼底划过一抹愤恨。“我不会这么轻易让她得逞的!”
说完江安琪转头走出礼堂,来到无人的僻静处拨通一个电话。“是我。”
那边是个懒散的男人声音,笑声听起来有些粗犷。“江小姐,好久不见啊,又有什么活儿了?”
“对,还是那个死丫头,这一次我要她的命!”
江安琪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是浓的化不开的怨恨。电话那端的人也十分干脆:“没问题,只是这一条命的价格——”“价格随你开,只要能够帮我把事做好。对了,她今晚应该会在……”一场宴席结束,江晚意只觉得自己的小腿都酸痛得不像本人。她去更衣室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推着萧瑜的轮椅出来时,陆景奕已经不见了踪影。外面的宾客散去,偌大的宴会厅内只余下一片热闹过后的萧条。江晚意惦记着萧瑜的身体,于是弯腰询问她:“妈今天难得从医院出来,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住?”
江晚意想的简单,萧瑜自从出狱之后就一直在医院,应该也很久没有回到过自己家了。但萧瑜却笑着摇头拒绝。“不用了,你也累了一天,赶紧回去休息,今天是大日子,得跟景奕好好过你们的二人世界,我就不去做电灯泡了。”
说完萧瑜的视线环顾四周,微微皱起眉来,疑惑问道:“对了,景奕呢?是不是又陪什么合作伙伴去谈生意了?这可不行,你今天得把他按时给我叫回家,知道吗?”
“这个……”江晚意的表情有些为难,一旁的李阿姨立刻站出来道:“放心吧夫人,我会回去好好监督这小两口的。”
没有办法,江晚意只能硬着头皮拿出手机给陆景奕发信息。“妈说今晚要你准时回去,李阿姨会检查,你方便吗?”
她心里忐忑,可消息发出去之后就如同石沉大海,没有等来丝毫回应。为了不让萧瑜担心,江晚意只能强撑着安慰她:“他说他有点工作,晚上会回来的,您就放心吧。”
“这孩子,苦了你了。”
萧瑜笑着拍了拍江晚意的手背,拒绝了她要送自己回医院的要求,坚持让李阿姨送她回去。江晚意只能独自一人回了别墅,洗过澡后陆景奕还是没有回来。睡前她忽然想起被自己带回来的昂贵手镯,思索再三,还是决定把东西还回去。于是江晚意出门来到了陆景奕的书房门口,她想陆景奕每晚都会在书房工作,把东西放在这里,他应该能看到。于是江晚意压下门把手,此时书房内漆黑一片。只是放个东西,她没打算开灯,摸着黑走了进去。房门对面就是陆景奕大大的书桌,书桌后则是落地窗,外面的月色不是很亮,只有一些朦胧的光影照进来,映衬出桌子的黑影。江晚意一步一步走进去,刚把镯子放在桌上,就觉得眼前有一阵黑影极快的闪过。她眉头一皱,倏地抬头,就在此时,落地窗外有一团黑影骤然逼近,紧接着便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啪——”玻璃只碎裂了一小块地方,一个被打磨的锋利的箭头竟然直直由窗外朝着江晚意的心脏射来!“嗖”一声,江婉逸凭借着在狱中锻炼出的求生本能,立马弯腰躲过。“彭!”
她回头就看那一支箭羽直直地插在了身后的墙壁上,竟然纹丝不动。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江晚意不敢去想,如果刚才躲闪不及时,这只剑朝她刺来,后果会是如何?来不及想太多,她吞咽了下口水,借着桌子隐藏自己的身形,悄悄露出头来。外面仍是浓的化不开的夜色,江晚意判断刚才自己看到的黑影应该是个类似无人机的东西,下面就是能够发射剑弩的装置。她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自己一冒头,外面的暗器又会再次袭来,而这里又是房间的最深处,距离房门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江晚意只能弯着腰躲在那里,静静等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一点都不敢动,直到楼下传来动静。是上楼的脚步声!江晚意心中大喜,转过头的功夫,就有人啪地一声打开了书房内的灯。“别开灯!”
她吓了一跳,什么危险也顾不得了,赶忙扑过去,一只手去关灯,另外一只手想把陆景奕按倒。却被陆景奕稳稳的接在了怀里。房间里再次陷入一片昏暗,江晚意被吓得一动不敢动。半晌,头顶传来陆景奕漠然的声音:“这种投怀送抱的方式,是不是太过生硬了些?”
江晚意这才在他怀里摇头,指了指一旁墙上插着的箭羽。“我刚才来你书房想还镯子,外面突然有无人机对我发动攻击,我差点被那只箭射中,所以一直躲在这里不敢动。”
虽然逻辑清晰,但颤抖的尾音还是出卖了此刻江晚意慌张的心。两人的胸膛紧贴在一起,陆景奕能够察觉出她慌乱的心跳,他转头,锐利的眼神转至墙上,果不其然看到那里有一只箭入墙三分,一看材质就很精良。事实上,如果真是如她所说,这样突如其来的攻击一击不中,对方会立刻逃走,害怕留下踪迹,又怎么可能一直蛰伏在暗处?但这些话陆景奕没有说出口,不知为何他也被没推开怀中的女人。只是嘴上仍旧冷嘲热讽:“所以你就趁此机会打算勾引我?”
江晚意咽了下口水,一瞬间,紧绷了这么久的神经放松下来,委屈和后怕涌上心头,她的眼圈一红,对孩子的担忧更胜过自己,于是说话的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些哭腔。“外面那人是走了吗?你知不知道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