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舒曼,接下来是一个有点熟悉的人。“邹老板...你怎么在这里?”
“孩子,你离开了,我也就不能在照顾你了,自己在外面小心着点,外面的世界不比酒馆,没有人在保护你了,所有的事,都要自己自己承担。”
“你呢?你要去哪里,你不要走。”
赤土从梦中惊醒,只有舒曼坐在他的身边,并没有什么邹老板,舒曼看到赤土醒过来,也松了一口气。“你终于醒了,刚才你不知道为什么就昏迷了,还是一个路过的商人把怎么带到了这里,还有你刚才口中,一直喊着一个名字,好像是邹老板。”
赤土没有说话,只有舒曼自己在那里自言自语。“不过,现在感觉邹老板还是挺好的,平日里的生活都是他照顾的,他也只是说几句而已,没有说要赶走咱们。”
赤土还是没说话,看着舒曼,眼皮有点沉重。“你先休息一下吧,走了这么多天也很累了。”
舒曼走出了房间,赤土不知道这是那里,但可以肯定这不是酒馆的厢房,没有那种幸福感,也没有那种自在。不知道为什么,赤土的眼角流出了一行清泪,泪是红色的,滚烫的泪水直接化成了水汽,飞走了。赤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流泪,只是心中很痛,那种失去了很重要的人的痛。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遮住了双眼,模糊了视线,所有的东西都变得模糊。再次醒来的赤土,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只是他的眼睛清澈无比,没有的很多东西。舒曼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关心,柔软的小手握着赤土的手,让赤土的心中温暖了很多。“好些了吗?你已经昏睡了十天了,如果不是能感受到你的呼吸,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舒曼说着说着,眼中出现了水雾。“不用担心,只是心中的一股气没有顺过来,现在好了。”
赤土起来了,身体没有伤,也没有其他的症状,看着舒曼笑着说到:“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
接着赤土又对着舒曼做了几个鬼脸,舒曼被赤土都得破涕而笑,对着赤土撒娇。看着窗外的天空,赤土的心中那股气消失了,“活着的感觉真好,有爱的人陪在身边,真好。”
舒曼听不懂赤土说的话的意思,但是,就这样感觉很好,没有人出现意外,所有人都很好。“舒曼想不想家,我们回去吧。”
“好,我听你的,我们明天就走。”
两人相识而笑,没在言语。正在两个人温馨的时候,一个人冲了进来,急忙的说到:“二位,外面有一队人来了,他们..他们...”“这是客栈的伙计。”
舒曼对赤土解释到,又看向伙计:“来人就来人,你着什么急。”
“外面的人说起过来找一个叫赤土的,而且,他们都带着白绸,车上还有一口棺材,像是送殡的。”
“哦,竟然有这种事,我去看看。”
赤土很不可思议说到,有人找他,还带着棺材,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只是自己认识的人不多。送殡的人停在别人家的门口,这是大不敬,也是一种忌讳,尤其是在客栈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赤土走出了客栈的门口,眼前的一幕让赤土不能相信,这些人大部分他都是认识的。在酒馆中,他们经常去吃酒的,赤土在酒馆中忙活,也就混了个脸熟,没想到他们都来了,只是这棺材中的人是谁呢?“不知各位长辈怎么来到这里了,有什么事吗?”
“你这个逆子,邹老板为人宽厚,待人也是无可厚非,今日死于非命,你赤土逃不了干系,不要忘了你的名字,都是邹老板起的。”
队伍带头的那个中年人很气愤的说到。赤土转过头看着舒曼,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名字是舒曼起的,没想到竟然是邹老板。“邹老板一直想要结婚生子,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至今单身一人,有一次,我听他说自己要是有儿子,就给他起名赤土,赤土的寓意就是之前说的。”
舒曼没敢看邹老板的尸体,对着赤土颤颤巍巍的说到,眼中的泪水这要流了下来。“舒曼,邹老板对你也不错吧,也没有亏待你,你这么就能带着赤土离开呢,你可知道邹老板从未娶亲,是因为你的母亲,他又把赤土当成自己的亲生。”
“你们两个一走,又留下那张纸,这邹老板这就没有了念头,这没有了念头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只身离开卫灵城,去找你们,没想到在半路,碰见了山上的匪徒,遭遇杀害。”
带头的那个中年人说着,眼中也是露出悲情之色。“张叔,不要说了,这都怪我,我会带着邹老板回卫灵城的,这一路上,麻烦你们了。”
赤土忍住没有流下眼泪,强忍着说到。“也没什么谢不谢的,我们和邹老板都算是好友,在酒馆中邹老板也是经常给我们好酒,大家都是讨生活而已。”
“张叔你们忙去吧,这里就叫给我吧。”
张叔带着大家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只是叹了一口气,没在说什么。“赤土,不要太伤心了,节哀吧。”
赤土没有说什么,走进了客栈里,对着伙计甩了一块银锭子:“跟我们准备三匹马,最好的,立刻。”
“好嘞,客官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