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一袭青衣的羽青站在她身旁,为她轻抚着后背:“娘,别生气,刚刚您还咳嗽呢。”
看到羽竹墨回来,他就认为计划顺利完成,眼中的笑意浓郁到化不开。羽频怒容一收,拍了拍羽青的手背:“还是青儿贴心,知道心疼娘。”
真是好一副母慈子孝羽的画面。竹墨站在原地,没有吭声,他早就习惯在羽频面前保持沉默。羽频看着他这副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唾沫四处飞溅:“为了嫁给端王,你要死要活,现在却连人家王府大门都进不去,你还有什么脸回来?怎么不一头撞死在端王府外!我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哪怕被母亲要求去死,羽竹墨也无悲无喜,因为他对她没有期望。羽青端着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走到他面前,抓住他的手臂,暗自用力不让他挣脱,声音悲戚且哀愁的说道:“弟弟,你好歹也是丞相府的嫡公子,闹出这么丢脸的事情,以后让我们其他兄弟可怎么嫁人呀?”
他小声又道:“闭门羹好吃吗?我的好弟弟。”
羽频怒气飙升,猛拍了一下木桌:“给我去端王府面前跪着!什么时候端王愿意原谅你,接纳你,你在起来!”
就在这时,清冷的声音透着属于上位者的气势传进厅内几人耳中:“羽频,谁给你的狗胆敢欺负本王的王夫?”
在外面听了许久墙角的云裳踏着阳光款款走来。羽频羽青脸色微变,连忙跪下:“参见摄政王。”
羽竹墨正要跪下,就被云裳扶住:“你是本王即将过门的王夫,无需向本王行礼。”
王夫?羽频羽青两人惊愕的抬头,眼睛瞪得老大的看着云裳,难以置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思绪万千。摄政王看上自己的废物儿子了?羽竹墨怎么可能是摄政王王夫?云裳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呵斥道:“谁让你们抬头了?”
“微臣知错。”
“奴家知错。”
母子俩连忙认错,低头不敢再乱看。云裳牵着羽竹墨的小手,走到正厅正前方的主位前,让他坐下,自己则坐在他身旁的位置,然后才将注意力施舍一分到两人身上:“羽频,你刚才说要让本王的王夫去端王府门外跪着?”
羽频调整跪的方向,跪得老老实实,小心措词的说道:“王爷有所不知,今日是小儿和端王大喜……”羽青跟着照做。这样就像是在给羽竹墨下跪。意识到这一点,两人脸色难看。“停!”
云裳抬手打断,声音冷得掉渣,“端王亲口说了,先皇赐婚的是丞相府之子,但并没有规定是何人,而她要娶的是羽青,你若在胡言乱语污蔑本王王夫的清白,休怪本王不给你这个岳母面子。”
羽频余光瞥了眼身旁的大儿子,无端将怒气牵扯到他身上一分:“是这样吗?微臣知道了。”
云裳单手撑着下颌,偏头看着羽竹墨的侧脸:“知道了那还不快点向本王的王夫道歉,等本王请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