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我就来找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住哪里。”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吹来,一道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在卫玄翎耳边响起。他迷糊了两息的时间然后猛地抬头,只见云裳一袭青袍站在木门处,脸上戴着和他之前所戴一模一样的白玉面具。“又是幻觉……呵呵……”看了片刻见云裳一动不动,卫玄翎嘲笑着摇了摇头,拿起酒壶猛灌一大口。咻!哗啦!一道劲风来袭,只见卫玄翎手中的酒壶被打破,还剩半壶的清酒全部倒在了他身上。云裳走上前将地上的一两银子捡起来放回荷包。一两银子可不少不能浪费,能买一筐馒头了。清酒麻痹了卫玄翎的神经,他眼神呆愣地看了眼腰身处滴酒的衣袍,又看了眼破掉的酒壶,手腕微动摇了两下。酒壶……破了?嗯?云裳眸光微闪。小可怜这副模样真是呆萌又可爱。不过欠教训。“啧。”
她一脸不爽的抓住卫玄翎的衣襟将他提起来,动作粗鲁地将衣袍尽数脱掉除了亵衣,然后把人扔到一旁的床榻上,“笨蛋,喝酒是最没用的解决问题方式。”
见他还处于呆滞之中,没好气的瘪了瘪嘴角,把他的头发揉成一个鸡窝:“喝傻了?”
卫玄翎犹疑的声音响起:“你是……真的?”
真的花小姐?云裳两指掐住他的两颊,抬手一挥将一旁窗柩打开,阵阵冷风灌进来吹得他清醒一分。“如假包换。”
“需要我揍你一顿帮你确定一下么?”
卫玄翎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用力眨了眨眼,惊喜之色溢于言表。是真的!云裳松开手讥讽道:“身体跟个破布口袋似的,处处透风,哪哪都有问题,还敢这般糟践,你真行。”
卫玄翎顿时慌乱不已,从床榻上爬起来:“不是……我……”“停!”
云裳抬手打断,向他伸手,“跟我回家。”
人是自己的,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卫玄翎心头酸涩闷涨,压下种种复杂的情绪伸手牵住她,不知是问她还是问自己:“你这般让我如何能放下?”
一语双关。“那就握紧了。”
云裳还是那副淡漠的模样。两人携手离开,只留下躺在冰冷冷的地上,依旧昏迷不醒的石意。—翌日。刺眼的阳光透过发黄的窗纸将卫玄翎包裹,他从睡梦中缓缓醒过来,初睁的眼眸泛着水光,有种恍如隔世之感。半夜发生的一幕幕渐渐展现在脑海,他神色一变猛地坐起,打量起周围环境。是花小姐暂租的小屋。昨夜发生的一切是真的。花小姐真的来找他了。卫玄翎神色茫然的躺回床榻,睨着微微破败的屋顶发呆。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其他。原本已经下定决心要和她划清界限,然而积累十几天的决心在见到她的那一刻轰然崩塌。等卫玄翎从沉思中回神时,倏地发现床边多了一人:“你怎么进来了?”
云裳坐下:“我敲门你没有出声,以为你还没有醒来是以进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