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公主华云裳带兵造反!太子卫玄翎勾结华云裳已被皇家除名!边关云勇率领三十万大军造反!华云裳约战三日后!这三条惊天大消息在云裳的刻意宣传下向其他城池传去,至于肖琢被砍掉双臂这种小消息就没有多少人在意了。同时卫郑阳手中五张兵符一经发出,分散驻扎在五座城池的军队在各自将领的带领下立即前往京城救驾。京城往西。由于离得最近,吴敬所带领的十万大军率先靠近瑄城。前日大厅商议正事时,钟达就如此说道:“吴敬此人谨慎过头,万事以卫郑阳的命令为先,他定会绕到而行,以求最快抵达京城。”
都是前朝老将,他对吴敬还算了解。而情况也正如钟达所料。深知瑄城现在是反贼窝,吴敬直接选择绕道而行。然而钟达早已带队在他改道前往京城的必经之路等候。那日,钟达下军令状:“殿下,给我一万人马,保证将吴军全部拿下!”
云裳:“我给你五万人马,不想看到士兵有太多的伤亡。”
“末将领命!”
最终钟达带走五万人马。要想抵达京城,绕到而行的吴军必须穿越苍峦山脉。树叶苍苍,残花簌簌。四周峭壁林立,唯一的通道逼仄,除去飒飒作响的风声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这般陡峭的地势成为天然的绝佳埋伏之地。钟达一身盔甲躲在半山腰处,一双名目死死盯着西边,远远望着浩荡的吴敬大军踏入山脉。就算荒废近二十年,一到战场他就是无敌的存在,不管是阴谋还是阳谋,没人能比他玩得更溜。片刻后,大军压近,远处下方传来一阵尘土飞扬,马蹄声和脚步声夹杂在一起在山脉间回荡。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吴敬骑马位于军队正前方。副将上前问道:“将军,酉时快过,今晚是否要先在苍峦山脉修整一晚?”
吴敬摇头道:“陛下安危最重要,继续前行!等出了苍峦山脉就地生火吃饭。”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前排战马发出嘶鸣,前蹄高高抬起,发疯似的乱窜起来。“吁!”
“警戒!”
将领们用力拉动缰绳却完全无法控制疯狂奔走的战马,不消片刻,发疯战马上的人全部被甩到地上,除开吴敬。他凭借高超的武艺以及跟身下战马常年以来的默契,成功将它安抚下来。他立即翻身下马检查战马的马蹄,它屈膝趴在地上。只见马蹄上出现手指宽度的伤口,鲜血从里面流了出来。回到战马最先发生意外的地方,吴敬发现周围地里分散埋着几排木刺,上面有鲜血残留。“注意,有埋伏!”
吴敬一声令下,被打乱队形立刻重整。几乎同时,漫天箭雨从半山腰倾盆而下,尖锐的冷光在微弱的残阳下是那么的危险冰冷。唰唰唰——!手持盾牌的士兵高举盾牌组成队形进行防御。可是密集的箭雨没完没了,瞬间让吴军十分之一的士兵受伤,空气中血腥味蔓延开来。砰!紧接着一声巨响倏然响起,火光四溅,吴军后路被山间炸开的巨大碎石挡住,无法清除,他们只能前进。吴敬果断下令:“全军听令,以最快的速度通过山脉!”
“列玄武阵!”
箭雨依旧不断。吴军摆好阵,虽然速度很快但是受伤的人数已经达到五分之一。望着下方那个由无数盾牌组在一起形成的巨大“盾牌”,钟达嘴边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容,猛地一挥手。轰——顷刻间,无数石块从山体飞速滚下,每一块巨石上都浸满桐油。吴军阵形再次被破。士兵惊恐的声音传来:“油,石头上有油!”
钟达占据天时地利,天降东风。他现身于半山腰,衣摆在夜风中飞舞,和四处寻找敌人的吴敬的视线对上:“吴敬,若不投降,你的十万大军将葬送火海!”
吴敬咬牙道:“前朝反贼,报上名来!”
钟达:“钟达。”
吴敬面露错愕:“居然是你,你没有死!”
吴敬此生只被两人打败过,一个是他效忠的皇帝卫郑阳,一个就是钟达,由于管辖区域不同他没有跟云勇交过手,两人实力差不多五五开。是以他对钟达的印象很深。钟达呵呵一笑:“卫郑阳都没死,我又岂会死?”
吴军高举手中长剑:“全军听令,随本将军,战!”
“战!”
“战!”
吴军气势如虹。若是按照钟达的打法现在定然带兵冲下去跟吴军干,但是有云裳的命令在,他只能用最安全的方法。“放火!”
油一遇火,火海顿生。早在想出用火攻这个方法后,钟达就带人划出一片区域,用刀在区域外砍出三尺宽的荒地阻止火势蔓延。吴军方寸大乱,这个地形对他们太不利,被动接受敌军的进攻,却完全找不到敌军所在。吴军发现钟达再次躲了起来,一边应付来袭的弓箭一边大喊道:“钟达,是男人就下来跟本将军真刀真剑的干一场!十几年不见你弱到只能耍这些阴谋诡计了?”
钟达完全不受他的激将法:“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此战,你必败!不投降,死的人只会更多。”
吴敬高喊道:“就算战死也决不投降!”
“跟本将军冲啊!”
吴敬身先士卒,他身后的大军在他的带领下一路扛着上方的攻击艰难前进,已过半道。将吴军全军覆没并不是钟达的计划,死太多人会对云裳的形象造成不好的影响。“既然吴敬死不肯投降,那就只能先把他拿下。”
钟达离开半山腰来到地面,看着浴火奋战的吴敬,抽出雁翎刀朝他冲过去。见吴军士兵举起长矛刺向自己,钟达陡然出手,刀刀命中,瞬杀六人。“吴敬!”
吴敬闻声转身,狠戾一笑:“来得好!”
霎时,兵戎相见。吴军也和华军对上,双方士兵杀红眼。吴敬剑指苍穹,盔甲下的衣摆留有火烧过的痕迹,虽有几分狼狈却不影响他的强大,冷硬的面容带着凌然逼人的肃杀之气,手中长剑一转森冷的剑身倒映着火海。抗下钟达的几刀后他身形一动,主动进攻,手中长剑在他手中大开大合,强悍的剑影一道接一道,宛若猛虎出山。钟达不落下风,层出不穷的招式令人难以招架,眼瞳中尽是刀光剑影。霹雳砰啪!刀剑相交的清脆声响充斥两人耳边,各自的盔甲上都被对方砍出几道深深的裂痕。“再来!”
面对吴敬猛烈的进攻,钟达不退反进,侧身躲开吴敬挥下的长剑,同时抬手之间一刀砍在他肩膀上,随即拔刀后退。吴敬侧头垂眸看了眼渗血的肩膀,看向钟达:“身手不减当年。”
钟达礼尚往来的浅夸一句:“你也不差,就是眼神不好,卫郑阳也许是个好将军,能干好带兵打仗,但他绝对不是一个好皇帝,对民不聊生视若无睹,武力反对百官劝谏,更是残暴弑杀,早已失去民心。”
吴敬冷声道:“各为其主,多说无益!”
一言不合,再次动手。吴敬抬起长剑挡下钟达手中的雁翎刀,两人眼神相对,强劲的劲气刮在对方脸上留下血痕。最终吴敬棋差一招被钟达打落手中长剑。钟达:“你输了。”
吴敬看着脖颈处的雁翎刀笑了笑,倏然抓住刀身划破脖颈,宁死不投降。钟达早已料到,不然在吴敬抬手的瞬间就会移开雁翎刀。武将的最好归宿就是死在战场上。他冲着吴军高喊道:“吴敬已死,尔等还不投降?”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吴敬,吴军放下手中武器。—深夜,寅时。绪弘率领十五万大军日夜兼程朝瑄城赶来。绪弘曾在战场上为卫郑阳挡下致命一刀救下他,两人拜过把子是异性兄弟,卫郑阳非常信任他,给了他十五万大军的军权。副将骑马上前道:“将军,还有一个时辰就可抵达瑄城。”
绪弘下令道:“就地修整一刻钟。”
所有士兵该吃吃该喝喝,明白接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要去瑄城先得渡河,河上只有一座石桥,要是十五万大军全部从桥上过那就太费时间了。河约三丈宽,不深,成人小腿处。测试过后绪弘下令所有步兵从河里渡河,骑兵从桥上渡河。开始渡河。绪弘不知道的是,云勇带队在此等候多时。云勇跟绪弘交过手,了解他的为人和进攻方式,那日在大厅中商议战术时,他道:“绪弘此人自傲聪慧,以他的性格定然不会直接前往京城等待大战那日到来,多半会绕到来瑄城深夜偷袭,我们可以在十里坡长河那里布下陷阱。”
云裳:“给你十万人马,能拿下?”
云勇父子俩:“末将领命!”
五处军队的人数加起来有五十五万人,然而这五支军队在这三天内被云裳手中的军队靠着各种战术给各个击破。五位将军均身死战场,共四十五万士兵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