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写,又没有经验,只能是想到什么写什么了!”
“而且我只是喝了点酒而已,我没想到那酒后劲会那么大,不是故意的!”
一边老夫人忍不住说道:“小九,算了吧,你看漫夏脸色这么差,可见是昨晚没休息好,你就别训她了,看着她这样你不心疼吗?”
嘴上说着,老夫人心里还嘀咕,这是管老婆还是管孩子呢?谁家丈夫管这么严的?连妻子喝了点酒都要写检讨。听到老夫人帮忙求情,云漫夏连忙点头。就是、就是啊!白鹤渡面色沉凝,“不好好管教一下,下次她还敢。”
话是这么说,但看着她脸色憔悴苍白,眼巴巴看着他的样子,他又怎么会不心疼。强压下心头的郁气,他道:“不管什么原因,下次再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还不把自己的安危当回事,你就完了!”
一听这话,云漫夏就知道这事过去了,顿时开心地笑起来,扑过去抱了抱他,“老公你真好!”
“去休息。”
白鹤渡沉着脸。“好!”
云漫夏脚步轻快地跑回了楼上。白雪一直关注着她的情况,见她的检讨过了,顿时心下一松,当即动起笔来——至于怎么写,当然是和云漫夏一样东拼西凑。纪鸣川正好过来转了转,看见脸上泪痕都没擦干净的白雪,他道:“我就说了,你惹她干嘛。”
说着眼神往她检讨书上一扫,直接就道:“你这写的什么,当你九叔好糊弄吗?”
白雪瞅他一眼,自信道:“就这么写,不会有问题,我刚看了,云漫夏也是这样写的,九叔直接给她过了。”
这话一出,纪鸣川嘴角当即一抽,不期然就想起当初和云漫夏一起被罚检讨,他也学云漫夏,结果呢,云漫夏得到的是抱抱,他得到的是一声“滚”。回想起这段往事,纪鸣川神色沧桑极了,看着自信非常的白雪,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拍拍她的脑壳,以过来人的身份,真诚地说道——“乖,听我的,别学云漫夏,你学不来的。”
白雪不服气,“她能行,我怎么就不行了!”
坚决地按照云漫夏的写法来,很快就写完,兴冲冲地拿去给白鹤渡看了。纪鸣川觉得自己都能看见结果了,他趴在走廊上往下一看,果不其然——“这就是你的检讨?!”
白鹤渡将那几张纸往茶几上重重一拍,怒火丝毫不加掩饰。站在他跟前正等着夸奖的白雪,人直接傻了。“九、九叔……?”
“这写的是什么东西?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
白鹤渡眉宇间一片阴霾,冷厉地看着她,“给我回去重写!”
白雪傻了两秒,然后“嗷”地一声哭了出来。“我和云漫夏学的!她也是这样写的,凭什么她就能过!”
纪鸣川:“……”傻孩子,老婆和侄女,一个是心肝宝贝,一个是不省心的小辈,待遇那能一样吗?白雪发出了抗议的声音,然而白鹤渡眉眼都没动一下,一颗心冷硬如铁,“态度不端正,再加一千字,回去重写!”
白雪凄凄惨惨地哭回楼上了。纪鸣川怜悯地看着她,“说了让你听我的,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白雪哭得嗷嗷的,“这不公平!”
纪三少露出看淡一切的微笑,“这才哪到哪,习惯就好了。”
楼下。老夫人叹了口气,听着楼上的哭声,有些心疼,“这是不是可以了?小雪知道错了就好了吧……”白鹤渡却不为所动,满面寒霜道:“她现在哪里像知道错了?”
“她才几岁,跟谁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胆大包天要让我绿云罩顶,不好好给她长个教训,我看她要无法无天了!”
他这样一说,老夫人顿时就没话了。白雪的第二次检讨到晚饭时间都还没写出来,看出她是拖着不想写,白鹤渡心冷如铁,直接下令——“什么时候写出来了,什么时候再给白雪小姐吃饭!”
于是晚饭时间,白雪没能进餐厅,餐厅里大家在吃饭,餐厅外她一边啪嗒啪嗒掉眼泪,一边愤愤写检讨。云漫夏往外看了眼,摇头唏嘘,啧啧,太惨了。对上她视线,白雪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云漫夏慢悠悠收回视线,喝了一口汤,算了,人家好像不需要她的同情。云漫夏以为这件事在她身上应该已经过去了,开始以看戏的姿态欣赏起白雪“作死的下场”来,却不想,晚上要睡觉的时候,冷不防就被白鹤渡困在了身下。他幽深晦暗的眼神盯着她,“我看你之前被那十个男模伺候得开心得很,是我给你的关心不够了?”
云漫夏一惊,“不是,我……唔……”第二天,云漫夏继续请假,没能去国医,也没能去公司。等她终于出现在国医众人眼前,已经是三天后了。“你这两天怎么了?都没看见你。”
明思现在和她勉强熟了,一看见她,就关心地问道。云漫夏打了个呵欠,“没事,就是家里有点事……”明思点头,见她呵欠连连,很困倦的样子,忍不住又问了句:“你没休息好吗?”
云漫夏露出个疲惫的微笑,“……有点。”
林院长恰好路过,关心了一句:“年轻人还是不要熬夜,对身体不好。”
云漫夏乖乖应声,嘴角的笑容却十分苦涩。是她不想早睡早起吗?结了婚的人身不由己,她老公不让啊!林院长走开,明思继续和她说道:“等下你要去公司吗?我们一起过去吧。”
云漫夏掩下又一个呵欠,点头。两人正说话,沈诗琪过来了。看见她们和平相处、自然聊天的样子,沈诗琪脸色不太好看,开口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