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张富当然不相信袁耀敢杀他。一来是张家在这合肥的势力,足够强大,区区一个小县令张富根本不放在眼里。二来,张富自信袁耀根本查不出什么事情,他杀死自己父亲的事情,他已经善后的很好了,唯一的当事人小莲也被他封口了。张富不相信,小莲会说出那日的实情,除非小莲不想活了。所以,张富不认为袁耀有理由能杀他。看着张富这番模样,袁耀只是冷笑,根本就懒得和其废话。“走吧,本官现在就要审问你,到堂前去吧。”
袁耀给了身边的两个游缴一个眼神,命这两个人将张富给带上。张富见到游缴过来抓他的时候,还略微反抗了一下。“放开老子,老子自己会走。”
说罢,还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袁耀的面前,大言不惭的冲着袁耀回应。“去就去,老子倒要看看,你到底想要耍什么把戏。”
袁耀领着张富,出现在堂前。而周瑜已经带着张霖,早已经在这里等候了。张富本来注意里都击中在这府衙里,可突然在堂前看见了自己的叔父张霖时,顿时一喜。大声冲着张霖喊了一句。“叔父!”
汉朝的时候,叔伯兄弟的情谊还是很深厚的,若是家道中落的话,叔伯兄弟的子女,可都是当做儿子来养的。像张富这样的,对于张霖而言,就是从子。看见自己的亲叔叔在场,张富不但不害怕了,反而更为嚣张了起来。他本身最大的依仗,就是这个叔叔。他愿意在这里和袁耀耗下去的想法,也就是等自己的叔父过来,现在叔父已经来了,张富也就没有什么顾忌的了。“叔父救我!这小小的合肥县令,不把我张家放在眼里,他居然将侄儿关押到地牢里去,方才还口出狂言,要杀了侄儿!”
本来在袁耀面前趾高气昂,丝毫都不怂的张富,一见到了张霖,立刻变了脸,满脸惊恐,又带着哭腔。冲着张霖求救,仿佛自己受到了极大不公,受尽了委屈。变脸速度之快,让袁耀都一愣。要是现在这个时候有奥斯卡影帝奖的话,袁耀都想要给这张富颁个最佳影帝了。袁耀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看着张富的表演。张富哭丧了两句,来到了张霖的身边。张富是知道自己这个叔叔的脾气的,最是护短,张家能够在合肥作威作福这么多年,张家的人可都是没有一个好惹的。张霖也是为张家冲锋陷阵的人,脾气从来都不好,平时,若是张富这么说上几句,惹怒张家的人,必将遭来张霖的怒火。只是这一次,一向脾气火爆的张霖,并没有为张富出头。而是按捺住了自己的怒火,安抚了张富一句。“富儿,且听这县令怎么说。”
张霖没有叫袁耀太子,只是称呼县令。有了自己叔父这一句话,张富自然趾高气昂起来,收起了刚才假装出来的卑微委屈。扭过头,冲着袁耀看来,脸上已经得意起来。“狗官,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今日你要是不说出一个道理来,我张家必要拆了你的县衙。”
袁耀等到这张富站好了之后,也就主动坐上了大堂的主位上。一伸手,拿起了面前桌子上的惊堂木。重重一拍。啪。在场的人,瞬间一惊,随即肃静。“本官收到百姓来报,说张家发生谋杀案,可有此事?”
袁耀一开口,便让站在一旁观看的张霖,脸色一变。他这一次,之所以从寿春赶回合肥,无非就是收到了张家的人传讯,说他的大哥张珪死了。只是,传讯的人说张珪死于意外,是旧疾复发摔到了后脑勺,不治而亡。张霖还未见到自己大哥的尸体,对于这件事情也不是很清楚,所知道的一些事情,都是从下人的口中传来的。所以对此事还是很感兴趣的,本以为他的大哥是真的死于意外。张霖也没有那么在意,毕竟谁还没有一个生老病死。现在听见袁耀这么一句话,让本来还有心为张富出头的张霖,顿时就疑惑了起来。他的大哥,死于谋杀?他默不作声,继续听着。可场下的张富却是不能淡定了,马上就反驳起了袁耀。“放屁!我爹死于意外,是旧疾复发,摔伤不治而亡!”
张富立刻争辩,口气很狂妄。袁耀冷笑一声。“本官好像没说死者是你爹张珪吧,你就这么急着撇清楚关系吗?”
张富一愣,急忙大声辩解。“你……你这狗官,是个痴儿吗,当日我张府就只有我爹去世,你说的杀人案,不是我爹,又是何人?”
“哼,那我倒是有一些好奇了,当日,本官问你的时候,你告诉本官,那张珪是重病而亡?可本官检查了一番尸体,知道这是外力重创引发的死亡,你却又改口说,张珪是死于旧疾复发,意外摔伤而死,这件事情你又作何解释?”
袁耀接连冲着张富问了两句。这两句话,都只是开胃菜,先打击打击这张富的信心罢了。好戏,还在后头呢。对此,张富倒也心中早就想到了说辞。“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当日我不想要你掺和我们张家的事情,只想要尽快把你打发了,谁知道你非要去检查我父亲的尸体。我只好如实相告了。”
张富的辩解,倒也说的通。就连站在一旁的张霖,也听不出什么毛病。可袁耀却是再次一声冷笑。“是嘛,可是,本官这里却是有另外一种情况你要不要听一听?”
“嗯?”
“不管你要不要听,我都要给你说道说道。”
说罢,袁耀自顾自的就开始说了起来。“本官了解的情况是,你与那张珪小妾私通,被张珪发现,你们父子反目,扭打之下,你失手错杀了你父亲张珪,为了担心事情暴露,你这才谎称你父亲是死于意外。你说是与……”“放屁!你血口喷人!”
袁耀的话都还没有说完,那张富立刻暴跳如雷,神色大变,冲着袁耀反驳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