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伤了,快死了,你赶紧出来吧你!”
叶舟在电话里叫道。我这不就是睡了一觉吗?怎么就要死了?他的声音很急切,听上去不像是恶搞的。我来不及多想,爬起来穿了个拖鞋冲了出去。门口什么都没有,我找了一圈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我瞬间怀疑这家伙是不是骗我。我打开手机准备给他回拨个电话,手机刚拨通就看到他在楼下冲我挥手。我赶紧冲下了一楼跑到了门口:“你从哪儿冒出来的?祁司玄怎么了你说清楚一点。”
“他受伤了,小爷给放地下室了,他体质特殊,喜欢阴冷的地方。”
“地下室在哪儿?”
我问。“那儿!”
他指了指院子的一个花坪里。我来不及问那么多,让他带我去地下室。说是地下室,其实是一个冰室,里面的温度冷得我刚进去就冻得不行,我立马抱住了肩膀抖得瑟瑟发抖。我看向了叶舟,这才发现他穿着大棉衣。他拉了拉自己的棉衣:“不要盯着爷的棉衣,只有一件,无法共享。”
“你不是说地下室吗?这是冰窖。”
“叫地下室比较有档次。”
档次在哪儿?我白了他一眼快步走进了冰室,看到里面有一张冰床,祁司玄躺在上面,他已经彻底地陷入了昏迷,下半身甚至已经现出了原型。说他是蛇、可他一身白色的鳞片在冰室里微微泛着银白光,每一片都精致到了极点。那张冷俊的脸上毫无血色,眉头紧锁溢出细密的汗珠,看上去十分痛苦。他的额头上还长了两个银白色的角,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如诗似画。蛇有角的吗?上次都没有的,难道是故意隐藏的?我突然想起了林湘湘曾经对我说过的话,玄冰蛇蛇王是有角的,是一种万古神兽。难道祁司玄就是玄冰蛇王?林湘湘还说他异常凶猛,可这么凶猛地他怎么会被伤成这个样子?伤他的到底是什么人?我很困惑,但是也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给他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估计这一次又和上次一样,受的是内伤。“我们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他怎么突然就受伤了?我就睡了一觉,发生了什么?”
“你这一觉睡得可真够久的,两天都过去了,你居然没有要醒的意思,你是在梦里当富婆吗?”
“……”我哪儿知道?平时我睡眠很浅的,难道是那天我情绪低落,祁司玄故意让我睡死过去免得胡思乱想?“那你怎么在这儿?”
“祁司玄被人算计了,他快支撑不住的时候给我传了音,还好我来得及时,要不然他就死定了。”
“你救了他?”
“爷搬来的救兵救了他不行吗?”
“什么救兵?”
“你别管了,反正妖界的魔界的天界的冥界的……小爷都有人。”
饭都快吃不上了还在这儿吹牛。天上地下都有他的人就是人间没有。我也懒得和他争论这个问题,继续询问对方都是什么人,为什么算计祁司玄。“对方有七个人,看上去不太像是普通的捉妖师,他们的身上有红梅印记,可能是高出天神身份的神秘组织。”
“红梅印记是什么?”
“不太清楚,小时候有幸见过一次。是一个红衣女子,她的名字就叫红依,她也来自于一个神秘的组织,法力一级但是身份不明。我姨夫说这个人的背后可能是我们都得罪不起的人物。”
这么厉害?祁司玄为什么会被这么厉害的人追杀?“那他们为什么要追杀祁司玄?”
我小声地问出口。“爷怎么知道?你以为小爷是百度的大师兄吗?”
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可能是他长得太帅了天理不容。”
我瞪了他一眼,超无语道:“这个时候能不能不要开玩笑?你该不会觉得自己很幽默吧?”
“是你自己要问爷的好不好?为了回答你小爷还深思熟虑了几秒钟才回答的。”
“你刚刚说的那几个人长什么样子?”
“不知道,不过有一个身上有很重的酒味,是不是个酒鬼?看着又不像喝醉的样子。”
叶舟回忆了一下道。酒!林湘湘大伯!上次林湘湘说他出远门了,难道他根本没有,而是早就已经发现了祁司玄和我在一块?当时就觉得这个人不简单,我已经很刻意地避开了,没有想到最后还是被他给算计了。这个人有什么目的?我不由得有点儿担忧起来,连面都没有见过他都可以算计到这一步,这个人得阴狠到什么地步?“你刚刚说他们布阵,布了什么阵?”
我冷着脸问。“爷不知道,高级玩家的阵法小爷也看不出来。是祁司玄自己说的,他说有人在他家布了阵法,在他进去以后对方就开始放大招了,他这是中计了。”
问了个寂寞。我看向昏迷的祁司玄,他身处冰窑却浑身滚烫,这样冷热交替不知道对他会不会有很大的影响。他会不会死?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些慌,甚至是有些难以言喻的难受,从内心排斥这种假设性的可能。“你有办法救他吗?”
我把希望看向了叶舟。他摇头:“没办法,不过收尸小爷很熟练,挖个洞就可以埋了。”
“闭嘴!”
我瞪了他一眼,有些忍不住咬牙切齿了。他倒也识趣,做了个封嘴的手势就不再说话了,我沉思了一下,觉得必须想办法救他,我不能看着他死。他三番几次救我,就冲这个我就必须救他。想来想去我只能去找林湘湘,林家大伯是从她身上下手算计到祁司玄的,也许我也可以从她身上下手。我让叶舟在这儿守着,我出去给林湘湘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好半天才接通,她接到电话以后询问我有什么事。我本来想直接在电话里问她的,但是觉得这样直接问才突兀,她可能不会回答,还有可能把事情搞得更麻烦,于是我让她在家等我,我过去找她。临走的时候叶舟叫住我,给了我一把短铜钱剑防身。我打开看了一眼,都生锈了。我说他怎么这么大方,就不该对他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