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大家睡了个懒觉。直到屋外的门铃一直响,谭书才不情不愿的从客厅沙发里起身开了门。他昨儿晚上闹腾的太晚,没等上楼,就睡在楼下的沙发里了。谭书看着门外陌生的面孔,“您是哪位?”
“您好,我是朱明,阮岚在么?”
谭书立刻睁大了眼睛,他打量着对方,警觉道,“你是谁,找我漂亮的嫂子干嘛?”
“……”朱明听完后,顿觉有些奇怪,“店铺里客人多,我想问问她手绢还没有多余的,客人都在问?”
谭书不解,“什么手绢。”
“有呢,”谭父也起来了,“先进来说话吧。”
朱明点头,这时整个别墅里面的人才渐渐醒来。阮岚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朱明已经从谭父那边拿了足够的手绢回到店铺里。阮岚笑眯眯说道,“看来昨天爹的冠军没有白拿,这么多客户不就上门了嘛!”
阮岚收拾好后,去了趟江思布。不得不说,江思布这会儿虽然说不上客满为患,可店铺里已然站了许多人。高老板跟妻子两个人连带着新请来的连个学徒,都已经忙不过来了。阮岚没有吭声,她安静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着他们把客户招待的差不多了。高老板一眼就瞧见了阮岚,瞬间不淡定了,“你来了多久?”
阮岚耸肩,“没多久。”
高老板这会儿虽然满脸疲惫,可看到阮岚时,脸上瞬间笑得跟朵花似的,“那不成,你是上宾,你来了店里,天塌下来也得等会儿。”
阮岚轻笑了两声,“看来高老板店铺不错,应该是不用注资了?”
高老板笑道,“但如果是阮老板、谭老板,我觉得还是可以谈!”
阮岚笑到,“没事,您是百年老字号的家族企业,我们就让您为难了,不过我们合作!”
高老板,“洗耳恭听!”
阮岚直言道,“你们家是锦缎绸缎的铺子,我们想可以做了绣品,在你家出售。”
“没问题,你看店铺里哪里放好,或者直接上二楼放置也成。”
阮岚被高老板这么爽快的态度整的有点不会了,“您要不也提提意见?”
“别说我这铺子都是你救下来的,单说谭春生的绣品能放在我店里,那绝对是蓬荜生辉!”
阮岚无奈的笑了笑,“那租金……”高老板嘿嘿笑道,“别提钱,提前伤感情!只要是谭师傅愿意放的绣品,我们分文不取,只求他愿意放在我们店里。”
妻子走过来,瞪了眼高老板,“你就不会好好说话。”
高老板,“……我态度还不够谦和的吗?”
妻子无语,“他这臭脾气,我就没见他跟谁谦和过,守了个将死的铺子,一天到晚牛哄哄,得罪人都不知道。”
阮岚笑道,“其实高老板直爽,也是好事,只是有些人不打交道也看不出什么。”
妻子点头,“是,我们跟王锗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从来都不收取他分毫刺绣的钱,如今却反踩了我们一脚。”
“如果不是谭老师的出手相助,我们这间店铺,怕是熬不了太久。”
阮岚决定将红木家具里放置的刺绣品跟江思布里面的刺绣品分开放置。红木家具的刺绣品,更多是装饰为主,可以放在木器、家具上。而江思布的刺绣品,则是以生活用品为主,有衣服、手绢等等。等阮岚走后,妻子才笑道,“你以前不是说,咱们家店铺只卖绸缎锦缎,其余概不出售么?”
“时代在进步,咱们店铺想要生存发展的好,也得多元化发展不是!”
下午的时候,王锗来了江思布。他越过几名客户,直接走到高老板面前,“老高,聊聊?”
高老板看了他一眼,交待妻子出来先帮忙招待下,然后带高老板来到了后院。王锗瞧着高老板没带他上二楼,心里知道他还在因为这次的事情怨他。于是说道,“老高,你别也怨我,我是再也没办法,我给你想了个办法。”
“我拉你进入我们刺绣协会,里面刺绣的人多,到时候你也不会缺生意。”
高老板淡淡应了声,“我们家店小,商会需求量大,不适合我们。”
“老高,你眼光放长远点,别说这些丧气话。”
王锗说着就要伸手搭在高老板肩头,后者却朝后让了步。“我没有说丧气话,我们小店不适合,高副会长请回。”
说完高老板就转身去了店铺里继续接待客户。王锗气愤道,“不识时务!”
高老板回到了店铺里,妻子瞧他脸色不好,可这会儿人多,暂时先压下了心头的疑惑。晚饭时,妻子才问到底怎么回事。“王锗真够毒,下午过来找我让我加入他那个刺绣协会。”
妻子愣了下,“你之前不是跟他提过这事。”
“是,我之前跟他提过,可他每次都打马虎眼,敷衍我。”
高老板冷笑,“现在见我与谭师傅合作,就过来挑拨离间,真小人!”
妻子犹豫道,“他心胸狭隘,你今日得罪了他,他必然记仇。”
“我也就是开小店铺的老板,他还能怎么报复,管他呢。”
谭父当日在电视台时,描述了自己对纺织机器的看法,谭小弟暗暗就记了下来。这些日子,三只团子们放了学,总喜欢往图书馆大楼跑。正巧,图书馆大楼里也有关于刺绣的一些古籍,谭父就带着他们一起去看。四人进了图书馆后,基本上是四个方向,谭小弟身高矮,垫着脚都够不到机械实操这本书。旁边年轻的售货员瞧着可爱,就过去把他一把抱了起来。“小盆友,你想要那本?”
谭小弟羞红了脸,指了指一本,“麻烦,谢谢。”
售货员抱着他拿了这本书,谭小弟立刻坐在地上开始看书。不一会儿,谭小弟一回头,原来售货员也凑了过来,盯着他手上的这本书看着。“小朋友,这本书好难的,你能看得懂么?”
谭小弟红着脸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