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无痕微笑,那笑容彷如冬日阳光:“谢谢你。”
叶歌转身不再多言,往着刚才的地方走去。“你这个贱人,你别走,你占了别人便宜还卖乖,我卫香楠今天一定要将你打到满地找牙,我看你还敢目中无人!”
卫香楠又想发功,战无痕则瞪了她一眼:“不想落后于人就赶紧跟上来!不是每一次都能把义父的名义搬出来当挡箭牌的。”
卫香楠已经气到了边缘,最让她气不过的是战无痕对自己的态度,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碰上了这个叶歌之后就全部都变了,他们相识相处十多年,都比不上这个才认识两三个小时的女人。“战无痕,你!”
战无痕不再理会卫香楠,而是跟上了叶歌。周倩见她气到都快青筋暴涨了,她只有拉住她好言劝说:“楠楠姐,不要生气了,战无痕大哥应该不是故意的,他……”“啪”一巴掌。“怎么,连你都帮着他们是吗,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平时对你那么好,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周倩想不到她不过是一个局外人竟然都被卫香楠打了一巴掌泄愤,她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啊,她竟然说她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难道卫香楠一直把她周倩当成了一个东西,而非朋友吗?以前她只唯卫香楠马首是瞻,哪次不是站在她那边,哪次不是她周倩冲锋前线为卫香楠披荆斩棘,可如今,卫香楠在叶歌和战无痕身上找不到存在感就拿她来泄愤,这任由谁都无法咽得下这口气。“楠楠姐,我没有……”周倩觉得卫香楠还在气头上,或许是一时冲动,她还想解释一下,可是卫香楠却不听:“一边去,我不想听你说话,哼!”
周倩愕然,她满心的委屈压根无处抒发,低下头悻悻的。叶歌和战无痕两人看着黑漆漆的地下,胡信一问:“两位大佬,你们觉得这个地方是不是老师给我们的一个考验啊?”
叶歌摇摇头:“不知道,可是如今好像不下去也不行了。”
战无痕说:“似乎是。”
卫香楠叫到:“我不去!战哥哥,刚才我看在你面子上才跟你傻乎乎走一转,现在想来都是这个女人在胡言乱语,不懂装懂。”
众人一个个爬下去了,没有人理会卫香楠的无理取闹,就连刚解毒还有点儿虚弱的表兄妹二人也跟着下去了。单宁是个女孩子,人比较温柔善良,她不忍心卫香楠一个女孩子被晾在上面,只有走过去劝说。“卫同学,我们一起走吧,你们两个人在这里恐怕不安全,这里荒郊野岭的,老师同学们又走散了,现在只剩下我们这几个人,大家一起走才安全。而且,这一路过来,如果不是多得叶同学,我们表兄妹二人早就出事了,我想,跟着她我们肯定会安心。”
卫香楠也知道自己是走不出去的,但是就还是刚才把话说满了,干哥哥也不吃这套了,她是没办法下得了台,所以在那里发脾气让战无痕来紧张她,叫她跟上,她才能顺着台阶下,不至于那么没面子。如今单宁来劝说了,她就找到了台阶了,她扬起下巴说:“单宁同学,你是单纯被她骗了,不过放着你那么单纯的人让她害了,我卫香楠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我还是跟着去吧,有什么时候我还能保护你,我卫家人的战念力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你跟在我身后,我保护你们吧。”
单宁尴尬地笑笑,走到苏成身边,卫香楠倒是不介意,昂首阔步地上前,周倩只有跟在她身后。表兄妹二人也跟在卫香楠二人的身后互相搀扶着跟着下去,这个地洞有一条斜斜的泥路,有一点台阶的痕迹,可是又不是那种铺设得很好的台阶,有一种是有人在上面经常走动过遗留下来的。叶歌拿出了一个微型的小电筒,战无痕也拿出来一个,其他人什么都没有。两个人都显得很自然,就好像这样的经历都是曾经经历过的,轻车熟路。叶歌问:“战同学,你有没有刀具之类的。”
战无痕回答:“没有,训练之前不准携带这种东西。”
叶歌叹了一口气,也是,他们这一路过来很多东西都是就地取材。战无痕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挂绳,说:“但是我有这个。”
他的吊坠上是一个圖形的组合钢牌,他捣鼓了几下之后,就变成了一把小利器。“叶同学,你看看这个行吗?”
“行,借来一用。”
“好的,你想用来干什么呢?”
“我见上面好像有些什么东西,我想将泥土灰尘弄开看一下。”
叶歌接过战无痕手上的小利器,开始有规律地刮着这上面的泥土灰尘。“你是怎么能看到上面有东西的,这里黑漆漆一片,哪怕是你们二人手上有小手电筒,可那光照可见度也不高啊。”
关剑晨一直觉得叶歌一路上来都很神,可再神的是她的一双眼睛,总是能看到他们看不见的。他哪里知道,叶歌是受过专门训练的,夜视能力极佳,在复杂的环境之中对可疑事物的感知度也非常高,且她本人也是一个很细心的人,所以综合而言,叶歌的神奇之处就展露出来了。叶歌说:“我只是推测。”
关剑晨:“……”关剑晨耸耸肩,很是无奈:好吧,又是如此敷衍的回答,看来大神都是那么神秘的。“战同学,你看。”
叶歌指着刚才她刮的地方说。战无痕看上去,不觉大吃一惊。战无痕指着那些上面圈圈叉叉的状似符号的涂鸦,他的眼中都是惊愕。叶歌观察过,这里除了战无痕之外,别人是看不懂的,所以她直接地就对战无痕说,战无痕看到后他的表情告诉了叶歌,她问对人了。战无痕说:“这是战符,是我们从军打仗的人都会的一种文字。”
叶歌问:“战同学真的曾经去打过仗?”
战无痕点头:“是的,我义父卫丙拳在退役之前就是一名战将,后来受了伤,回到了市里当了税阁阁主。我小一点的时候,他就带我去见识了,我那时候还是一个实习生,不过说真的,我其实没有上过实战战场,我只是做后勤,但是这些文字是义父教我的。”
叶歌微微一笑,在这个昏暗的地洞内,战无痕看不到她的表情。“战同学谦虚了,有时候后勤也至关重要,没有良好的后勤,前锋也举步维艰。你在那么小的时候就亲历了战场,也实属难得,令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