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寻找齐二姐,等找到她时人已经被摧残的不成样子,只靠一口气维持着生命,是房悠然将她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虽然时隔十几年养母还是一眼认出了她,拉着她的手唤她萌萌,说着只有她能听懂的话。房悠然努力压住眸底的潮意:“是,齐妈妈,我是萌萌,你的萌萌。”
“萌萌,对象,对象......”讲话还有些障碍的齐二姐不停的重复着。房悠然拉住齐二姐的手:“好,我一定努力找对象,到时候带来给齐妈妈审核。”
老人点点头,眸底满是慈爱,她希望能有个男人来疼她。莫菲儿已经重新聘请好看护,并安排了自己人随时汇报情况。房悠然还有很多事没完成,暂时不方便把老人带在身边,把老人安顿好,房悠然才离开。刚坐上车电话便叮叮咚咚地响了起来。是她的生母沈钰滢。“有事吗?”
房悠然的语气很淡。“你这孩子,结婚这么大的事也不跟妈妈说,是把妈妈当外人吗?”
沈钰滢的声音罕有的温柔。房悠然一度以为自己听错,盯着车窗外冰冷的建筑没有回应。还记得母女相认时沈钰滢说的第一句话:为什么要寻亲?是为了让我和房家成为笑柄吗?然后除了眼神中毫不掩饰的不满,再没和她多说一句。并非所有的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生母嫌弃,弟弟妹妹也冷淡,因此她虽然背了房家大小姐的名字,在房家却并没有大小姐该有的特权。不过她倒是可以借助这个身份在西市不会被有心人盯上。“然然,你在听妈妈讲话吗?”
“您说。”
“回来吃饭,妈妈煲了汤,家里的大门一直为你开着,没事就经常回来转转。”
如此可亲的语气,任谁都会觉得沈钰滢是个好母亲。但房悠然却觉得不是那么简单。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的,我这就回去。”
建宁路158号,房家大院。这是房悠然第二次来房家,第一次是半年前和房家相认。看着厚重的院门,房悠然按响了门铃。“大小姐回来了?夫人正等你呢。”
保姆廖姨一脸客气。知道她来了,沈钰滢竟迎了出来,一脸慈爱地拉住房悠然的手:“你这孩子,这里是你的家,也不说常来看看,还要妈给你打电话才来,真是让人惦记。”
“妈。”
很是生涩地喊出这个字。半年来她们之间莫说电话,就是连一条信息都没有,生分是显而易见的。“好好好,里面坐。”
沈钰滢始终拉着房悠然的手。即便是在沙发上坐下,依然抓着她的手不放,挣脱不开。“然然啊,之前妈妈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些年妈妈没有哪一日睡得安稳,一想到你就内疚的不行,希望你能原谅妈妈。”
沈钰滢边说,边还费劲地挤出几滴泪。若是没有半年前的态度做比较,房悠然一定会相信沈钰滢说的是真的,但现在看着泪眼婆娑的沈钰滢,房悠然有想笑的冲动。于是表情平淡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维持现状就好,改变或许并不适合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