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齐盛深叹口气,不住的摇头,眼神微沉。“当年我刚听到那件事情的时候,心里是一万个不相信的,可惜我没有拿出什么有利的证据,不然必定要为秦老将军奋力一搏的!”
原本盛恒就因为憋着情绪脸涨得通红,早就绷不住了。现在听到冷齐盛此话,盛恒这才放肆地痛哭了起来。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一旁看着他们哭的楚雨彤的眼神有多么无奈。楚雨彤记得,穆烟很早之前就对楚文远说过,男人流血不流泪。这两个人似乎都哭的忘乎所以了,她不能这么干看着!楚雨彤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全部的力气对两人喊道:“你们不要哭啦,有仇报仇,在这里哭有什么用!”
被喊的两人俱是一愣,神情呆滞地看着楚雨彤。摄政王府。梅盛天阴沉着脸背手听着青竹的汇报,黝黑的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嘴唇都被他咬的有些发白了。“王爷,我们没有抓到楚厌,因为除了我们的人在找她,还有世子那边的人和楚太傅的人,所以我们不敢大动干戈。”
当梅盛天听到世子和楚太傅的时候,伸手拿了一个杯子,嘴里念叨着:“方子玉,楚江远!”
只见那杯子,随着话音的落下,也被梅盛天给捏了个稀碎。梅盛天拿着一块杯子碎片,在桌子上乱划着,吩咐道:“通知下去,后天摄政王府要举办回归宴,要邀请全京城的人。既然他们这么喜欢凑热闹,那就一起来热闹个够吧!”
青竹清楚地听到了梅盛天的咬牙切齿,他看着一地的杯子残渣,感觉自己后脑勺都是凉的。“我明白了,属下这就去通知他们!”
很快,时间就到了宴会当天。诺大的摄政王府后院中,充满了人气。平时与梅盛天关系较近的,都被安排在了靠进戏台的位置。而品级比较低的,则坐到了院子的最后面。别看只是一前一后,但最前面和最后,相隔了最起码有五米远。换句话说,就是如果有人在前面小声说话,后面是根本听不到的。方子玉和楚江远都自以为可以坐到最前面,可他们却被下人带到了最后一排。这让两人倒是不谋而合地一直在沉着脸,不停地喝闷酒。宴会开始后,梅盛天说了些感谢大家的话后,就举杯与众人一起喝酒。可谁都没想到,梅盛天此举竟另有深意。等到人们喝完酒,准备坐下时,只见梅盛天慢悠悠地走到了方子玉和楚江远的面前。梅盛天默默地笑着,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倏地拿出了一把剑,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猛地插到了两人的桌上。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地看着最后一桌,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了,自然也没有人敢问。两名当事人更是如此,方子玉和楚江远只觉得脑袋发蒙,双手不自觉地紧握着。今天所经历的事情,都让他们摸不着头脑。他们再怎么说,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先是被安排到了最后一桌,梅盛天又这样。毕竟在座的都是场面人,大家也不想让气氛变得尴尬。这时,有一男人呵呵地干笑了两声,佯装轻松地说道:“摄政王老弟,你这玩笑开的,都把世子和太傅吓着了!”
梅盛天冷笑一声没有答话,斜着眼睛看向方子玉和楚江远二人,慢慢地说道:“听着,我不是在和你们玩闹,我没有这个心情,也没有这个时间。”
说着,梅盛天的脚步向前近了近了,方子玉和楚江远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在向他们逼来。“我知道你在找楚厌,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了,楚厌是我的!”
顿了顿,梅盛天的眼神更加深了些,眼中闪着寒光继续说道:“倘若你们再敢插手此事,休怪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可别说我不讲情面。”
方子玉和楚江远只觉得如果梅盛天的眼神会杀人的话,自己只怕已经被他眼睛里的剑戳得没有一处是好了的。两人大脑一片空白,眼下也顾不得想什么了,他们只知道一个劲的摇头,面色惨白地求饶道:“王爷我等只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参与此事了,请您息怒!”
这边的王府气氛剑拔弩张,而身处外公家里的楚穆烟和慕容琦那边同样收获也很大。楚穆烟三人被堵在屋子里无法出门,只得在屋子里四处搜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现下已经不能奢求什么山珍海味了,哪怕是搜了的馒头,也可以成为宝贵的救命食物。楚穆烟不敢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她仔仔细细地摸着每个地方。却不知道怎么的,意外发现了一个隐藏在墙里的隔间。那是一扇和墙整个融为一体的门,楚穆烟一开始没有注意到,便狠狠地推了一把,这才发现门缓缓打开了。她看到里面的空间很大,有很多架子,架子上面摆放了一些书信。楚穆烟微微蹙了蹙眉,心中有些奇怪。她慢慢的摸索了进去,她这才看到那些书信上面布满了灰尘,一看就是有些时日没动过了。楚穆烟随手拿起一封信,发现内容竟是当年外祖父给军中好友求救的信!上面写着:罗方将军,吾被前后夹击,无人支援。吾早在一个礼拜之前就派人向朝廷求助,可是这么久都没有等到朝廷的援助,望你看到此信后,可前来支援。吾感激涕零!楚穆烟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她的眼睛因兴奋微微扩张了些,抓着信的手也不禁抖动了起来。她就知道,外祖父为人刚正,怎么可能会当叛军!楚穆烟下意识觉得这里似乎可以带给她更多消息,便把信装到了自己的腰间,继续找着。不多时,楚穆烟就看到了母亲的亲笔信。虽然楚穆烟是后来穿越过来的,但她觉得毕竟自己已经代替了原主,所以也要把她的家人看做是自己的。所以现在楚穆烟手里握着信,不由得心中有些怅然,她看着信后面的名字,楚秦氏,心头一沉。楚穆烟沉重地展开了信,默默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