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在一旁也是看得瞪大双眼,还别说,这俩老头吵架,倒是十分的有意思哈。 见两人还在争吵不停,端木蓉忍无可忍,站到两人中间,神色冷漠道:“够了!都到此为止吧,这么多人都在呢,还像个小孩一样在吵架,真是不像话,亏得你们还是墨家统领。”
“哼!”
“哼!”
徐夫子袖子一甩,冷哼一声,“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件要事要处理,就不陪你这个老不死的了。”
班老头也不甘示弱,“有要事是假,去看月儿是真吧!”
被人一下子给揭破,徐夫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不过没关系,只要老夫不承认,你又能咋地? 徐夫子也不搭话,看都不看班老头一眼,转身离开,在经过盖聂时,脚步停顿,“城里还有一把剑,名字叫做“水寒”,此剑与你渊虹剑性相克,属性相冲,从选材到铸造工艺方法都截然不同,这两把剑天性注定是水火不相容,“水寒”在剑谱上排名第七,虽然比渊虹要低五位,但是剑谱上前十名的名剑,都有其唯一独到之处,排名高低并不代表强弱之分,你最好小心一点。”
盖聂问道:“佩戴“水寒”的人是谁?”
徐夫子沉声道:“小高。”
说罢径直离去。 高渐离“水寒”剑主,墨家公认的第一个高手,江湖上享有盛名。 班老头朝众人挥挥手,“都走吧,过了这道千斤闸门,就是机关城的内城了,只有到了那里,才算可以真正称得上是天外魔镜。”
计余自嘲,说来也是奇怪,自从那一役之后,计余他隐居深谷十几年,再次出来,江湖上就有了这么多的成名高手? 他是不是老了? 一行几人穿过闸门,视野之内,只见那嵯峨黛绿的群山,悬崖峭壁上蓊郁荫翳树木和成建制的亭台楼阁,与湛蓝辽阔的天空,漂浮聚散不定的白云恰好构成了一幅彩墨山水画图。 城内木桥回廊蜿蜒曲折,接连各处,峰上云雾缭绕,像一条彩带从云间飘落下来,巡逻的墨家弟子,似一个个小黑点,零零星星散布在彩带上,正在缓缓地在移动。 “哇偶!”
天明发出一声惊叹,头一次竟能见到如此壮观奇丽的景色,他小跑到崖边,趴在护栏上,举目远眺,整个城内掩映在云海中,飘渺好似仙境,仿佛下一刻都要举城飞升! 计余生有触感,看来人真不能偏居一隅,天地如此广阔,隐藏着各种美色,如果不到处走走,岂不是心有抱憾。 “走了走了!”
“等等我。”
“快走快走。”
“哎呀,你怎么这么慢?再晚些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时周围过来一大群墨家弟子,吵吵嚷嚷着往前跑去,嘴里还不断嘟囔。 班老头一脸懵逼,“这是怎么回事?”
端木蓉也是一头雾水,“应该不是敌袭,否则会有警报的。”
端木蓉直接拦下了一个墨家弟子,出声询问道:“你们这急匆匆的干什么去,出了什么事?”
这名墨家弟子,正焦急忙慌的赶路,突然被人拦住去路,顿时面生急躁。 不过在看到拦路者是端木蓉,面容又是两级反转,挠挠头姗姗而笑道:“端木统领回来啦!听说来了个少年天生神力,打败了许多个锻造部的兄弟,把铁统领都引出来了,想和他比试比试过过手,弟兄们一听,都想赶紧过来去看看!”
天生神力?少年,端木蓉若有所思,随口说道:“行我知道了,你先过去吧。”
那名墨家弟子双手抱拳行了一礼之后,扭头就跑远了。 班老头听到后说道:“如果老夫所猜不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少羽。”
天明欣喜万分,少羽那家伙也来到机关城了吗? “大叔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盖聂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看向墨家的一众人,在人家的地盘上,他们就是客人,客随主便的道理,他又不是不懂。 计余倒是无所谓,他心念微动,体内小天地再次悄然运转,继续温养剑意剑心,真气内力不断凝聚,在大椎附近的几个关键窍穴,化为一条剑气长河,浩浩荡荡,洪水漫天,然后直入丹田气海! 差不多再过几日,他都能彻底恢复实力,甚至还可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天人境就不要想了,没这么容易跨越,不过也算是无限接近,聊胜于无吧。 盖聂心有所感,看着计余身上无俦劲力激荡起的涟漪余韵,剑意流动运转,就如磨盘转动,可以碾杀万物。 终于要恢复了吗?全盛状态,真正的巅峰,他要是想做什么,谁还能阻止他? 计余就在此时,蓦然转头,与盖聂眯眼而笑,面容虽然变,但是那双仿佛古井无波的黑色眼眸,却依旧如一,而且眼底深处,隐藏着骇人至极的剑道神意。 强者恒强,弱者恒弱。 班老头直接果断了定说道:“走,一起去看看热闹去,这种机会可不常见。”
天明按捺不住,率先直接极速奔跑过去,“那还等什么啊!赶紧快过去。”
等到天明跑到地方时,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已经站满了很多人,就连上面的走道回廊,也站着许许多多正在向下观望的人。 天明左跳右跳,就是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于是他灵机一动,仗着身形矮小灵活,直接朝人群中的缝隙钻了过去。 走到最靠前面,天明他这才发现,他现在所站立的地方,竟然是第二层,向下俯瞰,第一层是个巨大的圆形擂台,好像是专门建造用来打斗比武的。 擂台中心,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天明大惊小叫道:“我去!还真是狗日的少羽那小子。”
身处擂台中央的少羽,毫无反应,周围人太多了,声音太杂太大。 就在此时,人群突然沸腾起来,顿时口哨声喝彩声四起,激动高昂! 一个身材异常魁梧,身后背着一柄带有链条的巨型铁锤男人,踏着沉重缓慢的脚步,从廊道处慢慢朝擂台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