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鸦白凤,白凤墨鸦,你们俩齐名,我就想知道白凤你现在的实力,又到了何种境界?”
白凤眉宇间轻挑了一下,没搭理她,目光落在那片密林之上。 问这种问题,你是故意的吧赤练? 关于两者之间实力差距,白凤心里也大概有一个猜测,如果墨鸦是差那绝顶半步,那他则是差墨鸦半步。 赤练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白凤,只见她眨了眨眼眸,阴阳怪气道:“不会吧,不会吧,真是有其名无其实?白凤你这可不行,都是自家人,这有什么是不能说得?就算实力真不如人家墨鸦,说出来我又不会笑话你,嗯,不会。”
白凤只是站定在原地,假装什么都没听见,没看见。 赤练这女人,绝对不能给她任何机会。 你说说,同样是女人,她怎么和弄玉差别这么大,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想到这里,白凤不免有些担忧,弄玉以后会不会变成这样? 虽然这种可能很是渺茫,但也要把这种可能扼杀在摇篮里! 白凤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把弄玉守好,绝不让她们俩单独在一起。 哼哼! 女人,我已经看穿了你的心思,想要靠近我的弄玉,想都不要想! (以上纯属白凤在胡思乱想。) “切!”
赤练翻了个白眼,神色哀怨,白凤这人当真是无趣,没有墨鸦好玩。 卫庄驻剑而立,目视前方,随口说了一句,“嬴政的人到了没有?”
白凤回应道:“已经到了,是三千铁甲军精锐。”
卫庄闻言,淡然道:“不够。”
白凤说道:“这好像只是第一批,后面陆陆续续还会有人派遣。而且公输家族掌门公输仇,跟着三千铁甲军,也一并到此了。”
卫庄漠然道:“看来嬴政这次是志在必得。明日辰时三刻,让这三千铁甲军,开始进攻墨家机关城。”
一旁赤练,抿起嘴唇,笑眯起眼,啧啧道:“三百年来,对墨家机关城最大的一份回礼,不知道他们接不接得住?”
卫庄轻笑一声,“回礼?我喜欢这个词。”
白凤随口一句道:“那眼下这些人,还杀不杀?”
他口中的那些人,自然是在指高渐离他们,如果卫庄说一个不留,白凤就会直接动手,三对三,嗯,很公平。 何况白凤也对“水寒”剑主感兴趣,这个高渐离自己送上门来,就这样让他走? 夜黑风高,杀人放火,机会难得,就算是他单独对上高渐离,对方也一定会输,当然了,受伤在所难。 卫庄神色淡漠,看着远处天空之上,那云卷云舒异象,他境界最高,就越能清晰感受到,那是被剑意牵引所化。 呵呵。 他心中嗤笑不断,师哥,为了眼前这群废物,你还真是够上心的,这么快就赶来了? 既然卫庄不说话,白凤也不再说什么。 沉默了片刻之后,卫庄这才缓缓说道:“还没到图穷匕现的时候,一切等麟儿消息。”
这时赤练疑惑道:“对方就三个人,我和白凤一起过去,岂不是很容易能将对方葬送在这里?”
卫庄罕见解释道:“盖聂马上就要赶到,在这里流沙和他们去大打一场,得不偿失,硬打也行,虽然结局他们依旧会输,但与计划相悖,没有这个必要。”
赤练轻轻点头,原来如此。 只有白凤在心中腓腹,你这话解释的也太多了吧? 寻常也不见你卫庄这样。 卫庄最后转头又对白凤吩咐道:“你过去一趟,让他们都回来。”
白凤身影瞬时消失在原地。 ———— 看见高渐离那架势,墨鸦当真是后退一步,嬉皮笑脸道:“哎呦喂,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风萧萧兮易水寒”,只是第一次见面就放大招?这有点不讲武德吧。”
高渐离举剑冷笑,“对付你,那里需要用到易水寒!”
话音一落,心念电转之间,高渐离一脚蹬出,身形快速欺上,地面被劲力所透,震碎成块,同时一道剑气从“水寒”上迅猛激射而出,直冲向面前墨鸦。 剑气至阴至寒,所过之处,万物皆被霜冻。 墨鸦笑眯眼,下一刻,身体骤然在原地消逝,不见踪影,剑光将后面一棵大树,轻而易举,从上至下一斩为二,断裂倒地的过程中,被寒气迅速侵蚀冻成冰雕,最后砰然砸落在地,这棵百年大树,当场崩裂成无数冰渣碎块。 高渐离止步皱眉,因为他发现,墨鸦赫然出现在他原本站立的地方,相当于两人只是互换了一下位置,而且他身边此时还站着一个身穿白衣之人。 高渐离语气讥讽道:“又来一个?看来流沙墨鸦也不过如此,一起上吧!所有事,一剑毕!”
墨鸦则是微笑道:“不用着急,有人喊我回家吃饭,这场厮杀比斗,可以留在明天,只要“水寒”剑主愿意,墨鸦定会奉陪到底,当然了,可不要提前先死掉哦。”
高渐离扯了扯嘴角,轻蔑道:“狗在狂吠。”
那身穿白衣男子,看高渐离的眼神,好似一种惋惜…… 墨鸦眼中寒冷幽光一闪,眼底掠过一丝凛冽杀机,最后露出一丝邪魅笑容。 什么也没说。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化作黑白虹光,消失在原地。 高渐离站在原地未动,紧握剑柄,周围寂静无声,直到过了片刻之后,他如释重负,这才悄然停下体内快速运转的真气。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已经准备好要动用“易水寒”了。 那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应该就是白凤吧。 墨鸦白凤。 刚才这两人施加给他的压力,高渐离是前所未遇,甚至开始呼吸吐纳,运转功法心决,用来抵御那份无比厚重的压迫感。 高渐离心中不解,刚才多好的机会,他们为什么不选择动手?一旦出手,自己绝对坚持不了多久时间。 一个人的话,他还可以去解决。 但毫无质疑,刚刚只要那白凤墨鸦二人联手合击,他是必死无疑。 难道真是如他所说的那样? 有人叫他回家吃饭? 这个借口,高渐离自己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