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年内全国第一的誓言!这样的疯狂举动,没有人愿意再与他继续再争下去。“南宇,你是不是有病?”
杨炳坤完全无法理解南宇这种脑残的举动,“你一定是在捣乱!你想把今天竞标会的水给搅混了,好浑水摸鱼!”
“萧副市首,洪主任,组委会,我……我举报,南宇有扰乱竞标会的嫌疑!请你们把这个霍乱分子赶出会场,收回他参与竞标的权利!”
萧剑和洪明礼都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南宇,等待他的回应。南宇轻笑一声,“杨炳坤,你说出这些低智商的话,我是说你幼稚呢,还是说你无赖呢?”
“再怎么说,你也是一个在国营大厂中担任过副厂长多年的人,在这种场合给你自己留点颜面好不好?”
“你这样无赖一样的撒泼,太让我失望!”
“说句实在话,和你这种级别的对手较量,我感觉很掉价!”
“我劝你在这种场合说话过过脑子行不行?”
“杨副厂长,你若是有种的话,也拿出一千万捣乱给我看看?呵呵,你没有那个种,就特么的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太丢人!”
杨炳坤气恼的指着南宇道,“你……你,我不和你说一千万的事情!拿钱说事,太俗!我是有素质的干部,只讲道理和组织品行!”
“你让各位听听,你口口声声说要把恒久的所有下辖企业全盘接受,你……你知道,那些烂摊子一文不值吗?”
“你居然要把那些烂摊子全部包下了,你这不是捣乱,是什么?”
“一个正常人的思维,绝不会不考虑承包恒久之后的盈利问题!”
“你说你不是捣乱,那你告诉我,告诉所有人,你这样做究竟是什么目的?!”
南宇淡漠一笑,起身向报告厅内的客商点点头。“好吧,我就满足杨副厂长的好奇心。”
“我之所以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承包恒久自行车厂,不是为了什么狗屁的情怀,更不是为了响应时代的号召,我就是为了一种压在心底的情绪!”
南宇的话刚一说出来,整个会场瞬间传来一阵惊呼!台上的萧剑顿时皱起眉头,与洪明礼对望一眼,想要让人制止南宇与杨炳坤的争论。洪明礼低声道:“稍等一下,或许,让他心中的情绪说出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我还是相信,南宇这位福旦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最起码的素养还是有的。”
“也许,他说的心声,也是恒久厂职工们这些年的心声。”
萧剑看了看代表席上恒久的职工代表,点点头。他明白洪明礼的意思。一个国营老厂,如果在改制的过程中,不能很好处理工人们的情绪和利益问题,那是会出大事的。竞标会进行到这里,萧剑已经敏感的觉察到,杨炳坤等人的动机,的确如萧雅茹之前所说的很是不纯。他们的目的其实就是打着承包的借口,窃取国有资产。至于恒久厂的未来,以及工人们的利益,他们根本就不考虑。但是,南宇这样做,究竟是为什么?难道真的如他自己所说,为了一种情绪?拿着一千万资金,来满足自己心中的情绪?这样的任性,也太不理智了吧?恒久厂交给这样一个具有赌徒思维的人,那可不是一个成熟的做法。他紧皱着眉头,看向南宇。“哈哈哈……”杨炳坤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作为恒久厂副厂长的身份,仅存的最后哪一点风度都不要了,疯狂大笑起来。“为了一种情绪!哈哈哈……”“各位你们听听,就这样一个嘴上无毛的不成熟之辈,拿着投机得来的一千万,就想要承包我们的国营大厂恒久?”
“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想问问南宇,这场恒久经营权承包的竞标会对于你来说,就是一个儿戏吗?”
“我也想请组委会的各位领导说说!”
“如果你们真的为恒久自行车厂的职工们着想!”
“如果你们真的对恒久近千万的国有资产负责任!”
“你们难道就可以让这种带着个人情绪的赌徒,把恒久厂当做他的私人发泄情绪的筹码吗?”
报告厅内的情绪,再一次被杨炳坤的话带着指向南宇。一直坐在验资席位上的萧雅茹亦是猛然抬头,眼神复杂的看向南宇。让她很是不解的是,他怎么会在这样严肃的场合说出如此不成熟的话?!萧雅茹越发看不懂,这位曾经倔强儒雅,但是,却从不逾矩的男人,竟然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难道之前自己所看见的都是假的吗?让她更不能理解的是,南宇身旁的夏奈,却是一副欣喜的神情。似乎夏奈对于南宇这种任性的言辞,很是欣赏和兴奋。那名蓝江日报的记者温晴,也是笑着摇摇头,眼神中却在绽放着一种叫做仰视的光芒。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这一刻,恒久报告厅内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组委会领导的意见。洪明礼与萧剑交换一个眼神,起身道,“南宇,你就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