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直播的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怪异感觉。三分二十秒，屏幕上出现大幅滚动的字幕。“进错直播间了吧，瑶瑶呢？”
“这是谁？号错了吧。”
“没见过这张脸啊，@瑶瑶，她被盗号了。”
“怎么可能呢，这女的谁啊。”
屏幕开始滚动，助理们和导播在旁边看了额头开始出汗。这阵仗真的太不对了。那些瑶瑶的死忠粉是要炸直播间了。对秦书瑶的吐槽越来越多。“上产品吧。”
导播对助理小声的说，秦书瑶在开播前已经背了近半小时的商品解说，以前做工作室的时候也是做保养护肤供应链，对这个行业不陌生。只是她不熟悉直播行业，那些手机离她远，她根本没看字幕上说了什么，只知道用专业化的术语来进行介绍。“她说什么啊。这不是瑶瑶代言的吗？”
“一点也没有瑶瑶可爱呀。”
“不是瑶瑶，滚出去。”
五分零三秒，直播间的气氛开始凝重起来，大幅滚动的字幕里脏话连连，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秦书瑶，她完全没有被这些暴力语言打扰，自故着做自己的事。“让主播放轻松，可以跟粉丝们互动一下。”
摄像做手势，半小时后导播出现，跟直播间的粉丝们道歉说主播要休息会，由她来讲解。秦书瑶一脸懵的被扯了下来。“秦小姐，你很棒。”
助理们虽然觉得今天的直播十有八九要黄了，为了硬着头皮把这场直播播下去，不断的说着违心的话。“是吗？我觉得不行，我很紧张。”
那些字幕说了什么她完全没看到，她太关注自己的表现了。“你只要做自己就好，然后多跟粉丝们互动。”
助理们轮番安慰着秦书瑶，技术开始在后台操作屏蔽那些具有攻击性的恶毒语言和骂娘的脏话。秦书瑶还被蒙在鼓里，但是她不是傻子，从大家的表情来看这场直播是很不理想的。“我尽量吧。”
她喝了半瓶水后整理了一下心情，重新回到直播间。又连着播了半个小时，直播间里有人发了一句话：“这个女的好像是晴天的秦书瑶啊。”
“叫鸭的那个？”
“太扯了吧，不是破产了吗？”
“破产了所以来带货。”
“有劣迹的人也可以当主播吗？”
直播间开启了新一轮对主播的轰炸，买产品的少，看热闹的越来越多。“你们别喷了，看人家其实长得很标志的，比瑶瑶漂亮多了。”
“说不定是被人陷害的，长这么漂亮多少男人跪舔啊，不需要叫鸭的吧。”
“人家够惨了，大小姐放下身份来带货，多不容易啊。你们还喷人家。”
“肯定有苦衷的吧。”
直播间里越来越热闹，原本瑶瑶最高在一次在线人二十万，秦书瑶被人认出来之后到现在才一个小时多一点，直播间已经挤进来将近五十万人了。助理们，导播，还有工作人员都傻眼了。“让秦姐掌控直播间热度，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停播。”
大家开始热血沸腾，技术那边传来消息，服务器有点撑不住了，开播两小时，直播间还在往里进人，围观人数已经两百多万了。“让秦姐撑住，最好说说自己的遭遇，满足一下粉丝们的好奇心。”
导播收到指示，通过耳麦传达意思。秦书瑶心中微痛，让她拿自己的遭遇卖惨吗？她的身上的伤口连自己都不愿意触碰。思想挣扎之际有片刻的走神。“秦姐？秦姐？”
见她不动，导播有点急了。还好几秒过后秦书瑶就恢复了正常。“我，家族破产了，负责四千多亿……”秦书瑶柔婉的声音略显低沉。她不逃避，也不卖惨，没有像房间里的同事所预期的流泪博同情，而是面带微笑，感谢支持与关心她的直播间的粉丝们。公司的技术员已经将瑶瑶的号改成了破产小姐姐，简单粗暴。“别再逼秦姐了。”
“人家家里都这样了你们还让人揭伤疤，太残忍了。”
“就是就是。看秦姐多努力，人家一个富二代都放下身份出来带货。精神可嘉。”
“支持秦姐。”
“对，大家支持秦姐。”
“支持。”
“秦姐推荐的东西肯定不会有错的。”
直播间热闹非凡，在线人数直逼五百万。技术几次抢救服务器。当粉丝们将注意力转到秦书瑶推荐的商品上时，开始爆仓。订单如雪片般纷至沓来，仓库那边发货发到手软。第一场直播秦书瑶整整播了九个小时，中间休息半小时喝水，吃了点面包。“秦，秦小姐，数据出来了，二亿六千八百四十五万销售额。”
所有人都惊呆了。晴天大小姐的身份自带流量，除去叫鸭的黑历史，有细心的网友扒出了秦书瑶的经历和努力过程。结果发现，全是励志故事。因为好瑶瑶色的粉丝们中途退场，脱粉了，但是秦书瑶却收获了大批女粉丝。有同情她的，有佩服她的，有欣赏她的。秦书瑶累瘫了，导播和助理们热泪盈眶。“秦姐，你太棒了。”
面对众多夸赞，秦书瑶竟然脸颊发烫，耳根泛红。八十八楼总裁办公室，肖言希收到了秦书瑶的业绩报告，他第一时间用短信告之了祺天骁战况。以下是祺大爷的回复。“挣的钱忽悠她拿去投资，总之每个月不能让她收入过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