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响,欧天瑶脸上被宋俊风狠狠甩了一个巴掌印,一头栽倒在床上。“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以前那个千人宠万人爱的欧天瑶?就你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让你待在这里,你就应该感恩戴德!”
宋俊风横眉怒目的瞪着她,失去了刚才的冷静。不怪他这样愤怒,因为他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欧天瑶从陆行州那里救出来,还借助了克劳斯的援助,可对方完全不领情。之前他一直担心陆行州那边会来针对他,不过等了这么长时间,陆氏始终没动静,看起来是彻底放弃欧天瑶了,也算间接给她一条生路。然而,这个女人却已经被折磨得没有一点人样,面容不复以前不说,身体也被摧残掏空,即使宋俊风令医生来诊治,欧天瑶已经再也无法恢复成从前那个欧天瑶了。最可气的是,即使她被陆行州折磨至此,到现在居然还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换谁不震怒?“好,既然你那么喜欢陆行州,行,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
宋俊风撕扯起欧天瑶,将她拖出了卧室,不顾她的尖叫将她摔进车内。他早就忍无可忍了,今天会爆发是迟早的事。“不、不要,我不要让行州看见我这幅样子,不要……”欧天瑶痛苦的挣扎着,却被几名保镖粗鲁的按住,强行留在了车上。宋俊风闻言,最后一点伪装的斯文也消失无踪,冷哼一声,脚踩油门直接驶向陆家。陆宅——姜澜穿着一身睡衣,无精打采的在卧室里看剧本台词。一顿午休起来,枕边空落落的,她只好让自己尽快投入工作中,不要因为陆行州又开始胡思乱想。“夫人,请您出来一下。”
房门被敲响,传来管家的声音。姜澜拢了拢衣服走出来,“怎么了?”
“外面……有一个人,希望您过来看一下。”
管家说得含糊其辞,姜澜一脸莫名的来到玄关处,看见门禁视频里,大门之外有一个女人摔倒在地面上,迟迟没有爬起来,样子分外狼狈。“刚才有一辆车将这个女人载过来,然后将她扔在了门口,您认识这个人么?或者直接派人将她赶走?”
姜澜一边听管家说,一边努力去辨认那个略为眼熟的女人,好半天终于认出来是谁,不由惊讶。“欧天瑶?”
她上次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对方还神气十足的嘲讽过她,这才多久,竟然变得连她都认不出来了。“等一下,我出去看看。”
姜澜想了想,还是披上披肩出了门,这女人就这么被扔在门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欧天瑶,你来这里干什么?”
坐在地上的女人冷不丁听到姜澜的话,猛然抬头恨恨地看着她,“是你……!”
说完,她又紧张的朝四周扫视,“行州呢?行州不会在这里吧?”
“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姜澜上下打量着她,如果不是她仔仔细细的端详,实在难以相信这就是昔日的欧天瑶。欧天瑶终于回过神来,看向姜澜凄惨的笑:“为什么会这样……呵呵,你觉得呢?都是拜你所赐!如果不是你抢走行州,他就不会抛弃我!”
姜澜皱起眉,“你别再执迷不悟了,就算没有我,陆行州也不会真的喜欢上你。说吧,你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欧天瑶的神色缓缓镇定了下来,“我想给你一样东西。”
姜澜狐疑的看着她,这个女人会好心的给自己什么东西?一旁管家正准备上前,欧天瑶却退开几步,“不行,我要亲自交到行州手里。”
姜澜抬起手,示意管家先退开,她上前几步道:“交给我也是一样的。”
欧天瑶警惕的盯着她。姜澜朝她伸出手,温声细语:“你放心,我一定会交给陆行州的,他现在还没有回来,难道你要一直待在这里吗?就不怕他看见你这幅模样?”
这话让欧天瑶瞬间绷紧了身体,捂着脸颊警惕的观望四周,没有发现其他身影后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哆嗦着手递过去。就在姜澜刚接过的时候,忽然肩头一痛!欧天瑶猛然伸手狠狠撕扯着她的衣服,癫狂的叫嚷起来:“姓姜的,都是你害的!我现在这幅模样都是你害的,你怎么还不去死!”
一刹那,姜澜不仅披肩被抓落,连肩头的睡衣都被扯下一截,欧天瑶的指甲印重重的划在了她的肩膀上,留下几条血痕。管家和门口的保镖一拥而上,将欧天瑶拖出几米按在了地上,她突然看见了什么僵硬的愣住,任由这些人制住她,也不再挣扎嘶吼。“你、你身上那是什么?”
姜澜吃力的往肩头看了一眼伤痕,至于后肩上的,不用看也知道对方问的是陆行州的杰作——那一副精致小巧的刺青图案。“欧小姐和行州以前那么熟,会不认识这个标记么?”
她淡淡的回应。欧天瑶心理的最后一道防线仿佛垮掉了一般,绝望了摇着头,“不会的……不会的,他对你只是玩玩儿才对,怎么会……”这时,一声喇叭响让几人都转过头,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在旁边停下,从车厢内出来的俨然是西装革履的陆行州。他眼中覆着一层寒霜扫向欧天瑶,令她情不自禁打了个了冷战。从轿车开过来的时候,他远远就看见欧天瑶对姜澜做了什么。“行州、行州……”欧天瑶喃喃的呼唤着,眼神几近痴迷的盯着男人,可是却见她一步一步走向另一个女人。姜澜肩膀上的指甲印又深又长,可见欧天瑶是下了死力气去抓的,陆行州看了一眼,拉起披肩遮掩住裸露的肌肤,将他带进了房间。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再回头看欧天瑶一眼,而欧天瑶也像失去了灵魂一般,任由保镖将她带走。进了楼上卧室,姜澜从窗外看向欧天瑶那张心如死灰一般的脸色,问道:“你准备把她怎么样?”
陆行州面有不满,将她从窗边拉到床上坐下,撩开肩膀上的衣物察看了一下伤痕,眉头愈发紧锁。“你还有心情关心她?”
“我只是觉得她已经沦落成这样,没必要再继续逼她什么了……啊!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