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继承人的,你父亲可并没有这个意思哦。”
“那是因为我没兴趣而已。”
艾蕾瞪眼。姜澜却掩嘴轻声笑了起来。“真是这样吗?恐怕他并没有打算让你继承,所以才会随你便吧。”
“你看,现在我连书房都能随意进出,连钥匙都给了我,你真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还有地位吗?”
艾蕾越听越不爽,拔高声音道:“给了你钥匙算什么,他还给管家和尼克尔钥匙呢,有什么大不了!”
“是吗?”
姜澜把手里的钥匙露出,“那么这一串呢?”
艾蕾瞪大眼,难以置信的望着她手中这一样特别的,“这、这不可能……”“怎么不可能了,你猜这锁里头是藏着金银珠宝,还是房产股票一类的东西?”
艾蕾气呼呼的想要冲过来抢,“还给我!这分明是我妈妈的东西!”
姜澜惊讶了一瞬,难不成她错怪克劳斯了,敢情人家是个痴情种?“这么说,你清楚里面都是什么东西喽?”
艾蕾一愣,皱起眉头,随即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我、我就算不知道,那也不能给你看!”
姜澜顿时明了,原来这丫头也不清楚有什么东西,这就更好忽悠了。“你就不好奇关于你妈妈的东西吗?”
姜澜甩了甩手里的钥匙,“要不,我大发慈悲给你看看?”
“什么叫大发慈悲?这本来就是我应该知道的!”
这一次,艾蕾来夺的时候,姜澜并没有故意躲开,而是让她拿了去。“好吧,你有理,那你自己去看吧。”
姜澜满不在意的开口。这钥匙毕竟不是她名正言顺拿到的,到时候不在她手里,而是由他亲女儿打开,之后被戳破的理由当然随她编。艾蕾以为姜澜到底还是畏惧她这个大小姐的身份,得意洋洋的拿着钥匙来到一副壁画前挪开,而后轻车熟路的用钥匙打开里面的暗格。“哼,你不知道书房里还有这个吧?我爸爸才不会告诉你呢!”
以前多少次,艾蕾看见父亲拿出这个盒子的时候,神情是那样复杂,她问里面是什么,他回答是纪念母亲的东西,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没有清楚的见过这些所谓的纪念到底是什么。今天,终于能一睹真相了!姜澜暗叹这克劳斯果然鬼心思多,居然在书房留暗格,像她这种没有经验的人,很难想到这方面。不过,她刚想趁机上去看两眼,就被艾蕾挡住,“你出去,我才不给你看。”
姜澜冷笑,“你爸爸就在隔壁,要不要我去叫醒她,你这么晚回来,不知道在外面和谁厮混?”
“你!……好,算你狠!”
艾蕾最近和父亲的关系紧张,还是挺怵这个的。看着艾蕾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些往日信件和夫妻间的合照,姜澜并不感到意外,但还是挺失望。本以为自己好运能够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事,结果是别人与老相好之间的甜蜜过往。“看见了没,我父母以前多恩爱。”
艾蕾趾高气扬的开口:“你真以为我爸看得上你?他心里从来都只有我妈一个人而已!”
姜澜满不在乎的扫了一眼盒子,突然定住目光,“这封信上面的红色是什么?”
艾蕾一愣,拿起信纸发现上面竟然是干涸的血迹!“怎么会……”她还以为是口红。“要不要打开看看?万一只是红色颜料呢?”
姜澜开口。艾蕾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看着里面的内容脸色慢慢变了。姜澜也瞅过去围观,艾蕾似乎被震惊得无法说话,盯着那张信纸一眨不眨,从愕然到怨愤,眼神一览无余,就连姜澜的靠近也无视了。“不可能、这不可能……”艾蕾难以置信的连连摇头,颤抖的放下了信纸,继而扯开了另一封。“你就这么直接打开,不怕被你父亲发现?”
姜澜抽了抽眉角,可看见艾蕾已经全然不顾一切,甚至连怼她的意思也没有,她不由得好奇。到底是什么消息,让一个任性女孩都顾不上怼她了?姜澜也没有了玩笑心思,皱起眉头去看上面的内容。“……这是第几天了?我该怎样逃出去?克劳斯这个魔鬼,这个魔鬼!……好想见到蕾蕾,不知道她会不会也成为实验品,不会的吧,怎么说蕾蕾也是他的亲女儿,他不会这样残忍吧?”
“我受够了,好想死!这些药物经常让我产生幻觉,还会自残,可怎样也死不了,唯一能做的,只有记录……到底什么时候,我才能解脱呢?”
信上字迹潦草,有些甚至被血迹模糊,然而触目惊心的力道和内容,让姜澜也惊愕了。这不是克劳斯发妻的东西吗?怎么内容看起来这么癫狂、莫名其妙?“你母亲写的这些可不像是情书,更像是一种痛苦咆哮吧?”
姜澜侧过头,“这是怎么回事?”
艾蕾攥着信纸,咬住了嘴唇,转头跑向了卧室。姜澜心头一个“咯噔”,追过去后,果然看见艾蕾不管不顾的摇醒还醉得厉害的克劳斯。“你起来!解释一下这些都是什么?你说啊!”
克劳斯被吵醒,脸色烦躁的皱起眉,看清眼前是女儿之后,不耐之色更加浓郁,“蕾蕾,没看见我在休息吗?能不能懂点事?”
然而,艾蕾却将那些信纸摔在男人怀里,愤怒的大喊:“那你解释一下这些都是什么!”
克劳斯一愣,拿起盒子里的东西扫过一眼,脸色瞬间凝滞。“你……是怎么打开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