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似乎是:恶心!沈靳城懊恼无比,那个时候是刚刚林母去世不久,林言被林父呵斥了之后,抱着那栋用纸板做的很丑的城堡去沈家找他。然后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对她发了火,把她的城堡摔在地上,并且一脚踏了上去。那本来就不结实的城堡,就变成了真正的废纸皮。当时林言大受打击尖叫着哭着跑走了好像......沈靳城为当时的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他竟然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渣的一个男人。“小言,对不起......”沈靳城痛苦无能的揉了几下头发,打开电脑网页,在网上买了一些手工硬纸板。他打算重新做一个城堡,一个比之前那个还要大,还要漂亮,还要高贵的城堡。曾经的他无法去挽回,现在他能做的,就只有弥补。或许那个人已经不在乎他的弥补了,不过他还是要去做,因为他欠她太多了。这一次,是他最后的机会了,看能不能用城堡去勾起林言当初和他小时候的美好记忆,如果能,或许还有机会挽回曾经的那段感情,如果不能,他会完全放手祝福。只希望他放手之后,她身边的那个男人,能够一辈子对她好。沈靳城下完单关了电脑,端起已经冷掉的咖啡喝了口,原味蓝山的苦味在口中弥漫开来,就如此刻他的内心一样,苦涩难言。几天后,沈靳城捧着新做好的城堡笑了,但因为这几天里他几乎很少休息,胡子拉渣的脸上尽显疲惫和苍白,所以笑的并不是多好看,俊美的容颜也因此大打折扣。为了弄这个城堡,他这几天都没有去过集团,一直宅在家里,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换过,已经皱褶难平,看起来有些邋遢,甚至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酸味了。“终于好了。”
沈靳城小心翼翼的把城堡放在桌上,生怕动作过大就给弄坏了似的。他看着这座城堡,心中满是雀跃,这城堡跟当初的那一座完全不一样,更大,更漂亮。相信林言她一定会喜欢的吧。这样想着,沈靳城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和林言见面,把这座城堡送给她,看到她高兴的样子了。什么味儿?忽然,沈靳城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最后发现来源于自己身上,顿时尴尬了,这才想起来自己这几天专注于制作城堡,根本就没有洗澡打理过自己。沈靳城飞快的跑进浴室洗澡刷牙刮胡子去了,一番收拾下来,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疲惫之外,颜值倒是恢复了八分,至少能够出门见人了。“我出去一趟,一会儿我会让司机过来把书房里的文件带走,你开一下门。”
沈靳城抱着包装好的城堡下了楼,对着打扫卫生的佣人吩咐道。佣人应下后,他就出门了。车上,他按捺住激动急切的心情给林言打了电话。接到这通电话的时候,林言还是比较意外的。因为上一次沈靳城救了她,她承了这份情,所以沈靳城问她索要电话号码,她也不好意思拒绝,就给了他,但他一直没有联系过她,她就把这事儿忘到了脑后。却不料现在居然打电话来了。“谁啊?”
薄冷伸着脖子问。林言没有瞒他,“沈靳城。”
薄冷眉头一蹙,把头收回去,继续处理手头的工作,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挂了!”
“哦。”
林言耸了耸肩,她表示无所谓来着。于是她准备挂了电话,结果因为她长时间没接,电话自动挂断了。但一分钟不到,沈靳城的电话又打了进来。薄冷这下脸黑了,“那人得寸进尺是吧?把电话给我,我来说。”
林言怕的就是薄冷说出一些语出惊人的话,当做没听到,自己接通了电话,“有事吗?”
开口直接就这样问了,没有丝毫寒暄的意思。其实也比没要寒暄什么的,熟悉的陌生人而已。沈靳城还是有些失落的,下一秒又装作不在意的笑笑,“能出来见一面吗?我有东西要送给你,很重要,请你务必跟我见一面。”
“什么东西?”
林言没有答应要去见面的意思。沈靳城干脆用上了乞求的口吻,“拜托了,真的很重要,我还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林言看向了薄冷,询问他的意思。薄冷在林言接电话的时候,因为不爽,一早就把耳朵凑到了电话边,所以沈靳城说的话,他都听到了。“不许去。”
他才不要自己的老婆跟前夫见面呢。沈靳城听到了薄冷的声音,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咬牙说:“薄四爷,上次你不是许诺了我一个条件吗?现在我要兑现,那就是我要和小言见一面。”
小言?小言是你叫的啊!薄冷气不打一处来,好好的俊脸硬是气的鼓起来了,不只是因为沈靳城非要和林言见面,更是因为自己许诺出去的条件,被情敌用来见他的老婆。这简直是欺人太甚!薄冷觉得自己被打脸了,他之所以会给沈靳城一个许诺,是因为沈靳城救了林言。而他也认为沈靳城会把这个许诺用在集团发展上,让薄氏财阀和天舜集团合作什么的。没想到沈靳城这人这么无耻,脸发展集团的机会都不要了,而是要见他薄冷的老婆。薄冷快被气死人了,阴测测的拒绝沈靳城,“不行,换一个,我老婆是你能见的?”
沈靳城还不知道两人已经结了婚,但依旧对薄冷喊林言的称呼有些不舒服,“薄四爷这么不守信用啊?这明明是你自己提出来的条件。”
威胁!不就是说他薄冷不守信用嘛。薄冷气的不行,林言看他脸都扭曲了,眼里满是肃杀,连忙把手机抢过来,“好,我跟你见面,在哪儿?”
“老婆你......”薄冷想说什么,被林言一个眼神打了回去。沈靳城很高兴,“那就太好了,就在帝国酒店见吧,我过来找你,不过我喜欢我们两个人单独见面,别让薄四爷捣乱。”
林言先是蹙了蹙眉,最终还是打赢了。挂了电话,薄冷委屈的要哭了,“老婆,你不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