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寒死死扣着肖晨手腕,旁边的赵忠老婆早已被消防员控制住,至于那个孩子,早已吓的晕了过去,被紧急送往医院。赵忠老婆被阿sir带走的时候,还指着肖晨,咬牙切齿的说着,一切都怪肖晨。洛寒拍着肖晨的手,满脸关切担忧。肖晨嘴角上扬,这才开口,轻声安慰着众人,“我没事。”
一开口,洛寒就哭了出来,泪珠子啪嗒啪嗒的落在肖晨手上。“别哭了,肖先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洛明阳此时恨不得直接给肖晨跪下,两次,整整两次,他救了自己闺女两次。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哪怕是肖晨让他去死,他昆明玩也不会眨眼,欣然赴死。缓了一会,肖晨才恢复了些许的力气,从气垫上下来。重新踏上土地,肖晨有种不真切的感觉,仿佛刚刚经历的一切,都如噩梦一场。潘晓东面色苍白,吓得浑身发抖,将几个老教授送回去,这才屁颠屁颠的来到肖晨面前,不住抹着眼泪。这可是肖总,哪怕是少了根头发丝,那也是担不起的责任!肖晨摆手,道:“都散了吧。”
洛明阳点头,感激的望着肖晨,将洛寒带了回去。现在的洛寒,不适合出现在公众场合,最起码在判决没出来之前。赵忠老婆涉嫌杀人,被警方带走,孩子被送到了医院。肖晨干脆,请了一天的假,在宿舍里睡了个天昏地暗。直到下午才睁开了眼睛。桌子上放着一份鸡蛋面,小胖正戴着耳机和队友开黑,手机按的能出火星子。翻身下床,肖晨才勉强恢复了些力气。望着桌上的鸡蛋面,有些诧异,小胖也学会照顾人了,这么多年也没找个女朋友,也是诡异。仔细一看,面上还贴着一张粉色便利贴,娟秀的字体,行云流水,分外的赏心悦目。醒来吃点东西。没有落款。“小胖,这面谁送来的?”
小胖回头,扯下一条耳机,“不知道,我没注意看。”
面条入口劲道,肖晨一下便吃出了面的主人,心头一阵温暖。放下面条,直直朝着潘晓东办公室而去。此时的潘晓东正接受警察的例行询问,见到肖晨,身子一震。肖晨示意他们继续,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下。半小时后,阿sir们离开,潘晓东这才关上门,一脸的惶恐,“肖总,您不好好休息,来这干嘛,有什么事,打个电话我就过去了。”
肖晨摆手,道:“我想看看大学四年各项奖学金和补助的发放情况,包括金额,名额,审批人。”
潘晓东受宠若惊,立刻到档案室提了出来厚厚的文件。肖晨也不着急,就坐在那一点点的翻看着。果然,整整四年,甭管任何奖学金补助,都没有见到韩笑的名字。班长品学兼优,甚至自主研发了一套设备,申请了专利,竟然每次奖学金都没有她的名字。相反,领取奖学金的,却是那些出手阔绰,家境不错的人,陈凝江曼的名字,不止一次的出现,审批人毫无例外,都是孙尧。奖学金名额上报是一回事,审批又是一回事,上报在各班班长手里,审批在辅导员手里。肖晨面色有些阴沉,道:“为什么奖学金和补助,给了穿名牌一个手机一万多的?”
潘晓东脸色苍白,额头冒汗。“追回四年所发奖学金,严格核查,情节严重的通报批评。”
“核查奖学金名单,给那些没拿到补助的,一次性补齐,国家的钱,绝对不能给那些坑蒙拐骗的人!”
肖晨越说越来气,到最后直接指着文件上的某个名字,“据我所知,这个同学手机一万五,穿的是aj冰蓝,衣服阿玛尼,腰带古驰,从不在学校吃饭,一台电脑3万块,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人能拿到贫困生补助!”
贫困生!多么讽刺!贫困生一年补助才不到一万块钱,给到了一部手机一万五的人手里。奖学金给了整天逃课上网打游戏挂科找人代考的人!多么讽刺!这一切,都源于校园官僚主义!仗着自己手里有点权利,就为所欲为,无视规定!就是这种人,拿了接近四年的补助!像孙尧这样的人,还有,并且很多!潘晓东等人只听得瑟瑟发抖,只觉得这30多度的温度,竟也冷的打摆子。“肖总…”“什么都别说了,追回补助和奖学金,一次性发放到应有的人手中。”
望着名单上的人,肖晨想起那个狭小的木板房中相依为命的母女,或许一个鸡蛋,就是她们几天都舍不得吃的粮食,也或许是韩笑拿了高分的奖励。一想到这些,肖晨的心中便是绞痛。痛定思痛,痛何如哉。他要整肃风气,势要重建一个公正廉明的北海大学!潘晓东等人瑟瑟发抖,点头应着。肖晨平复着心头的怒火,将目光放在校领导身上,“三天,我希望能见到你们口中的结果。”
“补助和追发同时进行,要是有人不退奖学金…就通报批评,记录档案!”
说完,肖晨便转身离开。晚自习还没结束,班级群就收到了班主任发的通知,责令弄虚作假拿到奖学金的陈凝江曼等人退回补助,限期3天。金融系被责令退回的多达数十人,只是肖晨这个般,就占了一半。江曼直接怒怼班主任:“我没钱,我不退。”
很快,陈凝也回了信息:凭什么要我退!班主任季樰很快回了信息,很官方:这次整顿是校董会决定,得到教育局审批,严重的会记录档案,扣发毕业证并做开除处分,同学们引以为戒。很快下面就跟着一排的1,表示明白。陈凝和江曼脸色分外难看,马上毕业了,来个整顿,要追回补助,傻逼了吧!自己这四年大大小小的补助,都四五万了。晚自习一结束,江曼便贴在了二少身上,声音能掐出水来,“二少,人家不想退钱嘛…”二少虽嚣张跋扈,对江曼却如同玩物,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开口:“不想退就不退,哪那么多废话!”
江曼扭着腰,坐在二少大腿上,任由二少为所欲为,娇嗔着,道:“季樰明明知道人家是你的人,还指名道姓的,不是明摆着欺负您嘛…”闻言,二少脸色一变,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