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明月笑了笑:“不着急,我们今天的事情不多,办完了就去回来的必经之路堵他好了。”
卖了钱还没捂热就被拿走的感觉肯定不怎么好,洛明月心里已经有了成算。两人跟往常一样去了铺子里,不过今天没有开门,洛明月去找了一次方新华,让方新华允许她把厂里的工人订的菜放在厂里的空地上,又借厂里的广播去说明了一下,让订了菜的工人下班之后直接去空地里拿。安排好以后,洛明月跟陆清风晃晃悠悠地去买了点东西,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往回走。楚富贵比洛明月他们早一点到松市,他就是起了个大早,天不亮就起来了,让杨芳给她做了点吃的,想着早点来把昨天在洛明月的地里收的菜给卖了,听张家那个长嘴的说洛明月种的西红柿又大又甜,而且都是卖钱的,他也心动了。昨天让儿子偷偷去摘了一个吃了果然回味无穷,这个季节卖西红柿本来就是个新鲜事儿,味道还这么好,一定能卖个好价钱。洛明月凭什么一个人赚钱,只要一想到这里,楚富贵就特别生气,索性摘了洛明月的菜以后,让儿子把她的菜地都给毁了,看她以后还怎么赚钱。之前让他家里的菜都烂了,现在他卖了她的菜也算是她还了帐了,楚富贵一早到了菜市场,摆好了篮子,让他没想到的是反季节的菜行情这么好,一摆出来就有不少人过来问价,楚富贵试着说了个高价,也没人说他价喊高了,没一会儿就把菜给抢光了。楚富贵还有点心疼价卖低了,早知道这菜这么好卖,刚才应该把价格再喊高一点的。卖完了菜,楚富贵数了数手里的钱,高兴地收拾东西回家,今天一共卖了接近一百块钱,比得上家里半年的收入了。就是这种机会太少了,下次洛明月那新种的地里的菜长起来,他再找机会去摘几次,下次他就会好心把苗子给洛明月留着了,摘个几次卖个几次今年就能过个好年了。不知道昨天洛明月去了地里没有,要是去了地里看到菜苗都被毁了,怎么也没吱一声,只要一想到洛明月气急败坏的样子,楚富贵心里就一阵开心,洛明月总欺负他女儿,他这个当爹的怎么也得扳回一局。出了菜市场,看到有人卖油饼,于是拿钱买了两个,儿子吃一个,他跟杨芳吃一个,至于云云嘛,她在学校有吃的,不用管她。楚富贵美滋滋地拿着油饼骑上自行车回去,赚了钱心里一高兴,骑车也快了不少,脚上蹬得用力,没多久就看到了回村的路。想到儿子马上有油饼吃了,楚富贵就一心想着快点回去,根本没看路两边,骑了一段路,突然一根长棍子伸了出来,夹在了车轮里,楚富贵想刹车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呈一个抛物线飞了出去,飞过了自行车车把,落地摔在了地上。眼冒金星的楚富贵刚想爬起来看是什么情况,就被兜头一个麻袋罩住了头,接着他刚喊了一声,腰间一麻,随后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陆清风把晕过去像死狗一样的楚富贵拖到旁边的田里绑起来,洛明月给他放风,顺便把楚富贵的自行车和掉在地上的两个油饼给拖到了一边。拿出随身带的水壶,洛明月把水浇到了楚富贵脸上,心里还有些可惜,这可是她空间的泉水啊,用来逼供真是太暴跈天物了。楚富贵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看到眼前站着陆清风跟洛明月两个人,顿时就要开骂,陆清风将早就准备好的臭袜子塞到楚富贵嘴里,楚富贵闻到熟悉的脚臭味,差点没飞升到南天门,难怪他觉得脚底板里凉飕飕的呢。楚富贵嘴里唔唔了几声,对两人怒目圆瞪,洛明月一笑,蹲下来漫不经心道:“富贵叔,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以为卖了我的菜,毁了我的地神不知鬼不觉吗?你不知道有句话叫人在做天在看吗?”
洛明月叹了口气说:“一点菜至于吗?百八十来块钱的,值得你冒着生命危险?”
楚富贵使劲挣扎,嘴里唔唔地,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不过从他睚眦欲裂的面目看来,洛明月也觉得没什么好话。洛明月对楚富贵想说什么话也没什么兴趣,她捡了一根棍子走到楚富贵脚边,拿棍子在楚富贵的脚心挠了一下,楚富贵痒得一个哆嗦,想缩回脚根本动不了。“听说古时候有一种刑罚叫叫刑,大概是把人绑好,在犯人的脚上涂上蜂蜜,让羊来舔,舔着舔着犯人就笑死了。”
洛明月一边说一边挠,还拿另外一只手捂住鼻子,楚富贵这脚太臭了,在这空矿的地方都臭不可闻。楚富贵笑得眼泪都飙出来了,偏偏嘴里还不能发出声音,只能一边笑一边扭,心里还有一点恐惧,他这样笑该不会笑死过去吧。就这样挠了几分钟,看楚富贵两眼都突出来了,脸被憋得通红,洛明月终于住了手,让陆清风去搜楚富贵的身,陆清风会意,从楚富贵身上找到一百零三块钱。刚才还在喘气的楚富贵见身上的钱被搜了出来,马上就恢复了精神,身体不停地扭动着,想要把绳子解开。但是陆清风绑的绳子是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解开的,楚富贵扭了半天,没觉得绳子松开,反而感到绳子越捆越紧,手腕都被磨破了。洛明月接过钱,啧啧了两声道:“就这么点儿啊,唉,为了一百零三块钱这是何苦呢,我要是富贵叔啊,就一头撞死算了,被两个小辈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真是白活了。”
把钱收进口袋里,洛明月用刚才挠了脚的棍子挑开他嘴里的臭袜子,楚富贵呸了好几声,刚要骂,嘴上就挨了一下棍子。洛明月笑得人畜无害道:“我这人有个习惯,就是我话还没完的时候不允许别人说话,富贵叔,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