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洛明月来找他去治腿,才发现陆清风已经起不来床了,洛明月吓了一大跳,费了好大的劲将陆清风弄到医馆。老头还没开门,洛明月拍了半天门才把老头拍出来,老头一脸不乐意:“干嘛?”
管不了那么多了,洛明月一把揪住老头的衣领恶狠狠道:“我男人的腿怎么回事?”
老头看了一眼忍痛的陆清风一眼,轻飘飘地说:“废了!”
这下彻底惹毛了洛明月,她红着眼把老头转了个圈,一脚踹在老头的屁股上,老头被踹趴下了,洛明月上前一步,踩在老头的背上:“给他治好!”
她也是气急了,连老头嘴角的笑都没看到,老头咳了一声道:“再来一脚,爽啊!子言那丫头好久没这么大力了。”
洛明月:“......”陆清风:“......”等魏子言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师傅被洛明月像揍沙包一样揍,她不知不觉咽了一口口水,想退出去躲起来,谁知刚一动,就听洛明月大喊一声:“魏子言,你给我站住!”
魏子言吓得屁滚尿流,顿时也不敢乱动了。被揍了一顿神清气爽的老头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眼屎道:“就冲你这个力气,你男人的腿我治了,你这个徒弟我也收了。”
洛明月:“......”陆清风:“......”魏子言:“......”难道这老头有被虐倾向?魏子言惊恐道:“师傅,你不是说只收我一个徒弟吗?怎么又收一个?”
“这丫头甚得我心。”
老头舒展了一下上身,连脸都不洗,就去给陆清风看腿了。洛明月想起昨天魏子言说的那句话,要是老头打她了,那她晚上就不给老头按摩了,不会是老头把她刚才那几下当做是按摩了吧。难怪老头躲都不躲一下呢,早知道打一顿就能老老实实看病了,她还赔那么多笑脸干什么?等老头给陆清风扎上针,陆清风的腿疼顿时就好了不少,看到陆清风的脸色好了一些,洛明月这才松了一口气。老头的确是有些本事的。趁老头去里屋洗漱了,洛明月这才走到一脸惊恐的魏子言面前,扬了扬拳头道:“魏子言,哦,不对,现在是师姐了,废物师姐,学了五年的针灸就是这样治病的?”
“你,你别冲动!我这不是缺少经验和患者嘛,多练习几次就好了,你看,你男人这不是被我扎了几针就有感觉了?”
魏子言越说,发现洛明月的脸上越难看。洛明月一拳打在魏子言的肚子上,咬牙道:“缺少经验和患者,你就拿我男人当试验品了?扎了几针?你自己没数吧,我昨天可是数了,你在他一条腿上就扎了一百零八针,昨天怎么没发现你是乱扎的呢,我这里也有针,要不我也给你扎几针吧。”
说着洛明月拿出自己那个老旧的针灸包,作势要抽了针扎向魏子言。魏子言吓得大叫:“别别别,你听我说,这个中医里有个知识你不懂,叫大乱大治,就是说先要把这个病情激发出来,然后找出痛点,一击而中。”
洛明月根本不信她的鬼话,不曾想老头从后面抓住她的胳膊问:“她说的没错,就是太激进了一些,你男人这种情况需要温和一点的方法来刺激,她是太心急了。”
“对对对,我就说嘛!”
魏子言很委屈。“对个屁,给你颜色你就能开染房了,学艺不精,说出去丢我翟问天的脸。”
老头骂道。原来老头有个这么牛逼哄哄的名字,叫翟问天。魏子言倒也没反驳,撇了撇嘴去一边的椅子上对手指了。洛明月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抽了好几次,没抽出来,她发现老头的目光一直盯着她手里的针看,她疑惑地张口:“怎么了?”
“你这银针是从哪里来的?”
老头问道。洛明月看了一眼也正望着她的陆清风,想也没想道:“祖传的!”
翟老头从她手里拿走那根银针,仔细看了看还给她道:“你祖上是扁家人后代?”
扁家人?扁鹊?这针是扁鹊的?洛明月自己也惊讶了,翟老头见她这样子就知道她不知道,嗤了一声道:“你怕是连这针上的字都没研究过吧,传闻扁鹊的大哥扁雁当年就是靠一包银针悬壶济世,救了不知道多少人,因为他擅长治未病,所以名气不大,但传说他的针都是针到病除,时间一久跟着他都有灵气了,很多人想见一见那套针却不得而见,我刚刚看了你这根针上面的字,的确有雁这个字,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闻言,洛明月将针拿到眼前仔细看了一下,的确发现了针的顶端有一个小小的雁字,跟现代的写法不同,有种象形字的感觉,就是太小了,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没想到老头眼这么利,一下子就发现了,洛明月嘿嘿笑了一下道:“师傅眼睛有五点零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
老头瞪眼道:“还不跪下敬茶,拜师礼明天给我带过来!”
洛明月依言去桌上倒了一杯茶,走到老头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头拜了师,魏子言也想来沾点光的,结果被老头一巴掌拍到门边去思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