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郑菊蛾也逼着黄立万离婚娶她,不然肚子里的孩子没法交待,并且扬言不会给黄立万的现任一分钱,让她带着家里的孩子滚出黄家,黄立万当然不想离婚,郑菊蛾是比自己媳妇好,但他拿不出钱来啊,要是离婚了,村里人怎么想他?黄立万就想着哄郑菊蛾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可郑菊蛾现在说什么也不信黄立万了,就这样僵持着,既然找黄立万没什么用,那就找黄立万的妈齐桂花。可齐桂花能有什么用?儿子在外面白嫖她还觉得挺有面子,一分钱没花就睡了个女人,这不是值得到处说的事情吗?齐桂花骂郑菊蛾不要脸,睡出孩子来了那是两情相悦的事儿,怎么能怪她儿子,让郑菊蛾滚蛋,郑菊蛾见找齐桂花也没用,于是天天去黄家闹上一闹,直闹得人尽皆知的地步了。黄家没分家,也不只有齐桂花跟黄立万一家住,还有齐桂花的其他儿子,有好几次,另外几个儿子在地里干活的时候就被村里人好一通嘲笑,这下就把齐桂花的另外几个儿子给惹恼了。在各自媳妇的窜撮下,就要把黄立万一家给赶出去,黄立万的媳妇当然没意出去了,把黄立万的过错全都推到齐桂花身上,于是齐桂花就被莫名其妙地赶了出去、现在齐桂花住在一个小破屋里,冬天漏风,夏天漏雨的,连破旧的被褥都是潮湿的,根本没办法住人,还是黄扬名看不下去,拿了自己辛辛苦苦存下的私房钱把那个小破屋给修葺了一下,这才让齐桂花有了个安身立命的窝。齐桂花弄到这种地步,还不够消停,就把所有的赌注压到了二女儿身上,因为二女儿在所有儿女当中是最成器的,不仅嫁了个吃公粮的男人,每次回娘家都是大包小包的。亲妈被赶出来,齐桂花的二女儿也来看过一次,丢了一点钱就不管了,有几次齐桂花饿得没办法了,还是黄扬名给她送了一口吃的,可她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觉得二女儿有出息,所以听说二女婿王军德现在正处在升职期,就决定帮王军德一把,好让二女婿记着她这个情。升职期的王军德想要青云直上,那得让领导高兴才行,跟王军德竞争的人还有好几个呢,王军德知道领导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个女人了,前两年领导的老婆得病死了,一直想着续弦。可因为王军德那个领导挑剔,一般的女人看不上,就想找个又漂亮又小的给他儿子当后妈,王军德把这事跟齐桂花一说,齐桂花当即就想到了洛明月。听齐桂花把洛明月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王军德一高兴就把齐桂花接到了家里住,但现在齐桂花总是找不到洛明月的人,王军德说话也渐渐难听起来,齐桂花担心又被赶出去,于是就来折腾黄扬名了。之前还只是小打小闹,现在直接闹得黄扬名连上班都有些困难了,如果不是赖三时不时过来吓一吓齐桂花跟王军德,洛明月的酒坊怕是要关门了。一直熬到现在,黄扬名终于受不了了,看到洛明月,索性也不顾自己家丑,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这些赖三在电话里也跟洛明月提过,洛明月一直沉住气什么话都没说,就想回来看看具体什么情况,听完了黄扬名的话,洛明月又问了一句:“现在立万叔是个什么情况?”
“管他干什么?郑菊肚子都大了起来,就这样僵着呗!”
说起黄立万这个弟弟,黄扬名就气得脑仁疼:“现在我那个弟媳心情不好就打孩子,几个孩子都被她打怕了。”
洛明月思忖了片刻,让黄扬名先回去,天黑而且冷,黄扬名又穿得多,没看到黄扬名身上的伤。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酒坊的生意受损那是一定的,离过年还有几天,洛明月得趁这几天在家的时候把这件事解决好了。打定了主意,洛明月回家看到沈心玫正在坐饭,见洛明月垂着头进门,忙问:“是不是饿了?一会儿就吃饭。”
洛明月去了一趟房间,回来的时候把之前放在空间里的酒拿了出来,对陆昀川跟沈心玫说:“爸妈,难得在一起吃个饭,喝点酒吧,我自己酿的果酒,我现在已经成年了,也可以喝点。”
一听说闺女自己酿的酒,陆昀川立马就高兴起来:“行,整点儿!”
洛明月把酒壶打开,立马就涌出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陆昀川赞叹一声:“好酒!”
洛明月笑了笑,又拿出了一直放在空间里的酱菜当下酒菜,给陆昀川倒了一杯,沈心玫也倒了一杯,齐桂芬闻到酒香,也让洛明月给她倒了小半杯。四人举杯碰了一下,陆昀川呷了一口,竖起大拇指道:“比贵省的酒都好喝。”
边吃饭边喝酒,不知不觉洛明月拿出来的那个酒壶都空了,洛明月喝了不少,不过她酒量不错,神情清醒得很,笑着给陆昀川夹了一块猪头肉道:“爸,请你帮个忙呗!”
“说!”
陆昀川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爽快过,大手一挥道:“只要你说,我一定答应,要天上的月亮也给你摘下来。”
陆昀川是有点醉了,洛明月呵呵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两天借我两个人在酒坊门口当个保镖,过几天就还给你。”
“这算什么事儿?”
陆昀川道:“不还都可以,到底怎么了?要保镖干什么?”
陆昀川之前也经常去酒坊那边晃一晃,不过都完美地避开了齐桂花跟王军德,黄扬名跟陆昀川不熟,自然也不会随随便便把家丑告诉别人,所以陆昀川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其实洛明月借人也只是以防万一打起来了,这边能不那么被动,王军德王大三粗的,她也打不过,万一王军德动手,她这边也有人可以为她撑腰。不过洛明月也不想让陆昀川跟着担心,所以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就是到年底了,松市不是很太平,担心别人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