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洛明月刚才在手术室里给他扎的那几针,他能明确感觉到洛明月并不是绣花针,那是真正有学识的。“好了,这事不用说了,洛明月同学是不是走后门我心里清楚得很,我跟她的教授很熟,你要这样说,那就是在质疑我!”
韩医生为洛明月正了名。蒋红星皱眉:“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蒋医生是什么意思呢?是不是我哪里没有做好让蒋医生讨厌了?”
洛明月说着眼里就滚出大滴大滴的泪来,显然是被气到了。“同学,蒋医生也不是故意的,应该是听了别人的挑唆才会这样想你的,我们都相信你不是走后门进来的,你别生气。”
其中一个医生打了圆场。赵兴发跟另外几个学生也都安慰起洛明月来,蒋红星跟于敏的脸色阴沉沉的。好好的学术研究,洛明月也不想就这么浪费了,装一装也就算了,她很快就收敛了情绪,也不再说什么了。众人见她情绪稳定下来,也都松了口气,韩医生凉凉地看了一眼蒋红星,蒋红星犹如被电击了一般,慢慢低下了头。洛明月又看了看于敏,于敏触到她的目光,有些闪躲,转到了一边,洛明月笑了,这是个不知道感恩的人,她就不客气了。“对了,那手术室的仪器是怎么回事啊?于师姐去拿的时候怎么突然坏了?”
洛明月装作不经意地问出来。闻言于敏身体一僵,她好不容易忘了刚才那事,现在洛明月又提起来是什么意思?刚才所有人都没有说起仪器的问题,她自己也不说,这样等她回了学校以后这事就算是过了。现在被洛明月提起来,于敏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冲到了额头,脑瓜子嗡嗡的,她张了张嘴,结结巴巴道:“我,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坏了,我什么都没做。”
洛明月笑眯眯地说:“嗯,我是相信于师姐什么都没做的。”
她脸上明显就是不相信好吧,于敏现在后悔了,刚才为什么不站在洛明月这一边呢,现在被洛明月架在火上烤了,她一时进退两难。刚才那个打圆场的医生反应过来,一拍桌子道:“对了,那仪器的事真是怪事,于同学,你确定你什么都没做吗?”
于敏猛摇头,表示自己真的什么都没干,嘴上道:“我只是想把仪器往小推车上推一推而已,它就坏掉了。”
要真只有于敏说的这样,推一下也不至于坏掉吧,韩医生对旁边一个医生道:“回头让要查一查,仪器具体坏掉的原因。”
那医生沉默地点了点头,于敏跟蒋红星同时都握紧了双手。“于同学,这仪器坏了我们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这事就算了,不过你在手术室里弄出这么大的声音,差点就干扰了手术的进行,我觉得你还得受批评。”
韩医生点评道。于敏真的肠子都悔青了,她为什么要抢洛明月的事干?为什么要不服洛明月?这个洛明月绝对是个心思深沉的人。哪怕心里再后悔,于敏也只能吃下这个暗亏了,尴尬地点头道:“我知道,对不起韩医生,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知不知道?万一手术出现意外,你觉得你能负得起这样的责任吗?”
韩医生严肃道:“你们以后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材,不仅是要会做手术,手术室里的基本操作还是要牢记的。”
于敏除了点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今天也真是完美的一天了,洛明月满意地看着于敏吃憋,还有蒋红星那紧握的拳头,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事肯定跟蒋红星脱不了干系,想整她是吧,行啊,那就看谁能整谁吧。众人都吃饱了,这才决定离开,洛明月几人的事还没完,回去还得写心得,医院这边交一份,学校那边交一份,不能低于一万字,两边都要给个交待才行,不然对不起这次这么好的机会。几个学生要趁着记忆深刻的时候迅速写下来,不然时间一久,就都忘记了,几个人跟众医生告别以后,就打算回学校。于敏一个人先走了,她没打算跟其他人一起走,她觉得太尴尬了,哪怕这里面有她喜欢的人呢。其他人还是一起走的,走在路上,裴建设开口道:“洛明月同学,你别见于敏的过,她这人就是这样,口无遮拦,其实人不坏的。”
洛明月问:“裴师兄跟于师姐关系很好吗?”
“他俩是一个班上的,当然关系好了。”
李肖解释道:“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洛明月“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啊!”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欧阳辉倒是对洛明月很感兴趣,拉着洛明月不停地说话:“洛明月同学,我刚才在手术室里听到你跟韩医生说你的师父是中医?你家里是医学世家吗?”
洛明月摇头解释道:“不是,我是拜了个中医师父,我师父可厉害了,尤其是针灸,我刚才的扎针技术就是跟我师父学的。”
聊这个可比聊于敏有意思多了,洛明月随意讲了一些翟问天的“丰功伟绩”,几人慢慢聊着就聊成了中医跟西医哪个更厉害了。洛明月也不加入他们的话题,慢慢跟在后面走着,李肖慢慢也落后了,跟着洛明月走在一起:“洛明月同学,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中医也这知厉害,我都自愧不如。”
“我就是比较幸运而已。”
洛明月笑道:“李师姐也挺厉害的,我刚才看了你的笔记,你有很多独到的见解也是我要学习的。”
李肖被她说得很高兴,又跟她说了好些话。到了学校,几人就分道扬镳了,李肖还说以后有机会会来找她一起探讨医学知识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洛明月去了图书馆,这里还能找到好些资料,能让她把今天的手术过程都写下来。图书馆的人很多,洛明月没有找到位置,直到看到了余文柏,这个人她好像都没有遇到过了,自从余文柏被陆清风打过以后,她就没再见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