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把戏?”
夏知知单纯地抬头,对上男人冰冷满是嘲弄的视线。蓦地想起男人白天的态度,似乎把她当成别有用心的女人。顿时心里的感激也淡了下来。她低头看贴在身上的衣服,想着夜里几乎没什么人,天这么热,估计用不到一小时就能干。届时她也能走到家了。于是,她抬手脱下外套,打算还给男人。薄西爵看到她的动作,周身冒着寒气,阴沉地出声打断她:“滚!”
夏知知动作一顿,莫名的看向男人,不理解他在发什么神经。但这不重要,人家都让她滚了,她还不至于这点眼色都没有。这么想着手上动作更快,冷淡地说:“衣服还您了,估计你也不需要我赔偿,那我就先走了。”
话落,外套精准丢在男人腿上,头也不回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薄西爵盯着那纤细的背影,心中再次冷笑。这女人心机真的深沉。她嘴上说离开,身体却很诚实的朝着房子走去。满口谎言!可真是天生的骗子。十几分钟后。夏知知囧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随便选了一条路,竟然来到人家大门口。她还打算敲门求助一下。谁知道坐在轮椅上的身影无声无息地从她身边经过,还装的目不斜视。一想到这人跟在自己身后,把自己看得分明,脸颊泛起红韵,咬牙切齿地骂道:“臭流氓!”
薄西爵面色寒沉,转身的动作更是一顿,低沉的声音里裹着透骨的寒意。“是你衣不蔽体主动到我家来,我没怀疑你企图性骚扰,你还有脸骂我是流氓?”
这话里话外就差没直接说她是那种不知羞耻,别有心机妄想主动爬床的女人了。“我说误会你信吗?”
夏知知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再说,非礼勿视你懂不懂?”
“呵。”
男人背对着她,可那冲天的嘲讽之气,挡都挡不住。夏知知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霉透顶,出门前一定没有看黄历。要是她提前看一眼,就不会接二连三遇见这种倒霉事。她憋着一口气转身朝着大门走去。突然。从门口驶进来一辆车,刺眼的车灯直接照过来,瞬间就来到眼前。明明进了院子,它不仅没减速,还直直地冲他们撞过来。夏知知自己可以躲开,想到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可能躲不开,转身推着轮椅往旁边跑。不想——轮椅上的男人转了过来,正面对着她。她跑的太快惯性之下,扑进男人怀里。她还下意识摸了下男人的腰,很硬,有腹肌。完了!夏知知脑子里一片空白,刚准备站起身,就发现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腰上的手紧紧扣着她的腰。另外一只手,把她的脑袋直接按在他硬朗的胸口上,力道大的把她的脸都按变形了。这该死的粗鲁!还有!明明是他垂涎她的美色,竟然还理直气壮的污蔑她别有居心。“放开我!”
“别动!”
低沉的嗓音带着杀气。夏知知又气又羞,挣扎一下又被他狠狠按了回去。“……”车子稳稳停下,背后传来戏虐的口哨声,紧接着清朗的男音兴奋的说道:“哇哦,阿爵,没想到你竟然这么野!我这是不是打扰你的好事儿了?”
薄西爵气息不稳,俊脸蓦地阴沉,薄唇吐出一个字:“滚!”
“好的,马上滚!”
韶白手一抬,看着他笑得格外欠揍,“阿爵,不是我挑拨离间,是兄弟我才直接告诉你的。老爷子给你找的那个未婚妻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未婚先孕就算了,还是跟好几个男人大战才有的孩子。她非但没把孩子打了,竟然把孩子留了下来,估计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当初这事儿可传的沸沸扬扬。这样的女人你可千万不能要。咱们真要结婚,就娶了眼前这个小甜心得了!”
韶白在薄西爵杀人的视线中,跳上跑车,还嘴欠的说:“我不耽误你们的好事了!”
跑车的引擎声轰鸣炸响,分分钟消失在院子里。彻底恢复宁静,夏知知猛然推开男人的手站起身,因为恼羞而羞红的脸颊,泛着诱人的桃粉,那双眸子更是氤氲着雾气,特别招人。薄西爵的视线慢慢地话落到她的腰际,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女人小腰,真细!“麻烦你搞明白一件事,我不会要你的任何联系方式。如果我想要就不姓夏!”
夏知知气的胸前不断起伏,没注意到男人的视线,咬着牙说,“不要自己心思龌龊,看别人也觉得龌龊。”
夏知知良好的教养让她骂不出更难听的话。丢下狠话,夏知知转身朝着大门口走去,这次她可不会再走错路了。月色下,斑驳的林荫路阴森恐怖,拉长了她的影子。显得单薄纤细的身影分外娇弱。一阵凉风袭来,夏知知打了个寒噤。她明明算计着距离距上的岸,没想到从人家的大门口处理来,竟然南辕北辙。真是晦气。夏知知真的再也不想看见那张仿佛别人欠了他几百亿的脸!突然,一辆车停在她身边。夏知知扭头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冷眸,打算装作没看见继续往前走。“上车。”
薄西爵低沉的嗓音裹着凉意,高高在上像是施舍。夏知知倒是想拒绝,看看天色,折腾了这么久,等她自己走去,天都亮了。在不让家人担心和自尊之间,她选择低下头。她抿着唇,淡淡地说:“谢了。”
话落,打开车门坐在副驾座。司机:“……”夭寿哦!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敢给爵爷脸色?长的倒是怪好看的。可惜,他们爵爷是个不近女色的人。薄西爵面色阴沉,薄唇抿成一条线,深邃的眸子半阖,月光透过车窗照射在他脸上,冷峻的侧脸陷入一片阴影中,似明似灭,显得格外冷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