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琛他只犹豫了一秒钟,就推开了她房间的门。屋内只亮着一盏鹅黄色的台灯,光线柔和温暖,灯光下,苏晚轻呆呆看着手里的药丸。那药丸,是不久前程溯安开给她的。一瞬间,傅夜琛的怒气就冲上了天灵盖。自从接回这个女人,他就一直在生气。这跟平时的他完全不一样。她看到他进来,却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为什么骗我?嗯?”
傅夜琛都不相信自己居然这么有耐心。被人骗了,还眼巴巴的跑过来求证。也只有她了。苏晚轻没有任何反应,只皱了皱眉,正眼也没给他一个。不用猜也知道,是那个女人又和他说了什么。他伸出手,捏住了她小巧精致的下颚。白皙如瓷的肌肤立即出现了红痕。他强迫她看着自己。她却铆足了劲,偏偏不让他得逞。“有话你就给我说清楚,少在我面前装死!”
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细长的脖颈里,让她打了个激灵。她伸出手,用力推开了他。冷漠的眼中泛起一丝不耐,她没有兴趣陪他们继续玩这种幼稚的把戏。男人如鹰隼一样凌厉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好似要把她看穿,额头上青筋暴跳。“你想用你的冷漠表示你对我的不满?”
男人居高临下,就这样看着她,带着浓浓的压迫感。苏晚轻依旧是一言不发。忽然,傅夜琛像鹰一样倏然俯冲,用力把她压到了床上。高大结实的体魄将她牢牢禁锢在床上,锐利的眼眸散发出冷芒。苏晚轻疼得差点晕厥过去,但是她依旧不张嘴,不反抗,也不呼救。他的双臂环住了她的肩膀,强迫她看向自己,疯了似的吻上了她冰冷的唇。“别碰我,我嫌脏。”
苏晚轻漆黑的瞳眸中,乍现出厌恶的神色。她抓着傅夜琛的手,用力想要将他推开。既然已经喜欢洛卿卿,为什么又来碰她?她苏晚轻在他傅夜琛眼里就这么下贱吗?“你就这么讨厌我的触碰吗?苏晚轻,你是不是已经忘了,你是谁的人?”
傅夜琛愣了一瞬,继而眯起了那双好看的眼眸,残忍的伸出双手,用力撕扯苏晚轻的裙子。“嘶啦”一声清脆的响声,她的裙子被撕开,露出了里面晶莹洁白的肌肤,一阵凉意袭来,她忍不住一阵颤抖。一小片雪白肌肤在半遮半掩间显得越发的勾人心魄。傅夜琛的眼神没办法移开,一种熟悉的冲动在他心口涌动。“啪”,苏晚轻扬起手,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巴掌。“我们已经离婚,你没有资格碰我,我可以去告你强奸。”
乌黑的发丝贴在她白皙生动的小脸上,显得脆弱又动人。她的声音带着颤抖,眼眶微红却用倔强的目光盯着他。“你终于说话了,我们什么时候离婚了?我们傅家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傅夜琛深深盯着她,警告道。苏晚轻只冷笑一声。没有离婚?那三年前,她刚被关进九院的时候,是谁让洛卿卿带着离婚协议书来找她?洛卿卿以高昂的姿态告诉她,她马上就是傅夜琛的未婚妻了,而她这个碍事的糟糠之妻也该下堂了。她天真的不愿意签字,要夜琛哥哥亲自来跟她说。洛卿卿却告诉她,傅夜琛正在为她们的订婚宴做准备,没空来看她这个精神病人,最终,她联合医生,用九院独有的恐怖刑具逼迫她签下了离婚协议书。呵,傅夜琛,你究竟有几幅面孔?分明是自己做过的事情,此刻又不想承认了?她的唇边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令人心生寒意。看见她又不说话了,傅夜琛心里压着一股火,“苏晚轻,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们什么时候离过婚?”
“别装了。”
苏晚轻凉薄的皱着眉,冷声说道,“你承不承认都没用,我不会和你在一起。”
她现在看见他,只觉得恶心。他逼迫她离婚,把她关了三年,怎么会有脸来问她这些话?眼看着当年的事情即将被揭穿,在门外偷听的洛卿卿心被提到嗓子眼——她不能让苏晚轻说出真相!她狠狠心,滚动着轮椅朝着一旁的台阶冲去,把自己从台阶上推了下去!“啊!”
一阵尖叫声阻止了两人的对话。所有人都被这惊人的尖叫声所吸引。佣人听到后赶紧围到了洛卿卿的身边,“二小姐,您怎么了!”
一听到佣人的惊呼,傅夜琛匆忙起身。甚至没有跟苏晚轻解释一句。还好,她都习惯了。毕竟那人,是他心尖尖上的人,与她这个糟糠之妻是不一样的。她淡淡的苦笑一声,没有再发出声音。“卿卿,你怎么了?”
傅夜琛一个箭步冲到了洛卿卿的身边。“夜琛哥哥,是我太没用,把自己给摔着了,对不起,我打扰到你和苏姐姐了。”
洛卿卿咬着嘴唇抬起头,纤长的睫毛颤抖着,泪水顺着眼角滑落,看起来楚楚动人。“别胡说,我带你去医院。”
傅夜琛一把抱起洛卿卿。郑姨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她叹了口气,敲了敲苏晚轻房间敞开的门。“苏小姐,方便进来吗?”
她担心苏晚轻此刻并不想见人。“嗯。”
听见郑姨的声音,苏晚轻睁开双眼,仿佛抓住了一丝稻草。郑姨是在这偌大的别墅里,唯一一点能温暖她的微光。“你这孩子,是不是又没吃东西?”
“郑姨,我不饿。”
苏晚轻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惹得郑姨一阵心疼。“傻孩子,人是铁饭是钢,不是不饿就不用吃饭的,郑姨去给你做一点。”
说完,也不等她拒绝,就着急忙慌的快步走向厨房。不过几分钟,她就做出了一碗香喷喷的面条。面条的香味穿过客厅,飘到了苏晚轻的鼻腔。是小时候的味道。她吸了吸鼻子,好香。郑姨端着面,笑吟吟的放在她面前。她怔怔看着面前颜色丰富的面条,眼里沁出晶莹的泪花,她又想起了童年的美好时光。“哭什么?”
郑姨心疼得不行,手指都颤抖了,她夹起面条,仔细晾凉。“郑姨,我想求您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