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我便告诉过你们。”
“恪物者,敢为天下先!”
“恪物者,需戒骄戒躁!”
“恪物者,更不可有惰性!”
“现在!”
“呵呵……”“连行贿这等事都做的出来,你们让我如何饶过他们!”
说着,程处默便从腰间拿出了一锭黄金。这黄金,此刻是异常的刺眼!“我现在倒是好奇!”
“以你们如今的俸禄,如何能做到出手便是一锭黄金的!”
“官还未做到多大,贪腐的风气却已经渗透到了骨子里!”
“混账,一群混账!”
一声怒吼,程处默将手中的黄金狠狠的摔在了俩人的面前。恪物院数十人,无人再敢出声,均面色惶恐的低下了头。“我宁愿解散了这恪物院!也不想看到恪物院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滚!你们俩个,现在便滚出恪物院。”
“念在你们是我亲自招进来的份上,我可以不追究你们其他罪责!”
“滚!”
程处默话语落地,俩人面色悔恨的起身,而后踉跄的走出了恪物院。程处默不知道的是,这俩人在走出恪物院后,在门前直接跪了下去,重重叩首三下,俩人才离去。“从今天开始,恪物院内各司其职!”
“恪物院不会养闲人,本官眼里也容不得沙子。”
“明日,我会检查你们这俩月来的成果,看看你们这俩个月,都有何成就。”
“此二人,望诸位引以为戒!”
“都散了吧!”
话语落地,程处默直接转身就走,恪物院众人也满脸惶恐的散去。对于恪物院的现状,程处默没有会变成这样。这让程处默看到了之前司农监的影子。没有管理,人便会松懈,这次的问题,还是出现在了管理上。李纲重病,且年事已高。自己又经常被李二给抽调去忙其他的事,这恪物院内,看来需要一个人来管理了。只是让谁来恪物院,这个问题,程处默还需要思考。没时间思考了,现在的头等要事,便是去看李纲。只是可惜孙思邈已经出了长安,又去云游天下,当自己的活神仙去了。不然程处默一定会拉着孙思邈,让他好好给李纲瞧瞧。李纲的府邸已经很久不住人了,这位大儒一直都住在弘文馆内。所以,程处默直接去了弘文馆。轻车熟路,程处默便来到了李纲的住处。离石刚好从李纲房间走出,带着满脸黯然之色,还长长叹了口气。“离石院首!”
“李师如何了?”
看到程处默的到来,离石顿时一惊,而后脸上出现了一抹怒色。“哼!”
“混账东西,李院首一惊重病月余,你现在才来看望,还知道尊称其一声李师?”
“真是令老夫失望!”
“他的情况如何,你自己去看吧!”
离石愤怒的离去,程处默被骂的狗血淋头,却又无法反驳。因为离石说的对啊,自己这做弟子,师傅重病月余都不知道,还真是惭愧。轻轻推开了房门,程处默便走进了房间。床榻上,李纲刚刚闭上的眼睛,再次睁开。当看到来的人是程处默后,李纲浑浊的老眼中,有了一丝光亮。“李师!”
“弟子……”“弟子来晚了!”
程处默惭愧的声音响起,李纲的嘴角挂上了一抹笑意。“咳咳……”“不晚,不晚,比老夫想的时间还要早。”
“老夫知道,你在为大唐操劳!”
“听说,你现在是定安侯了,可传三世!”
“如此圣眷,恐怕满堂文武无不艳羡啊!”
“老夫倒是拖了你后退,恪物院内生气了吧?”
李纲虚弱的声音传来,程处默摇了摇头几步便走到了李纲身边。“没有,恪物院内都是小事,李师身体才是大事。”
“至于陛下赏赐的爵位,您知道的,小子并不看重。”
“李师,我来给您瞧瞧,看看您这身子!”
程处默说完,便要给李纲把脉,却不想,李纲直接将手抖了抖。看到这一幕,程处默顿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知道,这是李纲在拒绝,拒绝让自己给他把脉!“咳咳……”“小子,人的命皆有定数!”
“老夫到了如今的岁数,已经算是高寿中的高寿了。”
“一晃八十六栽,老夫这一生历经五朝,入仕时,也曾位极人臣。”
“教授过的弟子门生更是不计其数!”
“只不过,老夫如此多门生中,你却倒是一个异类。”
“你不仅是老夫门生中的异类,更是大唐的异类!”
“这对大唐来说是好事,对你自己来说却不见得是好事。”
李纲话语落地,程处默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李师,您跟小子说过,林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句话,小子一直都铭记于心。”
李纲突然摇了摇头,再次缓缓开口。“有些事,你穷尽一生也做不到的!”
“老夫倒是希望你能安稳度过余下的时间……”“唉……”“老夫知道,你不会甘心。”
“那个柜子里,是老夫为你留的三样东西,待到老夫西去之时,你在打开吧。”
听到李纲的话,程处默顿时愣在原地,心中莫名刺痛。“李师,莫要胡说,您定然能赴福寿延绵!”
“我去找孙神医,让他来为您调养身子,您定然能在活一个甲子!”
“没有您看着,小子心里不踏实,做什么都不踏实!”
程处默说完,便高高的扬起了自己的头,生怕有泪水滴落,让李纲看到自己不争气的样子。“呵呵……”“老夫能知道自己大限何时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