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一般的转折让在场的人,包括贺容墨都没反应过来。依偎在他怀里故作娇羞的女人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属于女性,不,或者说属于慕云音的特有馨香钻入鼻中。这香气不浓但是却很霸道,哪怕是贺容墨反应过来推开了慕云音,那香味也一直萦绕在他鼻尖久久不肯散去。与之一起的,还有她刚刚跌落在怀中那软软的触感。这让他想到了最不愿意想起的六年前那不堪的一夜。他就是被女人罂粟般的笑容迷住了心智,以至于才鬼使神差的跟她疯狂了一晚。本以为是新的开始,却依旧是噩梦的延续。一夜醒来她不见踪影,昨晚的话说得有多么的甜,今天的处境就有多么的可笑……贺容墨额头青筋暴起,眼中一片猩红,杀意像快要决堤的洪水,一旦决堤带来的灾难那是空前绝后的。他死死盯着慕云音。双手也紧紧握成了拳。慕云音被贺容墨的表情吓了一跳,她轻轻拍着胸口歪着脑袋甜甜问道:“九爷您怎么推开人家嘛?难道你不喜欢人家吗?”
【妈蛋这个贺老九为什么用一副我杀了他爸妈的眼神看着我?】【难道我在什么时候掘了他家祖坟而不得知?】【没可能啊,我怎么不记得以前跟他认识过?】按理说掘人祖坟这么大的事情慕云音如果做过是一定会有印象的,但是她搜遍自己脑海里的全部记忆,发现就是在雨林里跟贺容墨交过一次手,如果真有过节大概就是那一次。至于其他的,她真没印象。慕云音不怀疑自己的记忆。死死盯着她的贺容墨缓缓闭上了眼眸,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慕云音见状那当然是撒丫子溜之大吉啊!“我可以保证。”
身后传来贺容墨沙哑干涩的声音,没头没尾的话却让拔腿跑到了门口的慕云音背影一僵。按照她今天跟贺老九这老狗相处的了解看来,这人一定有后话。她笑眯眯的扭过身:“九爷您保证什么呀?保证一辈子爱我如初吗?”
慕云音长得很漂亮,但是她外貌又不是那种绝对清纯的漂亮。她的漂亮中夹杂着一股媚,一股弯着眉眼笑着看人就能让人心砰砰跳的媚!三分纯七分媚,眼神慵懒。满嘴的鬼话,眼底却是一片清明。如果他信了她的话,那就才真的有鬼了。贺容墨垂下眼帘,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层扇形阴影。只听他较之刚刚沙哑嗓音好过很多的声音开口:“你不会再见到你孩子。”
她跟野男人生的孩子。慕云一听火了,这狗男人怎么动不动就拿孩子来威胁她?话说他不是有个私生子自己也是当父亲的人吗?怎么能忍心对那么可爱的孩子动手?“贺九爷……”她的语气严肃起来。抛开之前的那些矫揉造作,收起了身上散发着的甜腻无害气息,人抱着胳膊往一边沙发上一坐,身体往后靠了靠,视线落到贺容墨的身上。“大家都是成年人,爽快点开门见山,将你的目的说出来!”
她没心情再陪他玩了。就连暗中的暗卫也察觉到了慕云音这变化。现在的她姿态看似慵懒,但是收起了刻意营造的温和无害气息,她身上带着的威压让人无法轻易忽视。贺容墨微微挑眉。回看着她。慕云音:“明人不说暗话,贺九爷你应该知道这行的规矩。祸不及家人,你对我有是什么不满但说无妨,但倘若你对我的家人动手……”她懒懒的睨了一眼贺容墨。【呵!】此刻的她,心口如一。贺容墨勾唇笑了。在面对认真起来的慕云音,他竟然给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反应。笑了。是的,笑了。慕云音一秒炸毛。【我靠笑什么鬼啊?】【这人是变态吗?我跟他谈正事他竟然发笑?神经病!】贺容墨嘴角的笑意不仅没有收敛还有扩大之意。慕云音:?到最后贺容墨什么也没说,而是让隐藏在黑暗中的暗卫出来了一人,带着她到了隔壁的房间去休息。慕云音:?搞不懂。她是真的搞不懂了。这个死男人究竟想做什么?在她费力讨好他的时候他将她跟狼关在了一起,(虽然是二楼但是也是一栋楼,而且底下就是眼冒绿光的狼,所以说关在一起没有错。)而在她收起了亲和要跟他公事公办的谈判的时候,他却又什么也不说让自己住进了客房?慕云音疑惑极了。但是看到宽敞的屋子宽大的床,她浑身的疲惫一涌而来,几步走到洗漱间去洗了个战斗澡出来往床上一趟包着被子睡着了。天大的事明天再说。养好精神才有力气去斗贺老九那个神经病!书房中。暗卫低头汇报:“九爷,慕小姐已经睡下了。”
贺容墨盯着古籍的视线没有移动,淡淡的点了点头。暗卫也不太明白自家九爷的意思,为什么之前要杀掉的人现在不仅没杀掉还让她住到了九爷的房间?这让他很是摸不着头脑。只不过暗卫生来就不是多话之人,虽然心中疑惑主子的行为但是却也不会去质疑主子的决定。他们只需要绝对的服从就好。暗卫退下。“天亮送她离开。”
贺容墨出声。暗卫:?所以,九爷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特意将一个仇人弄来关在狼园中考验一下狼园里的钢筋的结实度?说不过去啊!暗卫想不通,他甩了甩头,想不通就不想,听命令办事就可以了。等暗卫退下,书房恢复了宁静。贺容墨视线从古籍上移开,他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合上了古籍,人也往凳子后面靠了靠缓缓闭上了眼睛。……“好哥哥,好哥哥我难受,你帮帮我嘛,你就帮帮我了好不好?”
女孩过分透亮的眼眸湿漉漉的,像是打湿了秋雨的小鹿。任人再铁石心肠,也拒绝不了她的接近。男人不自觉的伸开了双臂,将娇娇滴滴软糯可口的人儿拥入怀中!“哥哥好棒,音音最喜欢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