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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明见心.下(1 / 1)

当这些所谓的英雄豪杰群情低落时,还真不能泼冷水!这不何杜寿的话音一落,就有人再次激动了,回头恶狠狠,“她在说什么鬼话?”

“她在扯谎,她在讽刺我等,咱们修理修理这个疯女子。”

他们心里现在装满了失望的情绪,一时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就只好拿这个倒霉的多嘴的女子来泄愤。有这个念头的人,一般都很大男子主义。“谁修理谁还不一定呢!”

何杜寿为了郝清静,有意引开人群。“有本事,出来与我一斗!”

郝清静继续磕头,千遍之后,不知怎的,额头突然触碰到了机关,一个暗格跳开。里面除了一封发黄的信,羊皮图纸,以及一个精致盒子,就再没有其它物事了。何杜寿在屋顶上奔跑,啪啦噼里的,也不知道踩碎了多少瓦片。还回头吆喝:“来呀!追我呀!”

“岂有此理!”

一个獐头鼠目的人迫切的叫唤道:“司徒高明,快追,别让那小子跑了。”

那个唤司徒高明的汉子嚎叫道:“非捉住他不可。真是太可恶了,自己知道内情也就是了,却要说出来打我们的脸。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些成名人物原来还是怕打脸啊!呵呵!半个时辰后,何杜寿笑嘻嘻的回来了。四处看看,再无他人。便拉着呆傻的郝清静,“快走,快走!”

郝清静恍然回神,道:“你怎么啦?”

“这个臭丫头,跑得好快,眨眼之间就没有了踪迹。”

“他奶奶,算了,老子累了,今次就放过她,下回别让我逮住。哼!非抽她的筋扒她的皮不可。”

何杜寿伸伸舌头,“好可怕啊!”

郝清静笑笑,“好,我们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二人出了院落的后门,贼兮兮四下打望。巷子里满是乱七八糟的脚印,火把。一闪一闪的火把照耀着狭长的巷子,阴深深的。地上满是残肢断骸,血迹斑斑,修罗场也不外如此。“啊!我的脚……我的脚……好疼啊!”

何杜寿突然惨叫,疼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满脸惊慌。郝清静连忙回头,却见一个人,异常辛苦的爬出臭水沟,惨白惨白的手正抓在她的裤脚上,非常用力。气息虚弱的道:“……救救我……”何杜寿虽然害怕,却是临危不乱,挥手就是一掌击落。那人本是临死挣扎,现在又受到重击,这一回可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合该倒霉!谁让你贪心?有心贪,却没有命享受!得不偿失。“啊!他是元朝的官兵。”

当郝清静看清那人的真面目后,亦是心惊胆战。回头眼见何杜寿的脚已被抓伤了,想到二人还身处危险的地方,连忙道:“事急从权。姑娘,在下失礼了!来,我背你走。”

何杜寿也不客气,虽是女儿家,却没有女儿家那般扭捏。“有劳!”

郝清静背起何杜寿就走,“居然有官兵参与争夺宝藏。这宝藏,真是害人不浅啊!”

“这宝藏富可敌国!惊动了官方的人,也不足为奇。”

何杜寿指挥道:“走这边可出城。”

郝清静背着何杜寿,在街道上四处乱转。到得天色大亮,二人终于是出了城来到一座石板桥头。用气喘如牛,汗流浃背来形容郝清静,已不为过。“没有危险了。”

何杜寿脸色嫣红,有些难为情,轻声道:“你歇息一下,我们再走!”

郝清静点头,把这女子轻轻放下,道:“我看看你的伤。”

何杜寿坐在石梯上,有些害羞,却咬牙忍痛,道:“我没事。”

毕竟是女孩,危险过后,她便想起了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男女大防,是宋朝儒生兴起的闺房教条。唐朝最开放,宋朝儒文之风却是最奇葩的盛!郝清静瞪了她一眼,“有没有事,都得看看。”

蹲下,伸手,抬起脚,却见肿得触目心惊!“被那样的死人抓过,多半有尸毒。我们得先处理一下伤口,再找个医馆看看。”

不容犹疑,俯身吻吸伤口,然后哇的一声,吐出污血。连吐几口,不多时,一地都是惨惨的血,在阳光照耀下,有些刺目。何杜寿本要反抗,奈何脑中一时迟钝,动作便僵硬了。恍惚之际,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了。连郝清静包扎伤口,再次背上她赶路,行走了几个时辰,都无知无觉。郝清静突然觉得有些头晕,连忙晃晃以便清醒清醒。何杜寿惊道:“可是尸毒进入了身体?”

郝清静连忙吞食一粒华山炼制的小还丹,笑道:“没事!”

然后递给何杜寿一粒,“这尸毒还真是毒啊!”

何杜寿不疑有他,吃了小还丹,笑道:“有小还丹,不怕!”

“来人止步!”

一声童音突然吆喝起来,惊醒了一路想入非非的郝清静和何杜寿二人。郝清静背着何杜寿,刚刚抵达大明湖岸边,抬头便看见一位可爱的小孩儿。小孩儿的位置,那是一座拱桥,横跨大明湖。四下打望,满目皆是亭台楼阁,荷花垂柳,风景如画!郝清静有些讶然,“是叫我们?”

拦路打劫不都是绿林人的专业么?今儿这世道真是变天了吗?小孩也干这勾当?何杜寿恍然醒来,四下打望,然后目光落在小孩身上,问郝清静:“我们怎么来到大明湖了?”

郝清静道:“我到大明湖,本来是拜访铸剑大师明见心的!你的伤也要赶紧医治,否则不妙。不过,小孩拦路,倒是有些麻烦了。”

“不妨事,我来与他说。”

何杜寿扭头笑问道:“小弟弟,你拦住我们,要干什么呀?”

小孩儿还是蛮可爱的,皱着鼻子道:“废话,当然是不许你们过桥啦!”

何杜寿有心要开开这个小孩的玩笑。“这桥是你家的?”

小孩儿道:“不是,但是姐姐要我在这里把关,不许外人进大明湖。”

何杜寿嘻嘻的笑道:“小弟弟,如果我们过去了,你姐姐会把你怎么办?”

小孩儿脸红脖子粗。“你们不要妄想过去,也不可能过去。”

“好大的口气。”

何杜寿笑道:“你等着被你姐姐打屁股吧!”

“不会,不会的!”

小孩急得哭了。何杜寿笑道:“看样子,小弟弟还没有长大!”

小孩儿大人一般模样道:“谁说我没有长大,我现在已经是大人了。”

何杜寿笑道:“既然是大人了,就不应该哭鼻子。”

“我不哭鼻子,我没有哭鼻子。”

小孩儿连忙鼻子横揩。何杜寿笑道:“没有哭鼻子,就带我去见你姐姐。”

“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小孩儿问得奇怪。郝清静笑道:“你看我们象坏人么?”

何杜寿奇道:“好人坏人你认识吗?”

小孩的确分不清好人坏人,无奈,只好领路。“好,你们跟我来吧。”

郝清静很担心何杜寿的伤,“请问小弟弟,哪里有大夫?我朋友受伤了,需要医治。”

小孩道:“我家主人就会医治。你跟我去就是了,什么都不要问。”

郝清静闻言欣喜,便不再说话。经过九曲十八弯,郝清静背着何杜寿,终于来到翠竹林边。眼见茅屋小院,竹林幽幽,炊烟袅袅,还有叽叽喳喳的鸟雀,好一幅水墨画!何杜寿道:“是这里了。”

小孩回头道:“哥哥在此等候。姐姐随我去。”

郝清静不放心,道:“为何?”

小孩道:“这是规矩,你懂不懂?况且姐姐受伤比较严重,需要及时医治。你会医治吗?”

郝清静哦了一声,傻傻的点头,轻轻放下何杜寿,交由小孩扶着,开启柴扉进去,当真是把他一个大男子拒之于柴扉门外了。咦!这不是?郝清静赶忙从怀里拿出一张羊皮图纸来,惊讶道:“这里居然是司徒建南的故居!”

连忙捂住口,四下观望,还好,没有什么人听见。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直到日落西山,还不见有人出来,郝清静坐不住,在篱笆门口问道。“有人在家吗?”

这是个好地方,花香鸟语,简直是人间仙境,但是郝清静已经没心情欣赏了。他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走动,“再没有人出来,我就闯进了。无礼之处,还请见谅。”

话音刚落,柴门就开了。郝清静就看见了她。郝清静从来没有这么直勾勾的看过人,尤其是看女孩。‘不知在哪里见过?’女孩落落大方道:“公子,请问有何贵干?”

郝清静呆若木鸡,看着眼前的人,早已魂不附体了。女孩见他举止有些怪怪的,很是不悦,“喂,你怎么啦?人家问你呢。”

“啊,这里是翠竹园吗?”

郝清静连忙回话。女孩道:“这里是翠竹园。”

郝清静道:“我奉师父之命前来找一位叫明见心的还东西。”

女孩道:“尊师哪位?”

郝清静道:“司徒建南。”

“什么?”

姑娘闻言变色。郝清静道:“这柄剑可是信物。”

女孩激动道:“他在哪里?”

“在这里。”

郝清静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羊皮图纸和一封信,恭敬的递到女孩面前。女孩道:“你……”郝清静道:“这是师父的遗物。”

“他死了?”

女孩神色激动。郝清静道:“是,已经死了二十几年。”

女孩狐疑道:“为什么今日才把他送回?”

郝清静道:“我也是最近才找到师父的遗体。”

女孩道:“是谁害死的?”

郝清静道:“师父没有说。”

女孩抱住盒子无声饮泣,然后揩干泪水,看了郝清静一眼,“你等着,这件事我得进去跟母亲说。”

说完,回头就进了后院,又把郝清静晾在门口。这次耽搁的时辰不长,女孩出来道:“你进来,母亲要见你。”

郝清静连忙尾随女孩进了院落,“姑娘,姑娘,我的朋友呢?她可好?”

女孩回头道:“你很担心她?”

“是!”

郝清静道:“她的伤势无碍吧?”

女孩脸色突变,笑意浓浓,化都化不开,低声道:“无碍!在我家休息半月就好。”

“甚好!甚好!”

郝清静激动道:“我去拜访明见心后,就回来看她。”

女孩回头看看郝清静,“你找明见心作甚?”

郝清静也不隐瞒,“我需要一把兵刃。”

女孩道:“有把握让她开炉铸剑吗?”

郝清静道:“不知道。”

女孩道:“可需要我母亲引荐?”

郝清静闻言一喜,想了想,却摇头道:“不必。”

女孩道:“为甚?”

郝清静道:“我家与明见心是世交。”

女孩道:“你是?”

郝清静道:“秋水山庄,郝清静。”

女孩突然又咯咯的笑道:“你身上还有藏宝图没有?”

郝清静惊讶道:“你怎么知道这个?”

女孩道:“真是一个呆子。”

郝清静突然福至心灵,“你,你是何杜寿?你的伤?”

女子一经打扮,真的是改头换面啊!何杜寿点头道:“无碍!”

郝清静道:“太好了!”

何杜寿道:“你还要找明见心?”

郝清静点头道:“一定要找。”

“我也是明见心。”

郝清静惊讶的张口结舌,“啊!”

他凌乱了,一直以为明见心是个男的,是一个魁梧的汉子,甚至有可能是白胡子老爷爷。不曾想,名满江湖的铸剑大师,却是一个青春少女。所有的好事都凑到一起来了,这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茅屋虽然简陋,却是打扫的纤尘不染。明见心领路,指着右边房间,“这是你的房间。”

再开另一间屋门,“娘,世兄来了。”

亮堂的房间内,一位很慈祥、很美的妇女,以优美的声音道:“进来。”

盒子里究竟有什么?信里内容又是什么?郝清静无从得知,别人家的事他也不想知道,以免惹上麻烦。可惜他已经不知不觉的惹上麻烦了,自己不知道罢了!大明湖畔翠竹园,郝清静认了师娘,认了师姐,还有师弟司徒明朗,于是乎满屋子的人皆大欢喜。接下来的日子,郝清静就被明见心指使,天天挑水。他也来来回回,不怨不悔,乐此不疲。时光像流水,半个月的日子就这样从指缝趟过了,但是郝清静与明见心都没有觉得日子过得遗憾。因为他们的每个日子都值得回忆,比如某一天,郝清静在劈柴,明见心在舞剑。男的英俊潇洒,女的温柔多情!这天,这个愣头青,依旧挑水回来。后院的竹林里,一个巨大的烘炉已经点燃,烟雾袅袅。水车带动风箱,正嗡嗡的吹气,让烘炉里烧的更旺了。明见心一身牛皮围裙,手戴牛皮套,头戴牛皮帽子,全身做足了万全的安全保护,正在烘炉边高举大锤,叮叮当当的炼剑。就这造型,就这动作,还是那个柔柔弱弱,女儿多情的明见心吗?这女子,别看平时弱不禁风的样儿,在炼剑打铁的时候,那百斤大锤,被她抡起,舞的呼呼声响,跟拿绣花针一般轻松。她还不喘气,精力充沛,兴致高涨,她练得是什么功夫?是个男人,在它面前都会自叹不如。我的亲娘啊,这女子的骨子里居然如此彪悍!那臂膀没有两百斤力道,如何抡起大锤打铁炼剑?俗话说,术业有专攻!真是不假。铸剑,真是她的专业爱好了。“师弟,不要过来,快走!”

明见心回头,一脸的焦急神色。郝清静莫名其妙,师姐今儿个这是怎么啦?明见心急道:“师弟,快走!”

“他走不了啦。”

七个人突然跳出来,把郝清静团团围住。“你们是谁?”

郝清静有些意外,放下水桶,扁担在手,凝神戒备。然后又看见了,他这辈子都不想看见的人——华山弃徒,凌风。……凌风也没有什么思想准备,因为他也很意外,“好小子,我们真是冤家路窄啊!”

郝清静努力的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坦然道:“他们是谁?你又来干什么?”

“臭丫头,在华山,你破坏了我的好事,我恨不得吃你肉,喝你血。眼下看你还往哪里逃?”

凌风懒得理会郝清静,对那七个人道:“速战速决!”

“好!”

七个人俯首帖耳,很听他的话。那老鹰脸阴阳怪气道:“我们是谁?小姑娘你来告诉这蠢小子吧。”

“他们是黄河七鹰。”

明见心恨恨道:“烧、杀、抢、夺……无恶不作。”

郝清静不动声色。“很好!”

明见心奇怪之极。“很好?”

郝清静道:“他们来干什么?”

“这小子要报仇。”

明见心道:“他们却来要我铸剑。所以狼狈为奸,想要一起对付我。”

郝清静道:“很好!”

凌风很不耐烦,对七鹰恶狠狠道:“跟他罗嗦作甚?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想起当日被明见心打败,狼狈的逃下华山的情形就是满腔怒火。想自己乃是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被一个女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是午夜梦回都会惊醒的奇耻大辱,当真是不要刻骨铭心了!“小子,还不束手待搏,你找死。”

鹰老大恶言相向。郝清静道:“很好!”

鹰老大一式‘大鹰搏兔’,双爪徒张,搏击郝清静腰眼,“很好个鬼,去死吧。”

这老头练的是大力鹰爪手。郝清静的华山剑法并不含糊,以扁担作剑使也是威力不减。只见他后退一步,扁担横过,一式‘铁栓拒宾’拒敌。挑水半月,可不是白挑的。郝清静那气力大得离谱,今非昔比了。明见心为师弟铸剑,正在要紧关头,强敌来犯,却是无法分身。黄河七鹰困斗郝清静,司徒夫人外出归来,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郝清静这个小子的本领再好,毕竟还是年轻了些,欠缺的是临战经验,是斗不过七鹰的,更何况他的兵刃还不称手。明见心见到母亲回来,一颗心总算石头落地了,激动的呼唤道:“娘!”

“静儿,鹰老大下一招是‘鹰渡黄河’。”

司徒夫人对女儿不予理会,聚精会神的观看场内如火如荼的打斗,突然叫破鹰老大的武功招数,“你须使‘苍松迎客’方可破解。”

“多谢师娘指点。”

郝清静周身的剑气徒长,以扁担做剑,一阵闪电般的急点,整个人的气势,恰如华山上的苍劲的松树,迎接远方来的贵宾。但在这战斗中,可不是友好的迎客,而是要命的迎客。鹰老大腾飞在半空,要待袭击郝清静,突闻司徒夫人叫破自己的武功招数,不由得怒吼叫起来,“好啊,翠竹师妹,你也帮着这小子来为难我们。”

司徒夫人道:“大师兄,当年你们黄河帮,黄河七鹰又是如何为难我们夫妇的?你倒好意思提我现在为难你们。”

三老鹰急得浑身颤抖。“司徒建南害死了师父,那是我们的头号大仇人,我们只废他的武功,不取他的性命已经算客气,那里知道师妹你居然喜欢上了那兔崽子,师父的尸骨未寒啊!”

“哼!你们真以为师父是死在他的手里么?”

翠竹厉声道:“还不是给你们这七只不争气的秃鹰活活气死的。你们在外边干的所有的好事,师父他老人家难道真的就一点不知么?”

“我们干了什么?你说!”

鹜鹰突然语声冷冷冰冰的质问道。“静儿,他鹜鹰下一招‘扒草寻蛇’。”

翠竹急忙道:“你给一招‘神龙摆尾’便能破解。”

鹜鹰急了。“师妹,你……”一不留神,就被郝清静制服当场,破解了七人围困之局。余下六人投鼠忌器,不敢再轻举妄动。凌风却连连催促他们格杀郝清静,殊不知江湖传言:黄河七鹰,手足情深!岂是小小凌风可以左右?鹰老大大吼一声,道:“凌风,你……你好啊!”

凌风吓得连连后退,不知所措的看着这几个怪物。向我发脾气?这……究竟是怎么个情况?我不是他们的主人吗?他们不是发誓要以我马首是瞻吗?这究竟是怎么了?谁能告诉我?“师兄,我怎么了?”

翠竹就是要气死他们,以报当年之仇。明见心在巨大的火炉子旁边,看着熊熊烈火煅烧,自己两年前去黄山挖回的红铁。经过千锤百炼,现在,红铁已经锻炼成型。“静儿,把鹰老四押过来。”

翠竹很是高兴呼叫道。黄河七鹰,个个犹如斗败公鸡,脸色灰土,突然听师妹如此叫唤,立即惊恐道:“师妹,你要对老四做什么?”

“我们不敢把你们怎么样?”

翠竹笑道:“只不过想借点四师兄的鲜血,来给我儿的蔷薇剑退火而已,你们大惊小怪作甚?”

“师娘,你……”郝清静骇然不已。“静儿,你不用担心,师娘自然不会要了四师兄的性命。”

翠竹手起刀落,在四鹰手臂上划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啊!”

黄河四鹰惨叫声起,惊得宿鸟纷飞,震的苍穹颤动。连平时杀人不眨眼的黄河六鹰,也是惨白着脸色,不敢看老四如此受刑。“师娘!”

郝清静被师娘这突如其来的一波操作吓得冷汗如流,这美妇人太也杀伐果断了吧!翠竹动作轻灵,婀娜多姿。四鹰的热血,不多不少,刚好滴满出炉的剑器。嘶嘶声起,青烟袅袅,却是一股刺鼻的糊气满院飘散。“娘,你就不要开师叔们的玩笑了。”

明见心笑道:“你看,师弟那当真的劲,还以为……”“你们走吧,以后再也不要让我看见。”

翠竹放开四鹰道:“如若我发现你们再作恶,就决不轻饶。”

“尊掌门师妹法语。”

翠竹冷笑道:“你们终于肯认我这个掌门了。”

黄河七鹰无言以对,默默的出了竹林。在桥边,鹰老大连忙给老四包扎伤口,“还好,师妹毕竟是心慈手软。四弟的伤是无碍的。”

凌风很不甘心,大吼一声,“郝清静,好得很,我在华山等你。”

然后撇下七个人,独自离去。黄河七鹰看着凌风,眼中一抹厉色闪过,老五道:“好个无情无义的混账。枉我们死心塌地的追随,得到的却这般待遇。”

老大道:“真是的——哎!算了,不提他了。”

老七道:“凌家,回吗?”

“不回了,江湖如此之大,难道还没有我等容身之地?”

老二颇有智慧,“听说桂林义军,声势浩大。不如我们黄河帮也投靠得了。”

老三道:“二哥说的是谷灵芝、戴芸娇的义军?”

老六道:“一介女流,能成什么气候?”

老四深有体会道:“千万不能小觑了女人,否则吃亏就是自己。师妹就是女人,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啊。我们黄河七鹰纵横江湖,何等威风?但是只要遇见翠竹师妹,嘿嘿,还不是缚手缚脚挨打的份儿。”

哈哈哈……老大点头道:“好!去桂林看看。”

他知道,凌风抛弃了自己几兄弟,可是凌家女主人却没有。那个女人,大鹰想想都后怕,与师妹有得一比——哎呦!我们黄河七鹰真他老爷的倒霉,来来去去都栽在女人手上,还动弹不得,可又不是桃花劫。要是桃花劫,该多好啊!……明见心心情澎湃,呼唤母亲:“娘亲,快来看啊,剑铸成啦!”

翠竹闻言,欣喜回身,接过女儿手中红剑,激动道:“好剑!真是好剑,”剑长三尺,通体暗红,未开锋,也没有剑柄,更没有配剑鞘,还是裸剑。明见心道:“要不是四师叔的鲜血,此剑还不容易炼成。”

郝清静莫名其妙,孤陋寡闻。“原来,炼剑还需要鲜血!”

翠竹情不自禁的挥剑,翩翩的舞起来。她舞姿曼妙,坦坦荡荡,气节如这翠竹。古时,君子的代表,便是竹。她裙摆飞扬,一招一式,既不是武,也不是舞,而是武之舞。昔日公孙大娘舞剑器,舞出璀璨艺术,舞出盖世芳华,舞出千古绝唱,舞出女人在历史的地位,百世流芳。今日翠竹即兴舞剑,本可以名动江湖,可惜!没有文学大师为她作诗。谁说没有?一辆马车停在院落外边,女子正痴痴的观赏舞剑。她不是杨睿这个大诗人,又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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