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棠一边接收着这一部分的记忆,一边朝着这个男人的工位走去,她看了看男人的工位,电脑上面记录的是他写的狗屁不通的策划案,宁棠的眼睛很利,她几乎是一瞬间就发现,这篇策划案里最精华的东西,就是来源于刚才那一份被这个男人弃如敝履的策划案。她笑了,看着那个领导。那个领导被她看得激灵了一下,也顾不住他的害怕,立马把电脑合上。“你懂不懂尊重人!别人的东西不乱拿是常识!”
男人的脸色铁青,一看就是被气得不轻。“是啊,你懂不懂得尊重人啊领导,把员工做的东西原封不动地搬到自己的电脑上,就能当自己的东西用了吗?这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好事?”
宁棠一边说一边看着他,眼里有着莫名的光。那个领导果然被激怒了:“宁棠,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现在到底有多惨了?如果不是我们公司接受你,你以为你会找到工作吗?”
“哦,你说的对,但是吧,我这个人就是不喜欢受委屈,尤其是不喜欢别人把我做的东西强占为自己的。”
两个人闹得这么大,旁边其实已经聚集了不少吃瓜群众了,其他人没有说话,只静静地听着他们的争吵,很多人都觉得胳膊拧不过大腿,宁棠跟一个比他的职务高的人争吵,就是自讨苦吃。可是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在了大家的耳畔。本来嘈杂的格子间,霎时间一静。“宁棠!”
接着他们就听到了那个领导的暴吼!连这个男人自己都没想到,他竟然会被一个从来没有放到过眼里的小职员打了耳光,他心底的愤怒无比的沸腾,甚至有了杀人的想法!可惜他的想法还没等实施呢,紧接着又一个耳光打在他的右脸上,这下他的左脸和右脸对称了。领导的嘴里动了动,吐出了一颗牙。他眼底的愤怒已经让他的眼眶变成了鲜红色。此时的他已经完全被激怒了,只想让面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承受她惹怒自己的代价!他直接动手了,本来以为男女之间的体力悬殊那么大,宁棠根本就不可能有战胜他的机会。可惜,这个想法很快被狂风暴雨般的殴打,浇得一点也不剩了。直到男人只能趴在地上苟延残喘,宁棠才拍了拍手,满意了许多。她已经从原身的记忆里知道了她在这个黑暗的公司到底经历了什么,能够用武力解决的,倒也不必非要什么智力。“你们公司偷税漏税的邮件,我已经发到了总裁那里,这个郭先生吃里扒外,把自己公司的机密泄露给对家公司的证据,我已经发过去了。告诉你们的老板,不用谢我。至今郭先生……”宁棠低下头看着他,“如果你想找我赔偿,随时可以来。不过,我可能见你一次就要打你一次,你如果不怕,完全可以过来。”
说完这一番话,宁棠直接把自己的包拿了起来,扭头就走,背影十分的潇洒。留下一群人,瞠目结舌,面面相觑,半晌连话都没说。他们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个姓郭的平时的人缘就不怎么样,他被打了以后,看热闹的人是居多的,更有甚者,已经暗搓搓地拍下了他鼻青脸肿的照片打算随时观赏。宁棠也不是没有分寸,打他的时候故意只让他在承受疼痛的同时受到的是皮外伤,这就让大家更没有管的必要了。毕竟他们都已经听到了,人家都给总裁发邮件了,自家犯罪的证据掌握在他的手里,如果他们为了一个人渣沾了不该沾的麻烦,被总裁开除了,那受伤的可是自己。这么多考量下来,几乎没有一个人去帮他一把。那个姓郭的在地上自己叫惨了半天,没有一个人理他。宁棠敢这么干,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的。一旦接收了原主的记忆,她没把这个人渣打死,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这个故事的背景是非常普通的豪门总裁剧本:一个小白花的女主,遇到了年少多金俊美无匹的霸道总裁,总裁见到了那么多的富家千金,早已经对这类淑女式的结婚对象厌烦,一朝遇到小白花,自然是无法控制地沉沦了。在这样的剧本里面,一个富二代的未婚妻是必不可少的。原身就是这样一个角色。她从小受的是名门教育,成绩优异,后来被成功保送到了某个国外的知名大学,又加上她个人天赋本就优秀,到最后拿到了全优的成绩毕业。她可以说是城里的名媛典范了。这样的名媛,当然是很好的联姻对象。霸道总裁的家族,就找了她的父母,表示一定会好好对待她,两家人强强联合,会更进一步,总裁的人设塑造得挺好,于是两家人定了婚约。霸道总裁遇到了自己真正的心上人,那其他的都得靠边站,不管是原身多么貌美如花,还是被淘汰了。不过这一次并不是霸道总裁提出的,而是原身抓住了她未婚夫出轨,紧接着就干脆利落地提出了解除婚约。总裁自然恨不得立即奔向自由。非常痛快地同意了。对于原身来说,一个还没有结婚的未婚夫,甚至她不怎么喜欢,不会对她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她的目标是继承家里的公司,成为真正的掌舵人,其他的她都不关心。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因为原身捉奸了那个小白花女主,让这个小白花女主在上流社会出了名。哪怕后来霸道总裁继承了家里的产业,成了市里首屈一指的企业家,也可以大肆地表现对于小白花的宠爱了,这种污名却是无法消失掉的。小白花是小白花,除了哭不会别的,他一哭就会让她的心上人无比的心疼,心疼那就自然得报复原身本来原身的生活是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的。但是比起她之前的那个未婚夫来说,的确是差了一些火候的,尤其是那个小白花的另外一个追求者是原身父亲非常器重的一个手下。这样里应外合之下,原身她父亲的公司破产了,她身上也背负了巨额的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