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灿灿皱眉,双手无助的抓着段眠的手腕,说不出话来,只能倔强的瞪着他。段眠残忍一笑,“不想走我就把你跟何言心一起丢海里喂鱼,这样你想吗?”
他的话过于残忍,何言心一激灵,想把姜灿灿拉回来。但她才一动,简明知就过来了,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邪邪挑眉,语调森冷,“怎么,真的想喂鱼?”
“……”于是段眠和简明知一个人拽一个,把姜灿灿跟何言心分别带着上了不同的船。姜灿灿跟何言心当然是不愿意的,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不是~她被段眠关在了一个房间里,倒不是小黑屋,这房间虽然单调,但一点都不低调,看起来就透着一股奢侈的感觉,又十分宽敞。如果她没猜错,应该是段眠的房间。他们上船之后船很快就启动了,姜灿灿有些心慌,不知道段眠要干什么。她揉着脸窝在穿上自顾自想着,段眠该不会要以牙还牙,把她一个人丢在海上不管吧。完了完了,她好歹还知道把段眠跟简明知丢一起,他们却吧何言心都带走了,她一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回的去。完了完了……姜灿灿一直都沉浸在接下来即将被段眠迫害的种种幻想中,逃也逃不走,睡也不敢睡,都快崩溃了。她倒在船上,喃喃道,“难道他是想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出去,不给我饭吃,不让我看时间,折磨我?”
但……姜灿灿翻了个身给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无聊的翻看,也不是啊,吃的段眠的人也送了,只不过她没吃,电也有,手机也没没收。那他到底要干嘛?这都一天了,天都黑了,把她就这么丢在这里,囚禁?段眠本来是想把姜灿灿抓到手就给她一个教训的,但临时出了点事,他得先处理了,没来得及管她。等他空下来就已经是晚上了,段眠接过身边人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上沾染的血,问,“姜灿灿怎么样了?”
“一直待在房间。”
后半句话他手下没敢说出来,姜灿灿一直待在房间里骂段眠。“把她带到甲板上去。”
手下点头,“是。”
他走了,段眠又对另外一个人吩咐,“把小白放出来。”
“是。”
所谓小白,是一只凶猛的大白鲨。也只有段眠这种人才会难得“温柔”的想出这种名字配猛兽。姜灿灿既担心段眠关着她,也担心段眠放她出来,尤其是这会还在海上。她是真的担心段眠会把她丢下去就不管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当手下来叫她出去的时候,姜灿灿在心里狠狠给自己壮了胆,随后来到了甲班上。海风很大,姜灿灿身上还是昨天那身鲜艳的红色长裙,依旧那么美丽。只是现在段眠见到她可没那么惊艳了,黑眸沉沉明显酝酿着怒意。他随意靠坐着,手上端着杯酒,见姜灿灿站在远处,沉声道,“过来。”
姜灿灿不想过去,但都到这了也跑不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她走到段眠跟前,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是你们先算计我们在先,昨天晚上也不能全怪我们。”
“呵~”段眠嗤笑一声,“说假话哄我的时候知道跟我道歉,现在不知道了?”
段眠早上的确特别生气,但这都一天过去了,他收拾别人的时候气都出得差不多了。要是姜灿灿能好好给他道个歉,或许他就放过她了~姜灿灿别过头去,她才不会跟段眠道歉,永远不会。段眠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道歉。”
姜灿灿瞪着他,轻轻吐出两个字,“道歉。”
段眠气乐了,紧绷成一根线的薄唇忽然扬了扬,他松开姜灿灿,“没关系~”他给姜灿灿倒了杯酒,“昨天你请我喝酒,今天我请你。”
姜灿灿看不出这是什么酒,有点不敢喝,她酒量向来平平,而且谁能确定这就是一杯普普通通的酒。她不肯喝,“你要干什么就直说吧,这酒我是不会喝的。”
甲板上还有保镖,都在不远处站着,听着姜灿灿这么跟段眠说话,都在心里为她捏了一把汗。姜小姐还真是……勇敢,段总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圣人,上一个在这艘船上这么对段总说话的人直接被丢进海里喂了小白。“你自己喝,或者我灌你喝。”
段眠丝毫不在意姜灿灿徒劳的反抗,轻飘飘的说,“卸了你的下巴,我想让你喝什么,你就只能喝什么。”
这话有点血腥恐怖,姜灿灿手抖了一下,跟看变态似的看着段眠,“你疯了?”
她从前竟然没发现段眠居然这么血腥,这么残忍的事情他说起来就像玩儿似的。这么一听他不像是个商人,倒像是什么不良分子。段眠的手指在姜灿灿面前的杯口上敲了敲,发出几声闷响,他黑眸森森,淡淡说,“你可以试试~”姜灿灿可不想试,于是被逼无奈拿起了那杯酒,问着浓烈的酒味,心里发毛。“喝。”
段眠厉喝一声,吓了姜灿灿一跳。她瞪了段眠一眼,心一横,眼一闭,仰头一口闷。辛辣的酒液汹涌淌进胃里,姜灿灿差点没被呛死,放下杯子剧烈咳嗽,觉得喉咙都在发烧。这酒太烈了,段眠怎么不给她直接喝酒精呢?辣死她了。姜灿灿整张小脸都皱起来了,眼睛都挣不开,眼角挂着不受控制泛出来的生理泪水。段眠的确是故意给她喝烈酒想给她点教训,但没想到姜灿灿反应这么大。看她眼角的泪,段眠拧眉,这酒他也喝了,有这么难受吗?看她咳的都快站不住了,段眠拉了她一把,拽着她直接坐下。“坐好。”
段眠按着姜灿灿,给一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去端了杯温水上来。“喝。”
段眠接过来递给姜灿灿,但姜灿灿还以为又是酒,心想卸了下巴也不喝了,往死里摇头,怎么都不肯喝。她一个劲的推段眠,难受的说,“……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