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灿灿声音都变调了，“你养鲨鱼？”
这是可以养的吗？她以为那些养蛇，养蜘蛛的就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段眠这…这直接变态了。谁没事会养一口能咬死好几个的大白鲨啊，还叫小白？怎么不直接叫天使呢？段眠吹了声口哨，刚才的“小白”就又游了回来，欢快的在水面上蹦跶，跟海洋馆里的海豚似的，看起来别提多俏皮了。段眠反问姜灿灿，“有什么不可以吗？”
姜灿灿眼角猛抽，“……”她能有什么意见？只要段眠不担心哪一天被他养的小白给一口吞掉，她能有什么意见？“没意见。”
姜灿灿木讷的摇摇头，接下来都不用段眠逼她了，掉头就往房间走。她可以接受在甲板上吹海风，但如果周围有只大白鲨的话还是算了。姜灿灿看过一些关于大白鲨的电影，实在是没有这个胆子。段眠轻笑一声，看来胆子还是不大~回到房间后姜灿灿还是有些别扭，她左看右看，更加觉得段眠变态了。敢离婚的时候只觉得他渣，现在看来却不是，一般人渣也不敢养这东西啊。看来离婚真是太明智的选择了，快跑，有多远跑多远。所以真的要跟他睡一起吗？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段眠看她纠结挣扎的憋屈样，心里莫名有种欺负了人的爽快。“快去洗澡。”
姜灿灿差点炸毛，衣服都不脱，直接钻进被子里。“太晚不洗了，我要睡觉了。”
段眠由着她，关了灯也掀开睡了上去。姜灿灿把自己往床边上靠，一靠再靠，想尽可能离段眠远点。“你要是掉下去一次，我就亲你一次。”
段眠怎么可能感受不到这些小动作，张口就威胁。并且威胁很有效，姜灿灿瞬间就不敢动了。然后……就是死寂一般的沉默。姜灿灿不动也不说话，段眠也没说话，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气氛逐渐怪异起来。“段眠，你睡了吗？”
段眠，“……”他当然没睡，躺了这么久，根本一点睡意也没有。“怎么了？”
段眠心里想着不搭理，嘴上已经把话问出来了。姜灿灿尽可能让自己心平气和，“你能不能跟我说一句实话，为什么这么对我？”
他们之间好像很少这样安静的谈话，姜灿灿不解的问，“我哪里得罪过你吗，我们已经离婚了，为什么还要羞辱我，玩弄我？”
除却这一层影响，她真的想不到段眠对她忽然的暧昧不清，她现在不可能相信段眠会对她动心了。她付出了足够的代价，已经彻底死心了。“没有，我从没想过羞辱你，也没玩弄过你的感情。”
段眠淡淡回答，“我对你已经够好了。”
好？姜灿灿真没想到段眠会这么说，“是吗？好在哪里？”
段眠说的无比认真，“离婚的事，我确实有愧疚，但我对你已经够容忍了，你打我，咬我，算计我，每一次最后我都没有真的跟你计较。”
他冷声反问，“你自己想想，要是我真的恼了你，你能有几条命这么折腾？”
“可如果不是你在离婚之后一定逼我进段氏，我们早就不会有接触了。”
姜灿灿不接受段眠包容，因为是他先挑事的。早就不会有接触了？这话惹到了段眠，他朝姜灿灿这边偏过头，“如果我不找你进段氏，你打算去哪？跟顾长林一起成为段氏的敌人？”
“……”姜灿灿忽然不说话了，她却是打算报复段眠，并为此想对付段氏。反正姜灿灿都已经确定要来段氏了，段眠现在也不介意跟姜灿灿多说几句。“蜜夭的成功的确证明了你的实力，如果你不继续调香，我不会管你，你想怎么办都可以，但你要调就只能为段氏调。”
段眠缓缓说，“如果不这样做，你就是段氏的敌人，我是怎么对付异己的，你永远也不会想知道。”
“商业竞争无可厚非，偌大的段氏难道连一个我都怕，段眠，我真是高看你了。”
姜灿灿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段眠重点在他不想对付敌人一样残忍的对待姜灿灿，但姜灿灿的重点在段眠不让她成为有威胁的敌人。段眠真的有被气到，这小白眼狼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算了，你只要知道，我不是你的敌人，跟你离婚虽然不道德，但对你没有害处。”
段眠决定不跟姜灿灿计较，道，“你想要的是锦衣玉食，只要你乖一点，我照样可以养着你。”
各方各面盯着段眠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姜灿灿顶着段夫人的名号危险可不是一点半点，只是她自己不知道那些暗中的事而已。虽然当初不是为了保护姜灿灿才跟她离婚的，但不得不说确实有这一重考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姜灿灿忽然一点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你把婚姻当成什么，我是因为你婚外恋才离婚的，你现在让我做你的情妇去破坏你跟慕容雪吗？段眠，你疯了？”
段眠蹙眉，“你不可能破坏我跟慕容雪之间感情。”
因为他对慕容雪根本就没有感情可言。“是吗？你这么喜欢慕容雪，那我就祝你们互相被戴绿帽子。”
姜灿灿嘲讽。“姜灿灿！”
“别叫我，我要睡了！”
两人没好好说两句就又吵起来了，然后谁都不肯理谁了。姜灿灿还抱着一丝希望跟段眠说清楚，然后发现根本说不清楚。她也算是彻底明白了，不光她被辜负了不会放过段眠，段眠也不会放过她。因为段眠忌惮她的调香手艺，所以他要抹杀姜灿灿除了段氏以外的任何发展机会……可笑，她绝对不会一辈子都被段眠压制，总有一天她要让段眠后悔。段眠气得不轻，他还想着跟姜灿灿好好说道说道，其实事情很简单，他可以对姜灿灿好，甚至很好，只要姜灿灿能安分点。可姜灿灿就像跟他隔了一个世界似的，根本就说不清，字里行间的意思就是要跟他摆脱关系，还又扯上了慕容雪。慕容雪根本什么都不是，姜灿灿却什么事都能往慕容雪身上扯，简直胡搅蛮缠，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