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灿灿挑眉，“洗耳恭听。”
这下动作属实有些高冷，顾长林看着她未施粉黛的小脸，觉得有些可惜。今天气场这么绝，就应该化冷艳浓妆。顾长林想完了才反应过来他居然在办公室想这些有的没的，真是着了魔了。他不动声色的坐正了身体，强压心神，道，“姜灿灿女士，我代表顾氏，正式向你发出入职邀请。”
“什么？”
姜灿灿怀疑自己听错了，顾长林让她进顾氏？她满脸震惊，顾长林却一本正经的点头，“对，顾氏现在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不是，长林，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我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调香师而已，没有资格进顾氏。”
姜灿灿确实打算抱金大腿摆脱段眠，可她从没想过顾氏。一来顾氏主要是提供调香原料，跟姜灿灿的能力并不对口，而来顾长林有自己的小心思，姜灿灿对他心有戒备，她不会容许自己从一个陷阱掉进另一个陷阱。“灿灿，你一直不相信我，为了我们能合作愉快，我也不瞒你了。”
顾长林开诚布公的说，“从我答应追加花田投资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你的身份。”
所以呢？姜灿灿不明所以的看着顾长林，难道就因为她是段眠的前妻，所以顾长林就要雇佣她？为了钳制段眠，那这就太失策了吧，她根本不能真正影响段眠。顾长林接下来的话解答了姜灿灿的疑惑，他说，“除了你跟段眠之前的感情，我还知道了，你是蜜夭的调香师。”
这他都知道？“你怎么知道？”
姜灿灿直接问。“蜜夭当年横空出世，让濒临倒闭的段氏起死回生，关注这款香和这款香背后的调香师的人可太多了，虽然段眠藏着掖着，但知道段太太就是幕后高人的人也不在少数。”
所以，顾长林知道姜灿灿和段眠关系的那一刻，就清楚了姜灿灿的真正实力。甚至，他还是因为知道了姜灿灿是蜜夭的调香师才猜出她跟段眠的关系的。姜灿灿好一会之后才算捋清楚这其中的关系，“所以，你问我段眠对我工作的影响是因为你想让我进顾氏？”
顾长林点头，“可以这么说。”
“顾总，很抱歉，顾氏可能给不了我想要的机会。”
姜灿灿婉拒了。从各方面来说，顾氏都不是她的最佳选择。顾长林并不为姜灿灿眼下的拒绝而着急，他依旧很是淡定，“我知道，你跟段眠的分开并不愉快，你想让段眠不痛快，跟我合作，是最好的选择。”
姜灿灿讥讽一笑，“顾总看人真的很准，我确实不甘心，不过您看自己可能不太准，顾氏给不了我想要的痛快。”
“顾氏现在的确比不上段氏，但近年来我们一直在致力于打造自己的香水品牌，我们什么都不缺，只缺人才。”
这倒是姜灿灿之前从没有听说过的，她想起之前顾长林要找她买她为了帮花田老板而调制出来的那款香水。当时她还想不明白为什么，但如果顾氏要打造自己的香水品牌，那一切就很好解释了。姜灿灿有些心动，但也有很多顾虑，“这跟我和段眠之间的关系又什么影响？如果你看中的是我的实力，为什么一开始不直说？”
“灿灿，你可能不知道，早几年顾氏就一直打算转型了，之所以到现在一直不成功就是因为段氏一直在打压我们转型。”
顾长林温声解释，“有段眠打压，稍微有名气的调香师都不敢来段氏，可你不一样，你本来就跟段氏对立，你会愿意来的。”
顾长林将姜灿灿一直没喝的水递到她面前，“因为你帮我，就是帮你自己。”
姜灿灿承认自己心动了，顾氏不缺钱，不缺名气，不缺技术，真如顾长林所说，对姜灿灿来说既有挑战性又有吸引力，她无法不心动。这样一来就算最后她动摇不了段氏，但只要能发展顾氏，也算解气。可是……姜灿灿还有顾虑。姜灿灿接下了顾长林的水，但没喝，“长林，我有我的顾虑，你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顾长林猜测，“是因为段眠？”
姜灿灿点头，她不好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只能小心的说，“段眠那个人他…他非常危险。”
她竭尽所能的想表达自己不能明说的顾虑，“不是那种大家都知道的危险，我不想给自己还有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灿灿，你别害怕。”
顾长林见她秀眉紧锁，放柔了声音，“比赛在即，我不想让这件事影响你比赛，段眠是不是威胁你了，你可以跟我说，我能帮你。”
“长林，不行，你让我想想。”
姜灿灿摇头，低眉沉思。如果让段眠知道她骗了他，后果不堪设想。可她一开始就是骗他的，段眠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为了自保，她只能骗她。明明没去马尔代夫的时候姜灿灿想报复段眠的想法还很强烈，去一趟回来之后倒变得这么犹豫了。顾长林可以肯定段眠一定威胁了姜灿灿，他想起听说过的一些关于段眠的消息。“灿灿，不管段眠跟你说了些什么，你都可以相信我，我会用整个顾家保护你。”
顾长林握住姜灿灿的手，意有所指的开口，“顾家百年豪门，势力盘根错节，不管段眠有什么手段，犯事那些腌臜，他也不敢往顾家面前现。”
这话直切要害，姜灿灿猛地抬头，一下子撞入了一双温柔的棕眸里，沉稳而坚定。对啊，姜灿灿猛然惊醒，她是真的被段眠吓住了，连反抗都慎重而迟疑。可段眠真的敢用那么残忍激烈的手段对付顾家吗？顾家可不是无名小卒，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受外界关注，只要顾长林肯护她，她就很有可能摆脱段眠。一想到这姜灿灿就有些激动，她也紧紧握住了顾长林的手，“长林，如果我答应你，你会帮我对吗？”
“对。”
顾长林回答的毫不犹豫，“我会保护你，我会帮你出气。”
“好。”
姜灿灿决定赌一次，她觉不甘心被段眠掌控。她对顾长林说，“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