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在昏迷中昏昏沉沉做了一个梦,她梦到了段眠醉酒那天晚上。那个时候慕容雪已经留在段眠身边好一段时间了,她心里一直想上位,可段眠从来没有碰她的意思。对她倒算是宽容,但也真的是没有半点心思,慕容雪哪能坐得住啊。要是不发生点什么,那她还怎么嫁进段家。所以慕容雪那段时间费尽心思一直在找一个机会,终于就被她给等到了。段眠在一个晚宴上喝多了,其实他酒量一直还挺不错,但那天的酒很烈,段眠估计在宴会上就遭了算计,所以喝醉了。喝醉了之后段眠当然不可能说出要找慕容雪的话,司机之所以把段眠往慕容雪那送是因为他有错处被慕容雪揪住了,不得不帮慕容雪。段眠和慕容雪的关系段眠身边保护的人都清楚,段眠大晚上去找慕容雪这他们也不敢拦着,于是便被慕容雪算计到手了。但也不能说是完全成功,因为段眠即使喝醉了,慕容雪也没有胆子胡来,她所有胆量都被段眠含着醉意的那冰冷一眼给看得消散了。那天段眠迷迷糊糊的靠在沙发上,酒气和冷意一样明显,慕容雪坐在一边想要靠近,却被吓住了不敢轻易动作,知道段眠沉沉睡去她才费尽力气把段眠和自己都挪到了床上。所以那天晚上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段眠从始至终都没有碰过慕容雪……慕容雪从噩梦中惊醒,被一片一片的白刺到眼睛都睁不开,蜷缩在床角瑟瑟发抖。孩子…孩子根本就不是段眠的,要是段眠知道了……慕容雪根本不敢想象那个后果。她其实从来都没想过生下这个孩子,她早就安排好了,等靠着孩子嫁进段家之后就找个机会流掉。只要成为了段太太,还担心没有孩子吗。可现在段眠却不娶她,要孩子不要她,她该怎么办?如果真的把孩子生下来了,按段眠的精明,总有一天会发现她在撒谎,那到时候就是她的死期。不!慕容雪紧紧拽住被子,绝对不可以,她要嫁进段家,孩子也不能留。这是在医院,时间不早了,已然凌晨,所以并没有留贴身保护或者说监视的人。慕容雪拿过手机,往下翻通讯记录,最后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她知道到了这一步自己已经没有后路了,颤抖着手拨通了陈国的号码。陈国很快接通,尽管是凌晨,但几乎是慕容雪一拨过去就被接通了。“小雪?”
那边传来一道不可置信的男声,“小雪是你吗?”
慕容雪闭了闭眼,“是我。”
“太好了,小雪,你终于愿意联系我了。”
听到慕容雪的声音之后对面明显更加激动了,“小雪,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很想你。”
这话听得慕容雪鼻头一酸,她想起两人曾经在一起的幸福,不由得声音哽咽。“……我也想你。”
陈国听出慕容雪声音不对劲,立刻就慌了,“小雪,你怎么了,是不是段眠对你不好?”
慕容雪直接哭出声来,她觉得自己委屈极了。“阿国,你来找我好不好,你现在就来找我好不好?”
陈国之前跟慕容雪是恋人,深爱慕容雪,即使后来慕容雪因为权势跟了段眠,陈国也没改变心意。慕容雪长相非常出挑,他家庭不算富裕,尽管很努力,但也却是给不了慕容雪想要的生活。所以慕容雪说她攀上了段眠要分手时,陈国没闹多少别扭就放手了。在他心里实打实觉得慕容雪配得上最好的,段眠跟他的确云泥之别,他没有这个资格阻拦。陈国虽然放手了,但心里还舍不得她,哪里听得了心爱的人这么委屈的哭,立刻就答应了。“我现在就去找你,小雪,你在哪?”
“我也不知道在哪。”
慕容雪环顾四周,“应该是在医院吧……”“医院?”
陈国声音陡然拔高,“你生病了?”
慕容雪心里很慌,“我发定位给你,你先过来,别问了。”
“好,我马上过去。”
陈国那边一边说话一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看来已经出门了。慕容雪叮嘱,“周围可能有人看着,你不要被忍发现了。”
那边忽然顿住了,忽然陷入安静。陈国默了默才说,“……好。”
陈国从小就是体育生,一直练习泰拳,身手很好,现在在保镖公司给人当保镖,避开没有警戒心一群人偷偷来见慕容雪并不是难事。半个小时后窗外忽然传来动静,下一秒陈国翻身而入。慕容雪吓了一跳,“你怎么从这进来了?”
“这层楼不让上,我从下面一楼爬上来的。”
陈国解释,但眼睛一直在看慕容雪,眼神而执着。“小雪。”
他终于忍不住一把抱住慕容雪,“你瘦了。”
慕容雪,“……”虽然段眠对她不好,但慕容也绝对不可能瘦。她可是快三个月身孕的人,也不像很多人一样孕吐难受,只可能变胖,不可能变瘦,绝对是陈国的心理作用。慕容雪拍了拍陈国的肩,“阿国,你先放开我。”
陈国无有不应,松开慕容雪,然后用极其温柔怜惜的眼神炙热的盯着她看。慕容雪被他炙热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一时间红着眼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还是陈国问,“小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段眠要把我送出国。”
“什么?”
陈国先是震惊,再是愤怒,“小雪,你是不是不想去,他逼你?”
慕容雪点点头,那低眉顺眼的模样别提多惹人心疼,哦不是,别提多惹陈国心疼了。一听慕容雪不愿意,陈国露出笑来,毫不犹豫且坚定的拉起她的手,“我带你走。”
“……”慕容雪把手收回来,后退两步摇摇头,“不行。”
“为什么?”
陈国不理解,“小雪,他对你不好,但我爱你,只要你愿意,我会把我的所有都给你。”
慕容雪知道陈国是真心喜欢她,说这话也不是假的。但陈国的全部所有连段眠的零头都比不上,这让她怎么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