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灿灿冷眼看着段眠，最后觉得自己今天来都来了，亲也已经被亲了，现在再走岂不是太不划算了，所以还是没一气之下直接走人。还没出办公室，姜灿灿就停下，“把文青叫上。”
段眠一改刚才的作风，可好说话了，一个电话把文青喊过来了。文青完全不知道会面对什么，看着姜灿灿和段眠的时候觉得世界末日要来了。结果段眠话都没跟她说，她不知道该干什么，只好默默的，继续心情忐忑的跟在两人身后。其实说是让段眠陪着，但姜灿灿对段氏还是很熟悉的，直接拉着人就去了段氏产品部。段眠这下知道她要干什么了，暗笑，她果然很记仇。他配合的吩咐文青，“叫所有人都出来，就说姜老师要指点她们。”
文青连忙点头先去了，姜灿灿回过头来看了段眠一眼。还挺上道，果然是商场人精。文青去通知虞彩的时候脸色已经够难看了，但她没想到虞彩听到消息之后比她可难受多了。姜灿灿水平确实高，指点别人没话说，可虞彩怎么也要接受她的指点？那不是明摆着人还没进公司就已经把她给踩下去了吗？虞彩沉着脸在办公室又生气有害怕，最终还是跟大家一起出去迎接了。不为别的，只因为段眠也跟着来了，她还没这个胆子跟段眠对着干。她出去的晚，所有人都已经等着了，看到她以后个个都低着头不敢去看她。这可是大佬之间的斗争，她们这些小鱼小虾还是保命比较稳妥。虞彩冷着脸，但也没发作。这些人本来就没用，她也不能指望靠着她们扳回一局。很快姜灿灿和段眠就来了，她们惊奇的发现段眠竟然落后半步跟在姜灿灿身后。段眠那次不是遥遥领先，这次也太给姜灿灿面子了吧！难怪林清那种级别的人说开就开了，段总对姜灿灿可真是太不一般了，虞彩想和她斗估计门都没有。“大家好。”
姜灿灿笑着跟所有人打招呼，看都没看虞彩一眼。段眠亲自跟着，没人敢冷场，都笑着点头回应，“姜老师好，段总好。”
“没事，大家都不用这么客气，我就是来转转。”
虞彩站在一遍表情古怪，她既心里生气等着姜灿灿找茬，但又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而希望能被放过，可别提多纠结了。到底是大公司，不乏有会来事的人，专门捡姜灿灿好听的说，“姜老师您能来我们真的是太高兴了，看过您很多视频，今天见到真人觉得您比视频里还要漂亮，还要厉害。”
她一起头，所有人都跟着起哄，段眠也没有不悦阻拦的意思，任由大家追捧姜灿灿。这个时候虞彩就显得格格不入了，安静的站在一边，脸上的假笑绷都绷不住了。姜灿灿平常不喜欢应付这些，但今天可特能聊，跟每一个人都说的上话，半点架子也没有。而且最过分的是，时不时她还会把话题引到段眠身上去，让段眠回答。段眠的态度就不用说了，相当纵容，所以大家就更热情了。她们现在都以为姜灿灿肯定是要来段氏工作了，以后段氏的产品部估计就是姜灿灿的天下了，这顶头上司那不得好好巴结巴结。姜灿灿把虞彩冷落了好一会，才故作惊诧的看向她，“这不是虞小姐吗？几天不见你怎么这么学好像不是很开心呀？”
这不是妥妥的明知故问嘛，其余人立刻噤声，唯恐被殃及池鱼。被cue到了，虞彩硬是挤出一抹笑来，“姜小姐说笑了，我很好。”
“那就好。”
姜灿灿放心的点点头，却在下一秒忽然发难，“不过虞小姐为什么不喊我姜老师，我都有点不习惯了~”虞彩脸色骤变，她叫姜灿灿姜老师？姜灿灿有这个资历吗？“我觉得……”虞彩刚想说姜灿灿没有这个资格，段眠就开口了，“灿灿今天是来交流学习的，确实是姜老师。”
他都这么说了，虞彩还能怎么办？她只能再所有人面前，心不甘情不愿的叫了声，“姜老师。”
姜灿灿笑着应了，就跟她真的是虞彩正儿八经的老师似的。虞彩脸都黑了，有人觉得她可怜也有平日里被她欺负惯了的人觉得解气，反正是没有人站出来为她解围的。“段总，既然是交流学习，那找个会议室，我们好好说说吧。”
姜灿灿把客套话说的很足，“段氏这么有名的大公司，这个机会我期待好久了。”
段眠嘴角轻抽，明明拒绝过那么多次了，她也好意思说出期待了好久这种话。他心里这么想，却不会在这么多人尤其是虞彩面前给姜灿灿难堪，“听灿灿安排。”
立刻有人去安排空闲的会议室了，虞彩也打算跟着一起去。她不适合突然离开，尤其是在被姜灿灿盯住的情况下。本来以为跟着一起叫姜老师已经够屈辱了，没想到接下来还有更屈辱的。姜灿灿才坐下就皱起眉，“哎呀，段总，咱们这么多人难道不需要喝点水什么的吗？”
段眠挑眉，“说的有道理。”
姜灿灿立马看向虞彩，虞彩的怒意都快压不住了，姜灿灿不会是想叫她端茶送水吧？她可是段氏的首席调香师，在公司只有别人巴结她的时候，这绝不可能。然而没什么不可能的，姜灿灿今天就是来找虞彩不痛快的，好不容易把段眠拐着陪她一起来了，当然得狐假虎威一把。“虞小姐，文秘书，你们看你们方便吗？”
姜灿灿又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文青。文青是段眠的总裁秘书，端茶送水这种活当然是擅长的，但这不意味着公司里什么么人都能让她端茶送水，她又不是所有人的秘书。这两位平常都自视甚高，谁能料到今天会被姜灿灿这样使唤。姜灿灿还会假模假式的问一下两位的意见，段眠却直接开口，“赶紧去吧。”
虽然知道段眠不会帮着她们，但段眠跟个姜灿灿的命令执行人似的这也太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