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林这种身份就算知道了是小黄也不可能亲自对小黄做点什么针对她，这太掉价了，一点都不符合他的作风。所以他只是在针对郑娟的时候有意无意的透露出一点意向，在接连被骂好几次之后郑娟总算在顾长林的暗示中明白是小黄出了问题。所以她在顾长林那儿受了多少气当然就得在小黄这讨回来，这才把小黄给逼到了绝境。虽然过的很不好，但小黄也没辞职，因为她很难再进入顾氏这种大公司了。不是所有人都像姜灿灿那样，沉寂三年再露面依旧惹得数家公司争相聘请。所以她一直咬牙撑着，只敢在朋友圈emo一下，而且通常没多久就会删掉。但就是她emo那一会被姜灿灿注意到了，紧接着就接到了姜灿灿的电话。姜灿灿说她能让小黄继续好好留在顾氏，只要她能帮她提供郑娟的详细行程。小黄一开始不相信，因为姜灿灿自己都已经被开除了，怎么好意思说保住她的。可她没有办法了，如果不相信姜灿灿这一次，再过一段时间她也只能被开除。而且当时录音公开的时候姜灿灿把她的声音处理了一下，否则所有人知道她就是众人口中唾弃的那个马屁精，她跟过不下去。小黄清楚这一点，姜灿灿更清楚，在电话里没说几句就把人拿下了。然后就顺利得到了郑娟的行程，今天恰好是郑娟亲自去确认给盛园提供的花材有没有问题的时候。这就是姜灿灿等的机会。姜灿灿一边对着镜子化妆一边盘算着一会该怎么见机行事，把这东西用到慕容雪家里的那一批里去。本来这一批数量也不少，不容易找到到底是哪些会送到慕容雪那。但谁叫慕容雪特殊呢，盛园除了段眠名下那一家之外其余送过去的都是百合，只有慕容雪要的是玫瑰。明明段眠不爱她，她却要选择最大胆示爱的花，好像这样能弥补什么似的。这点小事段眠根本不放在心上，一直都随便她怎么弄。现在，这份特殊会成为姜灿灿报复的良机。姜灿灿踩着高跟鞋，收拾的精气神十足的出了门，任谁都看不出她是在商战中被狼狈开除的那一个。郑娟在看到姜灿灿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怎么感觉离开顾氏之后姜灿灿还越来越好看了？“姜经理？”
称呼脱口而出之后郑娟才意识到不对劲，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口误。”
不管她是不是故意的姜灿灿都不在乎，她笑盈盈的接话，“没关系，我不介意。”
“那就好。”
郑娟笑问，“那您……有什么事吗？”
虽然姜灿灿离开了顾氏，但毕竟她跟段眠关系不一般，所以郑娟依旧不敢轻易得罪人，态度很是客气，跟姜灿灿还在顾氏的时候如出一辙，让人感觉心里还挺舒服的。姜灿灿四周看了一圈，全是花，不答反问，“郑主任现在方便吗？”
郑娟耸耸肩，“这就我们两个人，花儿就算听到了秘密也说不出去不是吗？”
姜灿灿装若随意的走到那份格外特殊的玫瑰边上，伸手轻轻摸了摸，“说得好，这些花再好看也只是装饰品而已。”
“所以您特意来找我要说什么？”
郑娟没注意她的动作，全部注意力重点都在姜灿灿接下来要说的话上。姜灿灿好一会才收回手，走近她，“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听说小黄最近过的挺不好的。”
郑娟面露诧异，“你要帮她说情？”
姜灿灿的厉害在顾氏是有名的，这个厉害不仅体现在调香厉害上，更体现在这个人为人处世上。肖晓晴在顾氏的作风所有人都清楚，只要她出马就没有赶不走的人，但姜灿灿却没事。郑娟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除了当事人没人知道，但肖晓晴再也没有找过姜灿灿麻烦是大家都知道的。能让肖晓晴偃旗息鼓的人怎么可能是善茬，更不用说郑娟当时在场，跟清楚姜灿灿脾气多烈了。她这种性格的人因为小黄吃了亏难道还会特意来帮人家说好话吗？“不可以吗？”
姜灿灿点头，“我已经让她吃过教训了，她在顾氏这么久工作一直都没有出错，没理由因为我被针对。”
“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
郑娟虽然诧异，但并不想多说。人的心思是最难猜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所以她一贯选择不多管闲事，只说自己能说的，只做自己能做的。不是她想针对小黄，而是顾长林，姜灿灿就算跟她说也没用。她也不能跟姜灿灿直说是顾长林要针对小黄，那样接下来被针对的人很可能就是她了，这个倒霉蛋她可不做。好在姜灿灿一点就透，郑娟这么说了，她也就懂了。“行，那我就不打扰郑主任工作了。”
姜灿灿提醒，“我会另想办法，这几天您可以稍微放过小姑娘一点，等我不找您了您再继续也不迟，您觉得呢？”
郑娟倒也好说话，“我知道了。”
姜灿灿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开。郑娟看着她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离开，心里感叹了一声她好像不管怎样都很如鱼得水，这就是能力吗？唉~优秀的人这么多，还是得好好干啊。姜灿灿离开之前都表现的毫无破绽，哪怕有高清摄像头也绝对断不出她这一趟的目的是为了那份玫瑰花。直到走远了，姜灿灿才慢下来。她的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将原本就好看的五官衬得更加美丽动人。只是这样美丽的脸上却没有半点笑容，反而眉头紧锁。姜灿灿缓缓抬起自己的手，再阳光下这双手是那么白净，可是她的心却远没有这么干净。刚才在碰那些玫瑰花的时候姜灿灿完全可以将早就藏在袖口的东西倒入土壤，这东西气味不大，只有跟玫瑰花混在一起闻着久了才会有效。等被发现的时候那点气味也早就挥发干净了，不会有人知道是她的手笔。但最后姜灿灿还是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