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时候,这郑虎臣才从昏迷中醒来。当他睁开双眼,看到趴在自己身边睡着的杨妙真,郑虎臣就想着起来,为他盖上一件衣服,可是他刚一用力,就感觉浑身的疼痛,就“哎呀”了一声。杨妙真在照顾这郑虎臣的时候,睡的就没有那么死,在睡梦中听到了这声叫声后,就立刻的惊醒了。他见到郑虎臣已经醒来了,真是喜出望外关切的问道:“郑统领,真是太好了,你终于醒来了,我几天我们可是急坏了。”
“杨女侠,一直是您在照顾我吗?”
郑虎臣用虚弱的声音问道。杨妙真答道:“也不全是,您府中的那几位仆人也很关心你的。”
“只怕主要是靠你了。”
郑虎臣道。接着,他用感激的眼神看杨妙真,道:“这些天真是有劳你了,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杨妙真是一个好爽的女子,倒也不以为意,就道:“郑统领,你真是太客气了,要知道你可是为了就我才受的伤,那我我照顾于你,不也是应该了。”
说完之后,她就问道:“郑统领,你都好几天没有进食了,现在一定是很饿了吧?”
“恩,你不说还不觉得,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感觉特别的饿哦。”
郑虎臣答道。杨妙真道:“那你等着,厨房之中还有小米粥,已经炖好了,我去加热下,你就可以吃了。”
说完之后,杨妙真就急匆匆的出门来到了郑府中的厨房之中。重伤之人,还就没有吃东西了,初次进食,喝点小米粥其实是最好的了。这个时候天也就是刚刚的亮,府邸中的几个老佣人都还没有起来。杨妙真就只好自己动手将小米粥的加热,又从橱房的柜子中找到一个小碗,盛上了一碗,拿上一个勺子就回到里了郑虎臣的卧室。她先将郑虎臣扶起,在他的后面垫上被子。由于他一点力气都没有,当杨妙真抱起他的时候,这郑虎臣就几乎躺在了杨妙真的怀中,这么近距离的和一个女子接触,头部靠着她的柔软的部位,对于郑虎臣来说,还真是第一次,郑虎臣不禁有一点脸红了。杨妙真乃是曾经嫁过人,对于一个男人的反应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为了避免尴尬,她自然是装作不知道,就端起碗,一勺一勺的喂起来。郑虎臣平日在府中,只有几个老仆人,还从来没有像杨妙真这样美丽而且带着一股英气的女子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一个曾经有过夫妻之情的女人,热情而大方,对于郑虎臣这样的男人来说,真是有着无尽的魅力。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在郑虎臣的内心涌动。也许现在不知道是这是为何,可是很多年后,再回首,他就知道,这是他生活中的一个奇特的开始。喂饭之后,又重新照顾郑虎臣躺下。杨妙真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修习了,毕竟这几天真是太累了。这一觉睡的真是舒服,一直到了中午,听到有人叫她才醒来。站在门外的是郑府中的老佣人。他见到杨妙真出来后,就躬身对他施了一礼,问道:“杨女侠,有位文大人来到咱们老爷的府邸了,现在正在大门外等候,您看是否让他进来呢?”
这几天,郑虎臣根本无法理事,府邸中有了事情,几个老佣人都是来请教杨妙真,俨然把他当成了这郑府中的女主人。听说是文天祥大人来到了,这杨妙真就问道:“你们旧爱郑统领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家大人这回正在自己的屋中闭目养神呢。”
这个老佣人答道。杨妙真想了想,答道:“那这样好了,你带我去迎接文天祥大人,然后我就带他去看看你们老爷好了。”
在护送蒙古使团来临安的路上,郑虎臣,杨妙真和文天祥三人聊得十分德投机,这郑虎臣对文天祥大人的学识和为人十分的认可,两人在路上就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了。这个时候,文天祥正站在门外,见是杨妙真出来了,急忙拱手,道:“哎呀,这些天真是辛苦杨女侠了,本来想着早点来看望郑统领的,可是下官刚到临安,就被圣上委任为刑部尚书,忙于处理使团遇刺的案件,实在是脱不开身,这不,一直到了今天才来看望你们,实在是不好意思。”
“大人您真是太客气了。”
杨妙真躬身答道。说完之后,就请文天祥大人进去。两人来到郑虎臣的卧室的时候,府邸中的下人已经禀报了文天祥大人来访的消息。他已经穿好了上衣,只是苦于身体武力,尚无法下床而己。见到杨妙真带着文天祥大人进来后,郑虎臣急忙一拱手,道:“文大人,下官无法下床迎接,还请您恕罪。”
“哎呀,看您说的,郑统领,你现在身体不好,又何必多礼呢!”
文天祥大人急忙上前,拉着郑虎臣的手,客气的道。郑虎臣问道:“怎么样,你你来到临安见到了圣上没有?”
文天祥就将这段时间的事情详细的对郑虎臣和杨妙真说了一遍。郑虎臣听了之后,道:“这可真是奇怪了,这贾似道一向对主张北伐的官员不予以重用的,这次是怎么回事情,文大人您一回到临安,他竟然主动的举荐您为刑部尚书,这可是朝廷的一品大员。”
“以文大人的才学和能力,就是当我们大宋的宰相也是绰绰有余,他贾似道举荐文大人当个尚书有什么了不起的。”
杨妙真接着道。郑虎臣道:“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符合贾似道的为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想了想,又问道:”文大人,那现在圣上特别交代了你什么要紧的案件了吗?”“这不,刚才还和杨女侠说过这件事情,圣上命下官负责调查使团遇刺的案件。”
文天祥大人答道。郑虎臣:“看来这贾似道还是有目的的,让你当刑部尚书目的就是让你处理使团遇刺这件棘手的事情。”
“哎,这个事情确实不太好办,下官调查了好几天,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今天来到郑统领这里,一来来看望下您的病情,二来是知道你们两位都曾经来自江湖,想向你们请教一二。”
文天祥道。郑虎臣道:“在下师从黄山派的辛老掌门,可是自从出师后,就来到了临安,在御林军中任职,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对现在江湖上的事情其实并不太熟悉,要是我的小师弟辛幼轩在就好了,他这几年一直在江湖上,和各路人物都打过交道。”
“你小师弟不在,可是我在的呀。”
杨妙真听了郑虎臣的话后,立即的答郑虎臣一拍自己的头,道:“真是该死,我们身边就又以为江湖通,我们忘记了杨女侠呢,她随同赵葵元帅出征北伐,为了取得北方的绿林豪杰的支持,可是经常在江湖上走动的。”
“说的太对了,下官在自己的庄园的时候,也曾经听说过杨女侠在江湖上的威名,还请杨女侠多多指教,文某感激不尽。”
文天祥大人道。杨妙真答道:“文大人您真是客气了,我们都是大宋的官员,理应相互帮助的。”
“那依杨女侠之见,这些刺客应该来自那里呢?”
文天祥大人问道。杨妙真道:“第一次伏击的人应该和十里长亭中第二拨杀手是同一路人,只是第一次的时候,那个和我们全真道玄掌门对峙的高手没有出现而己,而在十里长亭中第一刺客不用说,那军医就已经从暗器上看出来了,他们肯定是东瀛的刺客。”
“只是在下好奇的是,这些刺客都是奔着同一个目标而去,可是看上去,他们好似并不认识,不然的话,应该不会没有配合的。”
杨妙真接着道。文天祥道:“那这就奇怪了,难道他们不是同一人排出的杀手吗?”
“以我的经验判断,这东瀛的杀手的幕后黑手应该来自我们大宋。”
杨妙真道。文天祥问道:“为何这样认为呢,杨女侠?”
“这东瀛的忍者一般只是出现在我们沿海的地带,很少出现在其他的地方,毕竟他们的故土是在东瀛,基本上他们都是董海路而来的,那这样的话,找他们的,很有可能就是我们大宋的人,再说了,这蒙古使团来我大宋的时间一直是秘密进行的,到达临安的时间更是机密中的机密,这些东瀛刺客如果不是有人来为他们通消息,那他们是不可能这么准确的出现在二十里长亭的。”
杨妙真答道。文天祥大人听了她的话后,又道:“按照杨女侠的推断,是不是说朝中有高官参与了这件事情?”
“那是肯定的。”
杨妙真答道。接着,她又道:“只是我们对临安现在的官场不是十分的熟悉,无法继续的探讨做这个事情的最有可能是谁。”
“有了这个思路,再继续向下去调查,那就容易多了。”
文天祥道。躺在床上的郑虎臣道:“请蒙古使团来何谈的事情是贾似道,这丁大全一直是和他作对的,你们说说看,这刺客是不是他做的。”
“这个丁大人以前在下也和他有个来往,以他和贾似道目前的状态是有这个可能,可也难保不是人知道这两人的矛盾,把我们的侦查方向故意的引向这丁大全。”
文天祥大人分析道。郑虎臣道:“文大人,你担忧的不误道理,这大宋的朝廷中目前看似分为两派,其实细究起来,又可以分为很多的小的派别,他们时而为了共同的利益联合起来,时而又可能因为分赃不均而相互攻击。”
“这国家为难之际,朝廷的所有官员本应该同舟共济,可是他们却为了自己的利益整日的争论不休,照这样下去,就算那忽必烈不南下,咱们自己人中间的内耗也会将我们大宋拖向危险的深渊。”
文天祥大人担忧的道。郑虎臣道:“文大人不比焦虑,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只要尽人事即可,其他的也就听由天命吧。”
“郑大人,其实只要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一心一意的为圣上办事情,那样的话,我们大宋还是很有希望的。”
文天祥道。杨妙真道:“文大人说的很对,我们大宋要粮有粮,要兵有兵,又有像文大人这样的官员,何愁不能将北方的强敌赶出中原,还我河山!”
“杨女侠你过奖了,下官那有什么能耐。”
文天祥谦逊道。接着他又问道:“那您认为另外的一拨刺客是来自何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