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进军洛阳的事情,贾似道将史嵩之从襄阳召了回来。此时,贾似道宰相府邸之中那是热闹的很,除了史嵩之之外,还有户部尚张一宏等几个人。这户部尚书张一宏坐下之后,就问贾似道宰相道:“相爷,有一件事情,不知道您知道不知道?”
“什么事情?”
宰相贾似道问道。户部尚书张一宏答道:“刑部尚书文天祥一回来,就蛊惑圣上将张世杰放了出来。”
“这件事情本相当然是知道了。”
贾似道宰相道。户部尚书张一宏问道:“您尽然知道,为何不阻止呢?”
“你以为本相不想啊!”
这贾似道没好气的答道。他又道:“现在圣上一心想要进军洛阳,正在兴头上,这刑部尚书文天祥就抓住了这个机会,说这张世杰是一个懂军事的人才,那圣上自然就让他回来,这个时候,就是本相去阻止,那也是没有什么用的。”
户部尚书张一宏道:“这圣上一心想要做一个中兴之主,就怕这中兴之主没有做成,反倒因此而惹上大麻烦。”
“你说没错,圣上也不想想,这蒙古乃是虎狼之邦,现在这洛阳乃是为蒙古汗廷所有,如果我们去夺取,那蒙古汗廷岂肯善罢甘休。”
贾似道宰相道。史嵩之道:“下官主政襄阳,曾经和蒙古人接触过,以下官之见,这洛阳眼下虽然是没有多少的蒙古驻军,可是一旦打了起来,这情况可就得两说了。”
“以前老夫都是和圣上保持一致的,这是这次老夫公然反对了圣上的想法,现在估计圣上内心对本相意见也是很大的。”
贾似道宰相道。史嵩之道:“等到我们吃了亏,圣上就知道相爷您的英明了。”
“现在臣担心的是要是蒙古一刺为借口,越过长江,大宋不保,那我们这些人的荣华富贵可就没有了。”
户部尚书张一宏道。他又道:“为了这个,相爷您还是要再去劝一劝圣上,可千万不要冒这个险。”
“管他呢,反正这大宋的江山也不是本相的,本相又何必操那个闲心。”
史嵩之道:“相爷,您可是我们大宋的柱石,要是您不发话,那其他人就更加不敢反对圣上的意见了。”
“你在地方为官,那里知道本相这个京官的为难之处。”
贾似道听了史嵩之的话之后,就道。他又道:“本相要是反对的很了,那圣上就以为本相是为了私利。”
“好不然这样好了,史大帅你既然已经是来到临安俩,就也去见见圣上,将你了解的情况圣上说一下。”
户部尚书张一宏对史嵩之道。史嵩之道:“张尚书,本帅的看法在本帅没有来到临安之前,就以书信的方式对贾相爷说了,贾相爷早就告诉圣上,本帅再去圣上那里说,那岂不是重复说了。”
“这说的人不一样,也许效果就不一样。”
户部尚书张一宏道。史嵩之这次回临安,乃是奉了贾似道宰相之命回来,并不是奉诏书而归。大宋的历朝皇帝对武将防范的都是很严的。要是让理宗皇帝知道他史嵩之自己偷偷摸摸的回来了,这理综皇帝一生气,很有可能会惩罚他的。他听到了户部尚书张一宏的话之后,就道:“这个不太合适吧。”
贾似道道当然知道这史嵩之是在担心什么。他对史嵩之道:“这样好,就说是本相让你回来,这样你去见圣上,那圣上就不会说什么了。”
“明天是大朝会,到到时候,你就当着众臣的面对圣上说自己的观点。”
他又道。史嵩之见宰相贾似道发话了,没有办法,他只得是点点头,道:“那好吧,下关一切都听从相爷你的。”
他这话刚说完,就见相府的管家贾忠匆匆而入。贾似道宰相就斥责他道:“你这个死奴才,怎么这么不懂规矩,本相正在和诸位大人商讨国家大事的时候,你怎么不经过允许就进来了,真是不懂规矩。”
“请相爷您恕罪,小人确实是有要紧的事情对相爷您禀告。”
贾忠管家跪在地上,请罪道。宰相贾似道问道:“什么事情?”
听了他的问话,这贾忠就看了看旁边坐着的众人。这些坐着的人明白他们在场,这贾忠不方便对自己的主子说话。于是众人就找了一个借口,纷纷的离开了贾似道这里。贾似道宰相问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相爷,北边来人了。”
贾忠答道。贾似道听了一惊,问道:“北边的人?”
“是的,相爷。”
贾忠答道。贾似道宰相问道:“来人说了自己是谁吗?”
“来人没有说。”
贾忠答道。他又道:“可是小人认识来人,这个人就是上次来我们临安的蒙古使团的郝经先生。”
“这个家伙怎么来了?”
贾似道宰相听了之后,心道。贾忠答道:“这个他没有说。”
“他还带着什么人没有?”
贾似道宰相问道。贾忠答道:“就是他一个人。”
“相爷,你见不见此人?”
他又问道。贾似道宰相心想:“这郝经离开临安的时间也不太长,他又回来来找本相,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他就吩咐自己的管家贾忠将这郝经领到自己的密室之中。看道贾忠将这郝经领进了自己的密室之中,这贾似道就从坐着的椅子上起来来了,拱手,道:“郝先生,久违了。“在下都在相爷你的府邸外等了许久,您才让在下进您的相府,这和在下带着使团来到临安的时候享受的待遇可是天壤之别。”
郝经道。贾似道宰相听郝经这么说,知道他这是在挑自己的理。“郝先生,您来到本相的府邸的时候,事先也没有对本相府邸门口的人亮明身份,下人们不知道内情,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贾似道宰相道。他又问道:“郝先生,你这么千里迢迢的来到了本相这里,应该不是为俩见见本相国这么简单吧?”
“上次和贾相爷您合作的很是愉快,我门现在可以说是好朋友,来看看你,那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郝经道贾似道宰相听了之后,道:“郝先生,本相知道你事蒙古汗廷有名的舌辨之士,论口才,本相是甘拜下风。”
“现在要是有人要去你们的皇帝那里,告诉你私自接见蒙古汗廷的人,你怕不怕?”
郝经问道。贾似道宰相道:“郝先生,你也太小看本相了,要是这点事情本相就害怕的话,那本相国还能在大宋做这么久的宰相吗?”
“其实郝先生你的来意虽然是没有说,本相也是略知一二。”
他又道。听他这么说,这郝经就有点不服气了,他问道:“贾相爷,那你倒是说说看。”
“郝先生,如果本相猜的没错的话,你是为了洛阳而来。”
贾似道宰相答道。贾似道这个的脑袋瓜子那是相当的灵活,他知道理宗皇帝一直在朝上议论收复洛阳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蒙古汗廷在临安的密探肯定会略知一二的。贾似道宰相就想着吓唬一下郝经,他道:“现在我们大宋在东京汴梁驻扎的精锐将士是枕戈待发,而你们蒙古在洛阳只有少量的兵马,听说这了这件事情,你们四王爷忽必烈肯定石急了,就派遣郝先生你来了。”
“贾相,你们宋廷君臣自我陶醉的精神真是让人佩服。”
郝经道。贾似道宰相道:“本相说的都是真话,这可不是自我陶醉。”
“就你们宋廷军队的战斗力,在我们蒙古铁骑来说,那简直是不值得一提。”
郝经不屑的道。他又道:“可以这么说,一名蒙古勇士可以抵得上你们大宋一百名士兵的战斗力。”
“可是这么多年了,你们蒙古的铁骑也不没有越过长江了啊。”
贾似道宰相反驳郝经道。郝经道:“那是我们蒙古汗廷没有将精力放到南方。”
“真要是我们汗廷的兵力都集中到南方对付你们宋廷,饮马长江那简直是轻而易举。”
他又道。贾似道宰相问道:“郝先生,你说的是梦话吧?”
“行了,我们之间就不要再争论了,如果我们再争论下去,就伤害了我们之间建立起来的友谊了。”
郝经道。他道:“在下这次来,其实为贾相爷您带来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贾似道宰相问道。郝经答道:“我们四王爷一直石主张宋廷和蒙古汗廷友好的,考虑到这洛阳曾经是属于你们宋廷,我们四王爷愿意将我们蒙古汗廷现在控制的洛阳让于你们蒙古。”
“你拿本相当三岁小孩逗呢!”
贾似道宰相对郝经道。他又道:“你们蒙古汗廷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枣,会这么好心将洛阳无偿让与我们宋廷?”
“说句不客气的话,贾相,你这可就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郝经道。他又道:“这次我们可是诚心诚意的。”
“我怎么觉得这是一个圈套?”
贾似道宰相问道。郝经答道:“这洛阳城让你们宋廷收回去,可是我们也不能明着送,要知道汗廷大汗若是知道我们四王爷将这里洛阳送于你们宋廷了,那汗廷肯定是会责怪我们四王爷的。”
“这个事情,来来临安,路过汴梁,见你们那里驻军的先锋也是说过这话的。”
他又道。贾似道宰相问道:“你还见过我们大宋驻东京汴梁的驻军将领?”
“实话对你说,本来我们四王爷是想直接和你们东京汴梁驻军将领直接合作的,可是在下想到我们和贾相您多次合作,要是饶过你,不先和您贾相合作,作为朋友,就有点不够意思了。”
郝经道。贾似道宰相道:“郝先生,多谢您和四王爷还将本相当做好朋友。”
“只是刚才你说要讲洛阳送于我们宋廷,可是又不能明着送,那是什么意思?”
他又问道。郝经答道:“这个很简单,你们驻扎在东京汴梁的驻军已经是知道怎么做了。”
“说白了就是我们两军象征性的接触一下,我们四王爷的麾下的蒙古铁骑就撤退。”
他又道。贾似道听郝经这么说,心道:“难怪驻扎在东京汴梁的驻军将领这么热心的要进军洛阳呢,这件事情简直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现在明白了吧,贾相?”
郝经问贾似道宰相道。贾似道宰相答道:“明白了。”
“郝先生,你真是太够朋友了,未了表示本相对您的感谢,今天本相要为郝先生您接风洗成。”
他又道。郝经道:“贾相,你这个人也太现实了点吧,这回听说在下能够为您带来好处,就对在下这么热情。”
“呵呵,瞧郝先生你说的,就事没有这件事情,本相对你也会和以前一样热情的,毕竟我们是好朋友了。”
贾似道宰相道。郝经道:“在下知道,你贾相每日都是日理万机的,在下就不打扰你了,如果在下想喝酒,只有荷包之中有充足的银子,想到那里喝就能够去那里喝。”
“这话倒是没错。”
贾似道宰相道。他起身,就从密室之中的一个柜子打开,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放到了郝经的面前。郝经问道:“贾相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这里是十万两银票,只要是在银票所在的商号,你随时可以提出来的。”
贾似道宰相道。他又道:“有了这些银票,你可以随意在临安的酒楼之中喝最贵的酒,点最好的菜。”
“贾相爷,你可能是误会了在下的意思了,刚才在下的话可不是向贾相您要银子的意思。”
郝经道。贾似道宰相听了这话,心道:“你不是要向本相要银子那才怪呢!”
银子虽然送出了,还要照顾人家的面子,这样的功夫,贾似道当然是精通的。“这是本相作为郝先生你的好朋友,对郝先生您的一点意思。”
贾似道宰相道。他又道:“郝先生您就不要推脱了。”